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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父皇的事情吧。”说着,萧言之就站了起来,喊了一声胥仁,而后就抬脚向御书房的大门走去。“等等!”徐离善一把抓住了萧言之的胳膊,“这里有蒋山就够了,皇兄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不必,”萧言之淡然微笑,“你能带着蒋山回来便已足够,接下来,你就去做那些仁义的皇帝该做的事情,其余的事情交给我来就好。”他跟徐离谦没完!徐离善还是不敢放开手。“乖,”萧言之又笑了笑,“我只是去见个女人,暂时还不会去找谁拼命。”女人?是去见云淑妃?徐离善狐疑地看着萧言之:“皇兄你得保证不会让自己遇到危险,裴大哥一定不会希望看到皇兄受到伤害。”这个时候,徐离善也不得不搬出裴泽来,好让萧言之有所顾忌。他也会为父皇的死感到伤心,但他跟萧言之到底还是不同的,虽然同样都是父皇的儿子,虽然他比萧言之呆在父皇身边的时间还长,可萧言之跟父皇之间是真真正正的父子之情,而他跟父皇之间还隔着一层君臣的疏离,因此他才对萧言之的平淡反应感到害怕。萧言之的眼神一闪,而后点头道:“我知道,放心吧。”“那……那皇兄你去吧。”徐离善终于放开萧言之的手,而后扬声嘱咐胥仁道,“胥仁,带你们的人保护好蜀王。”“是!”胥仁应了一声,而后就带着与他一起的十几个人跟在萧言之的身后进了后宫。从中朝通往后宫的甘露门前,蒋琬正静静地站在那里,见萧言之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过来,蒋琬立刻快步迎了上来。“殿下,陛下的情况如何?善儿呢?”萧言之看了看蒋琬,道:“蒋贵妃还是回紫薇殿去吧。”徐离谦大概是只得到了左右威卫的帮助,因而只让左右威卫径直去了两仪殿,大概是想在毒杀皇帝之后再出其不意地将他和徐离善一起杀了,而后就能控制整个皇宫,因此这偌大的皇宫里也只有两仪殿内混乱不堪,旁的地方静悄悄的,那些宫女和太监大概也是听到了风声都跑了个没影儿,平日里热闹的后宫里也不知道剩下多少人。但跑了就跑了,现在他没空去管这些事情,总比留在宫里成为徐离谦的障眼法要好。被萧言之的冷淡惊到,蒋琬猜两仪殿内的状况大概不会太好:“殿下这是要去哪里?”萧言之的眼神冷了两分,道:“这不该是蒋贵妃问的事情。”话音落,萧言之脚步一错就大步离开,胥仁几人也没有理会蒋琬的,只坚定地跟在萧言之的身后。小腿某处隐隐作痛,大概是走动太多牵扯了那根没长好的骨头,但这痛对此时的萧言之来说却是最好的醒神剂。一把推开昭庆殿的大门,萧言之大步走向坐在院子里刺绣的云淑妃,而后毫无征兆地掐住云淑妃的脖子就把人提了起来。“徐离谦在哪儿?”云淑妃被吓得脸色瞬间惨白,双脚无法着地的感觉更是让云淑妃慌了手脚。“我、我不知道!”打从她被陛下囚禁在这里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跟谦儿联系过了,听说谦儿逃出了长安,这会儿是又做了什么才惹怒了大殿下?“你不知道?”萧言之恶狠狠地瞪着云淑妃,“你是帮着他谋划大业的母妃,这么聪明能干的内应,他会放着不用吗?我不太喜欢对女人动粗,快说,徐离谦到底在哪儿?!”“我……咳……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昭、昭庆殿四周都、都是陛下亲卫队的人守着……我……我不知道……”萧言之展颜微笑,冷声道:“那就没办法了。胥仁,将这个人女人绑起来挂到朱雀门的城楼上!”“啊?”胥仁一怔,将萧言之这话又捋顺一遍才理解这话的内容,满心诧异地应下,“是!你们,动作快点儿!”把人挂在城楼上?这季节每日的太阳虽不如盛夏时炙热,可烤上个三四个时辰也一定受不了,更别说是个娇滴滴的女人了。果然平日里瞧着温柔的人一旦发起火来都可怕极了,这么折磨人的法子,就连他们也未必能立刻就想起来用上。云淑妃整个人懵住了,等手被人拧到身后时才回过神来,惊叫道:“你、你凭什么处置我?!有陛下的命令吗?口谕呢?圣旨呢?我要见陛下!”听云淑妃提起皇帝,萧言之的眼神骤然转冷,声音低沉道:“你大概很快就能见到父皇了。带走!”萧言之跟胥仁他们一起来到皇宫最南面的朱雀门,一起登上城楼之后,亲眼看着胥仁几人手脚麻利地支起木架,而后将云淑妃挂了上去。“萧言之!萧言之你不能这么对我!快放开我!”悬在半空的云淑妃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萧言之背着手站在一旁,冷声道:“那么云淑妃来告诉我,我该如何对待杀父仇人的母亲?”“你杀……”云淑妃一怔,目瞪口呆地看着萧言之,“你……你说什么?”萧言之移开视线,望着笔直的朱雀大街,道:“这件事情你还是等着问你儿子吧!”萧言之又对身边的胥仁说道:“安排人守在这里,但凡不是徐离谦的人来,一律就地格杀。”“是,王爷!”胥仁不由地将腰板挺得笔直。站在城楼上远眺半晌,萧言之才转身往回走:“去看看齐王那边情况如何。”“是!”安排五个人守在城楼上,胥仁便带着剩下的人紧跟在萧言之身后,城楼的石阶走过一半之后,胥仁突然低头看了眼萧言之的小腿,而后道,“王爷,需要……需要属下背您吗?”“不需要。”萧言之不假思索地拒绝。“可是王爷您的腿……”他怎么瞧着蜀王的衣边儿沾了血呢?“没事,”萧言之低声道,“腿上疼一点儿,其他地方就不那么疼了。”胥仁茫然地眨眨眼。蜀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其他地方?蜀王还有其他地方疼吗?萧言之带人回到两仪殿时,左右威卫的百来个人已经全部变成了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两仪殿的地上,从这些身体里涌出来的血染黑了两仪殿的石板地。“皇兄!”一见萧言之出现,徐离善赶忙迎了上来,“皇兄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还好吗?”萧言之笑笑,不答反问道:“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见萧言之不想说,徐离善也不再问了,直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