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之不是说,过几天想带我们去温泉别院吗?”他们口中的温泉别院位于距离山庄半日路程的雾泉山上,因为温泉常年的蒸发水汽如云似雾,所以才起名“雾泉”。雾泉山庄的名字也是来源与此。此处远离人烟,山庄的人并不常来,只留了少许人维护看管,上山可打猎娱情,山下别院内还特意开辟了“氤氲院”,将温泉水引入其中供人浴享。总而言之,是非常适合肖小竹搞破坏的地方。几人到达别院时是晚上,走了半天的路都有些疲惫,于是吃完了晚饭便各自休息了。文愉之和何湘住在朝露院,几位男子为了沟通方便,一同住在了与其相近院落颇大的春雨院,肖小竹与岳温离一间,付嗔和陆怀方一间,连旭勉为其难的跟文景之住了一间,当然,他更想跟文愉之一起住。是夜自然安然无事。肖小竹早早的便卧床休息了,不为别的,只因那日说了不歧视断袖之后,岳温离对他的态度便有所转变。举个例子,放到从前,岳温离是从不会在他休息之后还会跑到他的屋子来,盯着他看个没完的。肖小竹背朝外装睡,他其实完全可以干干脆脆坐起来说“你回去吧,我虽然不歧视断袖,但我也不想成为断袖”,非常简单的一句话。但他就是说不出来。尤其是,在那日岳温离愤恨的甩开他的手走向男风馆之后。那么干脆决绝的告诉他,他喜欢男人,用不着自己给他介绍女人。其实岳温离一直是这样啊。完全不似自己这般优柔寡断,瞻前顾后。身后的矮凳微微动了动,是岳温离起身离去的声音。肖小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将头深深埋进被子里面。没有想法才会果断,现在自己这样犹豫……唉,如果哪天又被飞镖穿了可怎么办。第二日依旧是风清气爽的好天气,几人吃过了早饭,按着原来的安排上山打猎,山上的野物不少,但却精怪得很,几人追捕了大半天,也就打到了两只兔子一只野鸡,文愉之很不尽兴嚷着改日再战。结果回去当夜陆怀方就发了热,躺到床上起不来床。还好有肖小竹在,三下两下看了诊开了方,只是这几日想要再上山是不能了。陆怀方其人长得文文秀秀的,人也随和得很,不小心得了病最不希望的便是扫了大家的兴致,反复的强调不要顾虑他。但高高兴兴一起来的,有人病了自然不好就扔下他一个人去玩,于是大家商议妥当,第二天便自在别院内取乐。氤氲院的温泉常年通着,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汤池,男池和女池之间还设了一个小花园,雅致得很。两个姑娘闲着没事,便跑到氤氲院泡汤。男人们便没那么闲。得知肖小竹善医后,便有几个庄内的侍者腼腆的托宋管事求医,肖小竹自然不会拒绝。而文景之如今负责多半的山庄庶务,这次跟来本就是因为不放心几个年轻人,陪了他们一天后便窝进书房查看账册了。付嗔陪着陆怀方。余下的连旭实在无聊,便拉岳温离上了山,想要打几个猎物哄文愉之开心。如此过了两日,陆怀方身体虽好却不精神,总是懒懒的,文愉之只当他是得病伤了元气,安慰他好好休息,便拉着何湘跟连旭岳温离两个上了山。这一天,别院里便剩下了肖小竹、文景之、和付嗔、陆怀方四人。肖小竹送走了岳温离,坐在窗口看着对面付嗔的房间,把玩着手里的小药瓶,惋惜一笑:“兄弟,不是我要害你,实在是你做的事,略渣啊。”作者有话要说: 温离的小随笔:发现小竹有个习惯,每次装睡快挺不住时左腿就会抽一抽,然后梗脖子,挠耳朵。那时他心中百分百念叨了千百遍“个死温离怎么还不走”,这样我的目的就达到了,都说睡前想的人一定会入梦的嘛。☆、第十七回付嗔最近心情不太好。原本是想借这个机会跟文愉之沟通沟通感情的,但是没办法,陆怀方病了。他们两个十来岁就认识了,后来顺其自然的发生了关系,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他没办法光明正大的跟陆怀方在一起。琼山派不能接受一个有断袖之癖的大弟子,他父亲更不能。而他,现在还不敢违逆他的父亲。如果他能按部就班的娶了文愉之,就能给琼山派,给他爹一个交代了,而怀方……只要他们两个的感情不变,其他的都没有关系不是么。他这么说的时候,怀方什么都没有回答。但他能看得出来,怀方不开心,所以文愉之在的时候,怀方总是沉默不语。今日姑娘们都不在。吃过了午饭,付嗔看着陆怀方喝了药,建议道:“今日大家都不在,我们去氤氲院泡一泡怎么样?病了这么久,你都还没去过,听景之说,这里的温泉水很不错的,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陆怀方沉默的看了付嗔一眼,他总是没办法回绝他。正午的氤氲院内,很安静。因为来的这些人都表示不需要服侍,所以这里零星的几个家丁吃过午饭后,便都兀自躲懒纳凉去了。房内的汤池很大,长约九尺,以大理石垒筑而成。两人宽衣解带下了水,温热的泉水令两人忍不住都喟叹了一声。陆怀方双臂伏在大理石台上,下巴轻轻贴着台面,这么长时间以来心中的压力仿佛一下松懈了下来。难得的闲适。如果不用考虑文愉之的事情,能跟付嗔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他默默的想着。那些与付嗔在一起的甜蜜过往一段一段的闪过脑海,尤其是,前几日伪装后在中州城发生的那些事。身体,诚实的反映出他心中的想法,只觉得自己的体温比这温泉水都要热上许多。旁边的付嗔忽然附身过来,温热的肌肤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上,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熟悉的位置对他的肖想。“付嗔……这里不行……”“没关系的,大家都不在,我刚刚,把门锁上了,不会有人进来。”“可是,”“怀方,怀方,我忍不住了。”陆怀方对这样的付嗔没有办法,这么多年了,如果他能拒绝他,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尴尬的境地。直到日渐西沉,两人才从汤池旁边的软榻上爬起来,仔细的检查一番对方,确认没有任何痕迹之后,才一前一后的打开房门走出去。付嗔的脚步猝然一顿。房门外,游廊边,文景之正背对着他们坐着,脊背挺直双拳紧握,不用走到前面,都能看出他此刻的愤怒。听到房门响,文景之身体震了震,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