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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北说要去超市买东西。算了下要买的还挺多,两人决定穿过巷子绕个近路去两个街区外的合家福去。这会儿正是上早班的高峰期,不过远离了主干道,小巷里却十分安静。平时没怎么这样走过小路,谢一北还不知道H市市区里还有这样的青砖白墙,小巷狭窄而弯曲,两边都是白墙,隔很远才有扇贴着春联和年画的铁门,不时还有岔路口,倒是和北京的胡同有几分相似。走着走着曾白楚突然一把抓住了谢一北的胳膊示意他停下来。“怎么了?”谢一北不明所以。曾白楚没有答话,嘘了一声,像是专心在听什么动静。片刻又放开了他的胳膊,若无其事道:“走吧。”又拐过了个岔路口,曾白楚再次示意谢一北停下来。这次不用他说连谢一北也听到了,身后有一片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在向他们的方向过来,声音似乎是在努力放轻了,可那小碎步的声音在这样的地方听起来还是格外清楚,听起来至少有十几个人。曾白楚攥着谢一北的胳膊带他快步往前走去,在小巷的岔路里拐来拐去,谢一北的眼睛都要花了。他们走得越来越快,可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快,声音也大起来了,像是已经不再忌讳。“跑!”曾白楚低喊一声,带着谢一北跑起来。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日更,明天就可以继续来看文了~话说前阵子忙考试,存稿都发完了,现码字压力好大~万一哪天我卡壳了断更不要打我~~☆、第三十五章第三十五章身后的人明显是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皮鞋踏着地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响。谢一北跟着曾白楚跑得头昏眼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熟悉地形还是只是一通乱转想甩掉追兵。不过好在这里地形确实够复杂,身后的人离他们还有些距离。几次岔路口之后身后的脚步声明显一顿,像是弄丢了目标,之后再追过来的人便少了,应该是在岔路口分头找了过来。谢一北这才又开始后悔曾白楚晨跑的时候怎么没跟着他好好锻炼,跑得气喘吁吁。只是这种时候容不得他休息,只能咬牙跟上。正跑到一个拐角处谢一北突然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了一下,身子一侧摔在地上,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右脚踝一声闷响,恐怕是脱臼了。曾白楚皱着眉看了他一眼,扶着他腋下一把将他拖了起来,扶着往前走了几步,让他躲在个冰箱外机边靠着墙坐下来,自己手伸进怀里掏出枪,向来路走去。谢一北一把抓住他:“没事,你跑,他们抓的是你,你跑掉了就没事了!”“闭嘴。”曾白楚甩开他的手,低声说,“呆在这里别乱跑。”顿了顿又道:“五分钟,最多五分钟我就过来。”谢一北暗恨自己没用。知道现在过去只会添乱,咬牙点了点头。那几分钟像是有几年那么漫长。谢一北竖起耳朵仔细听,没有枪响,但不时有哀叫声和呻吟声传过来,夹杂着些听不清内容的咒骂。谢一北努力在那些声音中分辨,好像没有听到曾白楚的。那种等待的感觉太糟糕了,他低头看表,看着秒针一圈圈转过去。耳朵却还是忍不住去听那边的声音,脑子里乱七八糟划过很多东西,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两圈半。突然有个男人猛地闷叫了声,随后边上一连串的夹杂着骂娘的方言的痛哼。三圈半。刚刚明明还有一大串响亮而快速的脚步声,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随后几声痛呼和咒骂几乎同时响起。四圈半。有脚步声径直过来。谢一北抬起头,曾白楚正好走到他面前,一把扶起他。“你没事吧?”谢一北的鼻子非常敏感,一下子就闻到了血腥味。“没事。不是我的血。”他按下谢一北在他身上乱摸的手。“快走。虽然装了消音器还是一会就会被人发现的。”超市自然是没有去成。虽说谢一北嘀咕着自己会,到底还是下不了手,最后还是曾白楚带他去医院接好了脚踝。回去的路上曾白楚什么也没有解释,不知道是不知如何解释还是觉得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想来应该是后一种。虽然他平时就很少笑,今天脸色尤其地难看,脸一直绷得紧紧的,搞得谢一北很有点想伸手拽一拽的冲动。直到把谢一北送了回去曾白楚才皱着眉开口:“最近特殊时期,程函也不在这边。你不要乱走动,下了班就回来,上下班要打车。应该没你什么事,不过还是以防万一。”谢一北刚想开口说上下班打车他至少有半天班就白上了,看了曾白楚的脸色,还是自觉闭口点头了。程函在电话那头一听这事就炸锅了。“我这才走两天啊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果然离了我就是不行啊。老大,要不你看看把小的调回去护驾?不是我吹,只要有我在……”曾白楚将手机轻轻放在桌上,低头用茶盏拂开茶叶。两分钟后再将手机贴到耳边,正好听到他讲到正题。“……谁能有这么大胆子?咱最近也没惹谁啊。”曾白楚道:“当时在市区,还带着谢一北,不然带个回去审审就好了。““等等。”程函一下抓住了重点,“小谢也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听完曾白楚复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况,程函难得严肃了起来:“能正好逮到你们在巷子里那么好的机会动手,那群人恐怕……”“恐怕从我一出门就在跟着我了。环城路人太多,他们不好下手。”曾白楚接了下去。“可是老大,知道你住在哪的人绝对不多。”程函认真道,“你和青爷不一样。青爷以前主要就一处居所保护得严严实实的,走哪也带一群人。你不是说不喜欢有人跟着么,我就一直很注意你住所的问题,打了好几颗迷魂弹。平时我们又是几个人换着车开,外人很难轻易找到你,除非他们已经跟着很久很久了。要么……”他顿住了。“要么就是有内jian。”曾白楚轻描淡写把他没说出口的话接了下去。“如果是内jian的话,一定是很接近你的人。”程函犹豫了一下说。“这么想没用,猜遍了也没个结果。”曾白楚道,“不如看谁更有动机。”“动机?”程函迷惑。“青泽帮得罪过的人是不少,可有这么大胆子能找到这么多人手的人不多。如果是以前的,又为何拣了此时发难?”曾白楚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自言自语。“哎呀,想这个我是不在行了。”程函听着头痛,“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