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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胡悦说:“如果能够下到水底,就知道到底是什么了。”玄冥子马上拦住楚珏,他说:“你要跳下去?现在?”楚珏摇头道:“我们晚上再来一次,如果运气好也许就能见到了,如果真是此物,那么我大概也就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了。”胡悦看着四周说:“何物?”楚珏站起身凑近胡悦说:“你想不到的东西,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此时站在边上的玄冥子一脸受不了的说:“到底是什么,别卖关子了。”楚珏甩了甩手上的水,笑着说:“晚上也许就知道了,晚上不是还要轮班念诵经文么?”说完两人同时看向玄冥子。玄冥子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得说:“行,但你们的工钱算我的。”胡悦说:“你很缺钱?”玄冥子满不在乎道:“我有的是钱。”楚珏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还那么要钱?”玄冥子挑着眉毛,理所当然地说:“但我不嫌多啊。”楚珏说:“现在还得去见见小砮姑娘,她能告诉我们更多的线索”玄冥子说:“我问过她,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楚珏笑着摇了摇头:“她是不知道,因为她自己都不明白她知道了什么而已。”胡悦看着水面的涟漪,忽然眼神一亮,他说:“哦,原来如此,的确需要找那位姑娘。”三人回到画舫,便拜托虹翘找来了小砮姑娘,没想到小砮的父亲因为害怕自己的孩子被赵府的人抓走,便也跟来了。虹翘平时很照顾小砮,小砮便也少了一丝紧张。只是当胡悦给她倒茶的时候,她的手触碰到胡悦的手指时,慌忙避开,霎时脸上也是一片绯红。她小声朝着胡悦说着谢谢。玄冥子凑近楚珏道:“这老怪物对小丫头片子那么殷勤,你不吃醋?”楚珏看着玄冥子两眼,回道:“如果这样就吃醋,我现在就该被醋给腌成酸菜了。而且他根本不会对任何事物产生情欲,他对美人的兴趣就像是对风花雪月一样,没有什么欲念。”玄冥子嘿嘿笑了两声,侧过头去低声说道:“说的他像太监似的……”楚珏的脸上却呈现着一种落寞的表情,他看着胡悦轻声说:“但我知道他只是一个人待太久了而已。”胡悦递上果子说:“小砮姑娘莫要紧张,此次来是因为上次你被误认成了霖涟姑娘的事情。”小砮点头接过了果子。小砮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模样,长得非常美。不过即使如此她的眼神也如同一般的女孩一般害羞和天真。这不是一个风尘女子会有的眼神。这让这个姑娘的美少了一份妩媚,多了一份淳朴。胡悦道:“小砮姑娘可有孪生姐妹么?”小砮摇了摇头,又看向自己的老父亲,父亲开口道:“我就小砮一个闺女。”胡悦说:“虹翘姑娘觉得小砮和霖涟长得像吗?”虹翘说:“像……但是……”虹翘纳闷说:“虽然很想,但是过去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楚珏露出了一个笑容,虹翘说:“因为我并不是经常和霖涟妹子见面,倒是经常在小砮那里买花。过去看到两人也都没有觉得有多么相似,但是霖涟死后却觉得小砮越来越像霖涟的。但是小砮却还是小砮啊,她不曾改变呀,这实在太奇怪了。”胡悦继续问:“那么小砮姑娘可曾见过霖涟姑娘?”小砮依然摇头说:“没有见过,只是送过几次花,但是都没有见到人。”胡悦哦了一声,小砮捏着手里的杯子说:“每次我送花,霖涟姑娘都不在,我都把花留在她的屋子里,到第二天自然会有人送花钱到我家。但是我却没有看见霖涟姑娘。”小砮父亲看天色不早便催促着自己的女儿快点回去。虹翘把二人送出画舫,又派了人护送他们回去。回到房内,三人依然坐在椅子上喝茶,虹翘问道:“你们可有眉目了?”胡悦捏了捏盘中的果子,他说:“小砮姑娘没有说谎。”楚珏接着说:“但他的父亲在说谎。”虹翘问道:“怎么回事?”楚珏说:“每次说到霖涟,他就很紧张,那份紧张并不是单纯的担心自己的女儿,乃是一种害怕的紧张感。”虹翘坐在凳子上看着三人一副想心事的摸样,她说:“这件事可有了眉目?”胡悦摇头道:“不,只是推测,夜里我们还要再去一次赵府,去看看那个池子。”虹翘问道:“这些怪事和池子有关系?”胡悦说:“池子本身并没有怪事。”“那……”胡悦继续说:“所以今晚必须要再去一次赵府。”楚珏突然开口:“对了,虹翘姑娘知道那个桦烟姑娘的生辰八字吗?”虹翘摇了摇头,楚珏陷入了沉思,他继续问:“那么那位姑娘是不是在夏天出生的?”虹翘点了点头说:“没错,哦,对了!她是夏至出生的。去年我还吃过她送来的寿面呢。我送了她水晶皂儿和黄冷团子。”楚珏没有再问而是点了点头说:“晚上再探赵府吧。”夜里,起了大雾,弦月只能看见一个轮廓,看似第二天也许会下雨。胡悦三人换上道袍跟着玄冥子一起来到了赵府,此时赵府没了白天那人来人往的喧嚣,白色的灯笼因为夜风的吹动,左右摇摆,像极了两团鬼火。玄冥子拿出自己的牌签,然后门口的小厮便放三人入内,大厅除了念经声意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胡悦眯着眼睛看着灵台边上的女人,说:“她就是赵彦的母亲吧。”玄冥子说:“是啊,这个李氏可是大有来头,乃是当今宰相的侄女。她的祖父曾经是当今圣上的太师,所以着赵彦也算是世家子弟咯。”胡悦敲着扇子说:“原来当今宰相姓李啊……”楚珏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他说:“我们怎么才能走到后院?现在过去会不会被发现。”玄冥子说:“当然,我们得等到轮班之后才能开溜。”于是三人开始装模作样得坐在蒲团之上,念念有词,反正也分不清念得是什么经,只是滥竽充数而已,在此期间胡悦一直都在观察那个李氏的表情,老夫人不愧是名门之后,白发人送黑发人依然非常镇定,只是眼神中那空落落的悲愁和绝望却怎么都掩饰不住,而胡悦却在这双眼中还有一丝恐慌,她捏着手里的佛珠,没有念动珠子,而是紧紧的拽着。她好像再害怕着什么,又似再等着什么。等到了子夜之前,果然开始换班了,原先念经的道士和尚都退了下去,这个时候在旁厅内供应他们饮茶和糕点。而另一批人又开始不停的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