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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行径,难道不怕别人告你一句犯上欺君?!”“顾不上了”,曲璃萤心急如焚道:“我必须即刻见到相爷。”逸景谴退众人,只留下七营长议事。还未等大军长自座位起身,楚广良早已几步上前,不顾长铭一声惊呼便将逸景咽喉扼住。逸景狠狠咳嗽一声,才抓上楚广良的手腕下意识要将他甩开,又收回了手掌。“说!你是何居心,我忠心对你,你却取我性命,莫非大军长还能草菅人命不成?!”“阿良快松开他!”长铭手忙脚乱地分开两人,“既然方才戏也做足了,又何必急于杀他!”楚广良瞪他一眼,不再遏制逸景,抬手便甩了逸景两记耳光,心中恨意更是翻腾如火,方欲举起拳头正被逸景伸手拦下。“就算要打人,也得等伤好,你勉强下床来,还要将自己折磨得伤口开裂。”说着站起身来,同长铭扶着楚广良坐下,唤门外军士将闾丘尔阳寻来。“长铭……”楚广良方才动作令他此时有气无力,便咬牙切齿道:“我早你三年到了七营,多年生死患难,同舟共济,今日信你一句话才到了这宣武阁,你若是因着自己君人再捅我一刀,我必定化作厉鬼让你们生死不宁!”长铭信手便将天下飞霜塞到他的手中。“这刀即便给了你,怕你依旧半信半疑”,长铭叹道:“你知道,莫说你现在重伤在身,便是你往日武艺,杀你我又何须用刀?”楚广良心中清楚,长铭所言,并无半句虚假。“大军长便是要取你性命,难道闾丘尔阳会将你救回?莫要忘了,此处便是涧河谷。”逸景拉住长铭,暗示他莫要再说。第125章第一百一十八章东窗事发楚广良:老子信了你们的邪!“你的确为我所伤,可那也的确非我本意。”“你是何意?!”“你可还记得那天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楚广良猛然意识到自己遗漏了那两人,言道:“记得。”“那可记得孟千近日徘徊于黄泉森林?而当日我们护送军医前往北疆,那黄泉森林中的黑杂草同乌草十分相似,令叛军误食,迷城沦陷?”“军医也曾说起,黑杂草可令人神智癫狂。”楚广良满心疑虑未消,倒也平静些许。“孟千领他二人前来,意欲暗中行刺,自己作壁上观,为那两人拼死杀人,怕是给他们服下了那黑杂草,交手之际,我不慎吸入,立时癫狂……”“可我怎么没事?”楚广良反问道。长铭解释道:“大军长武艺不如你,早你一步毒发亦是无可厚非,何况他……一动手就将你重伤。”“你是说……如果我早一步毒发,可能是我把大军长……”楚广良难以置信地看着二人。长铭和逸景都未回话。“如此说来,孟千……”“是我杀的。”逸景一副坦言承认的模样,“我当时已然不知道谁是谁非,清醒之后才明白大错已成。”“孟千也不过是自作自受。”楚广良叹道。那厢闾丘尔阳恰好此时来见。“先生来得正好,为楚广良检查伤口,重新包扎之后,护送他前往相府。”“相府?!”楚广良和闾丘尔阳异口同声叫道。逸景对楚广良解释道:“你已然知道真相,自可去寻甘仪告发,若是你心有不安,担心本官途中将你暗杀,倒是大可不必,曲璃萤已然知道你有不妥,你若毙命,本官亦是难逃一死。”闾丘而言的双眼在这三人打转,随手拿起了药箱,上前来为楚广良检查伤口。或许是伤口疼痛,或许是心中不甘,楚广良苦笑道:“我让你死了,长铭怎么会放过我。”“这个你不必担心”,长铭耸耸肩,“大军长没了,我也活不成了。”“闭嘴!”“闭嘴!”“闭嘴!”长铭受了三人呵斥,只好乖乖闭嘴。楚广良道:“那我就更不能让你跟着去死了。”逸景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去握长铭的手。“罢了”,楚广良认命地叹息道:“我报了仇,你没了命,若是长铭活着,我当愧疚,若是长铭死了,那便更是悔恨终生,甚至令行晟也要伤心难过,何必再起波澜。”楚广良为闾丘尔阳搀扶出了宣武阁。长铭立于逸景身边,何尝不是无限伤怀。“阿良始终重情重义,无论是当年交出行晟时的拼死抵抗,还是前任营长战死之后哀恸不已,不愿接任营长一事……”“所以为了朋友,他不再追究。”逸景咀嚼着心头百般滋味,徐徐说道。“可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杀害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部属,本就是我的过错,哪里能要求别人尽善尽美,何况两个人之间,总是逃不过这些的”,逸景目怀痛惜地望向长铭,又一次盘算着两人之间几多蹉跎几回坎坷,“我又一次明白当日你在牢狱中是何等……”逸景不知该用何种言语来形容那种心情。“那是当然!”长铭语气坚决地打断他,一转身便窜到了他怀里,“有时候想起来还是要将你抽筋扒皮,既然知道错了,晚饭我要吃蔬菜煲。”逸景轻笑一声,将他抱紧。甘仪听闻家中仆役说曲璃萤急事求见之时,不由得皱眉抬头,抬手便让曲璃萤快快进门。“逸景还能被你们问出点什么?”甘仪的神情古怪,像是说起一件天方夜谭。“没有。”崔树也是呆呆的摇头,继而将目光落在曲璃萤身上。“不是问出了什么,而是……”“而是发现一人可以利用?”崔树不由自主地插话道,继而转念一想,此事不值得曲璃萤如此惊慌失措。“闭嘴!”曲璃萤训了崔树一声,也不等崔树或争辩或致歉,转过身压低声音对甘仪说道:“大人可还记得孟千自黄泉森林带回的青年人?”“他叫忘熙”,甘仪蓦然神色肃穆地合上书本,“有他的消息?”“没有,可大人是不是也说过,对他存有几分熟稔之感?”甘仪原本严阵以待的神色瞬间烟消云散,反而不明所以地望着曲璃萤,静待其后。“下官今日一见司福罗逸景,方才明白,他二人总是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相貌平常,令下官难以察觉,但是若是同宗同族……”甘仪略一思忖便断然摇头:“逸景本就相貌不惊,怕是见了谁都有几分相似,你之所言,只怕巧合。况且他是聪明人,不会做这么投机取巧的事情,万一我们早有察觉,岂不是连着司福罗成景也难逃法网?”“即便朝廷对贵族管制极为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