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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糟的东西。原说是明日往何岁丰的府邸而去,可郑婷婷又遣人传话,说是何岁丰家门紧闭,须得等待其子乌哈提自军营返回之后,方可领着允许闾丘尔阳为何岁丰诊脉,其中一来二去又耽搁了十天半月,直到长铭与辰盈都收够了羊发好了粮,这才终于听到郑婷婷送来的好消息。然而那日长铭依旧花费了半天时间在何岁丰的府上无所事事。垂垂老矣磨磨蹭蹭的管家任凭唯丽火冒三丈,都咬着牙说自家少爷有事耽搁,须得少爷归来方可做主,请唯丽继续在前厅等候,不要随意走动,最终还是长铭怀着满心疑惑顶着笑脸出来打圆场和稀泥,这才令唯丽安分了一些时候。当长铭见到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乌哈提之时,不等任何人说明介绍,他便知道这就是何岁丰的儿子。逸景曾言萧听雪与何岁丰颇为神似,如今这乌哈提亦是与萧听雪的眉眼一模一样,便是从未得见何岁丰,长铭也可大概猜得他样貌如何,左右思之,实在是讽刺。可相似的只有一张面容罢了。才进了何岁丰歇息的卧室,长铭便察觉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灰尘与冷清,就像是走入一处尘封多年的古墓一般,暗无天日,似有游魂。乌哈提并不理会几人,而是快步转过屏风之后,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而长铭却看着他走过带起的尘土在微弱的阳光下徐徐废物,像是一个天人永隔的眷恋。而后乌哈提拿出一根细线,穿过屏风交到闾丘尔阳的手上。闾丘尔阳当即目瞪口呆而与长铭面面相觑。小萌妹小萝莉的魅力是无限的……_(:з」∠)_第154章第一百四十六章萍水相逢长铭:大事不好!逸景你快关门!“少爷这是何意?”长铭代闾丘尔阳发问。“中原的大夫们都该知道,这是悬丝诊脉。”乌哈提瞪了两人一眼,没好气地答道,“莫非是哪里来的山野村夫,竟敢蒙骗唯丽大人?”“我家大夫的医术,唯丽大人再清楚不过,可少爷若是对中原医术有所耳闻,理当知晓,悬丝诊脉不过是徒有其表,偏差极大,为戈勒尔大人计,还请允许我家大夫上前诊脉。”“这不行,父君病重,不愿见人。先前些许庸医无事,如今再诊,理当由妙手回春之能人诊脉,若是夸夸其谈之辈,岂不是又要令父君伤心难过。”长铭回望闾丘尔阳,对方则是不假思索地对他微微摇头,房内一时四下沉寂,无人发声,终是唯丽忍无可忍地忿忿言道:“既然如此,我等粗鄙之人,还是不打扰少爷闲心,唯有祝愿少爷能得朝廷允许,早日请辞归家,好生照顾自己父君。”说着便要带上郑婷婷扬长而去,闾丘尔阳对长铭扮了个鬼脸,回头便见到乌哈提眉头紧锁,眼光闪烁,似乎心有犹豫。长铭见机言道:“少爷息怒,唯丽大人事务繁忙,仍旧抽了时间前来探望戈勒尔大人,实乃一片赤诚之心,不过是等待得时间长了些才这般恼怒,还请少爷莫要在意。”“知道了。”乌哈提不轻不重地丢下这句话,将长铭与闾丘尔阳赶出房门,令老管家好生看守,这才拔腿往府邸大门追去,千留万留才得唯丽顶着一双白眼入座吃饭。“几位慢用,小人这就给我家老爷送些午饭去。”老管家端着一小锅子的炖肥羊,弯身同众人请安,得了乌哈提首肯又颤颤巍巍地往后院而去。乌哈提颇有歉意地笑笑,赔礼道:“家中仅有这一个老仆,照顾我父君已有二十余年了,实在不忍离去,如今招待不周,还请诸位莫怪。”长铭立时停了筷子,对主人告罪,言明自己忽而身体不适,头疼欲裂,亟需返回住处服药,不由分说便带走了尚且莫名其妙的闾丘尔阳。客栈内的辰盈正同谷粱以晴对账盘帐,忽而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匆匆,还未回神长铭便领着闾丘尔阳如风似电地冲进门来,二话不说便抢过她手中的纸笔奋笔疾书,还不忘吩咐谷粱以晴立即通知信使准备,将他手中的信件以四百里加急发往涧河谷。辰盈虽不明长铭为何如此匆匆忙忙,却也知道此时不可出声打扰,只好以目光询问于闾丘尔阳,可未料想闾丘尔阳也是满面迷茫地摊手耸肩。千里之外的萧听雪彼时正心事重重地行走在书城的大街上,任凭周围人来人往,他自是超然世外,还未走完一条街,便因为他心有所思而撞了五个人六个摊,只怕再撞下去逸景都得从涧河谷亲自出门将他领回家去。他在街上站定脚步,看了看南边又看了看北边。往南便回了涧河谷,往北便可达令军侯府,似乎哪边都是自己的家。他烦躁地揉了揉头,有顺手将那些不服输的长发一把压了下去,太脚快走几步似乎预备甩开紧随身后的烦躁与为难。逸景对于他和南荣行朝的事情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只是说让他自己决定就好,而萧听雪曾经心有疑虑地问道:“如果行朝不同意解除婚约,那岂不是和令军侯府一刀两断?今后父君……”“恩?”逸景自书中抬头,反问他:“你如何知道行朝不会愿意?”萧听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是好,总不能同逸景说一句“我瞎猜的”。好在逸景也没有追问这等无聊的事情,反而似有所思地安慰他:“如果你开口,行朝会同意的。”最后父子两人的对话无疾而终,逸景总是在安慰他随自己心意就好,可他左选右选都说不出自己心意是个一二三四。正是胡思乱想只是,萧听雪猛然记起抬头看路,不禁发出一声怪叫——他发现自己即将又一次头撞土墙。“咚!——”一声沉闷的声响传入耳朵,萧听雪不忍直视地闭上双眼,却并未发觉额头疼痛,反而另有几分温暖。定睛再一看去,原是一个和年岁略长于逸景的男人以手掌将他的额头护住,这才令他不至于当街难堪,只是他的样貌令听雪颇有一见如故之感,以至于萧听雪都忘记此时应该道谢才是。“你我在何处见过?”男人愣了一愣,将他好生打量一番,面有怀疑地反问他:“你今年几岁了?”这等语气非常奇异,就像是询问一个垂髫幼子一般。萧听雪下意识说自己而立之年,可又突然意识到逸景为免他遭人怀疑,早已将他改了姓名虚报年龄。“二十有七。”萧听雪答道。男人闻言似乎颇有几分伤感,却又以笑意掩盖了莫名出现的尴尬,只是言道:“想来是有缘相逢……不过小兄弟今后要当心一些,莫要这样鲁莽,险些撞伤自己。”听雪看向他的手背,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