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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大,更加给前面那些户人家走过来看热闹的理由,已经渐渐涌来更多的人,谭周赶紧从齐丞琉手下抢回小孩,胡乱帮他擦了擦眼泪,而后情急之间拉住齐丞琉的衣袖,低声劝慰,“不要管这些,我们马上就回去。”“咦,牵手啦哈哈哈——”一小孩眼尖看见了,立刻喊了出来。“cao!”齐丞琉真的控制不住了,他扯开谭周要去好好教训那些小孩,小小年纪,却学会了这些成年人的明嘲暗讽。“别——”谭周紧紧拉住他,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悲哀,“求求你了。”齐丞琉回头目光深深地看着他,许久,“好——”“都站在这干嘛呢?看戏啊?那我要收个费不?”谭周回头看过去,谭妈拿着一根长棍子往那群小孩扫过去,“给我滚滚滚。”小孩子怕被棍子打到,笑着往后跑,站在中间马路上,没人要离开,还在远远看着。她转回身脸色十分难看地瞪着谭周:“进屋去,丢人现眼。”谭周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他轻轻地点点头,又看了眼齐丞琉,用眼神示意他也进屋。谭妈直接把手里的棍子扔过去,管它砸到谁,也懒得管了。那边传来碗掉落在地清脆的声音,伴随着一道愤怒的女声:“金花,你他妈差点砸到我了,我碗都摔了!”谭妈狠狠地啐了一口,狠狠道:“该!”“疯子。”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说话,声音中气十足,大家都能听见,“妈是疯子,儿子是变态,真是一家人。”谭周止住脚步,全身发冷。谭妈赤红着一双眼,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砖头,气势冲冲地扬着红砖朝那个男人走过去。男人被吓一跳,不知道她失去理智会做出些啥,但谭妈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年轻时鬼混老了也是混日子,指不定天不怕地不怕。他往人群中后退,一边嚷:“你要打人啊打人啊——”“我他妈告诉你,我谭金花不是好欺负的,你妈-逼的我就打怎么了!”说罢,谭妈径直走过去,不顾旁边人的阻挠,伸直手狠狠地往他头上砸了过去,男人闷哼一声,捂住头,没几秒,鲜血从发间往下蔓延。“我草-你-妈!”男人捂着受伤的头忍着眩晕,一脚踹向谭妈的肚子,狠狠把她踹倒在地。“妈!”谭周叫出声,跑过去扶起谭妈,关切地问,“你没事吧……”“cao-你-妈-的变态!”男人或许是被砸得意识不清了,看到谭周黑乎乎的脑袋,骂出声而后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用力地踢向谭周的头。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争取日更到完结。齐丞琉该爆发了。其实对待这群人,真的超无力,要么远离要么以恶制恶。☆、-47--47-无法想象,一个中年男子的力气有多大。尤其还是癫狂状态,那带着置人于死地的力气和决心。谭妈痛苦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好半晌都睁不开眼说不出话。而谭周,毫无防备的,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身子往前倾倒,下巴磕在水泥地上,因为惯性,活活地在生硬粗糙又脏兮兮的水泥地上往前拖了一些,生生撕裂磨出皮,露出鲜红模糊的血rou,沾着大量颗粒状的细小石子。“嘶——”身边有小孩不由地倒吸一口气,仿佛受伤的是他一样。齐丞琉根本来不及去救谭周,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踢倒在地,像只轻而易举就能被人捻死的蚂蚁,毫无缚鸡之力。齐丞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不动了,他脑子“噌”地变得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冲过去抱起谭周,手掌却摸到他后脑勺硕大的一块肿起。谭周拧眉,眼睛半闭着,看不太清来人,声如蚊蚁地说:“头好疼……”下巴也疼,还有……膝盖……掌心……疼。“我带你去医院。”齐丞琉心急如焚,就要抱起谭周。“还有我妈……”齐丞琉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躺着的人,余光不经意瞥到那个始作俑者,他微眯了眼睛,带着汹涌的愤怒和这几天积累的有气没地发的不甘,一个跨步冲到了正处在“谭周不会是要死了吧”惊慌状态的男人面前,一把抓起他的右臂用力一拧,立刻传来了骨头脱臼的“咔嚓”一声,还没等男人痛叫出声,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脸上,没两下就鼻青脸肿,鼻子冒出一股股的鲜血。男人痛苦地哼了一声,顾不上狼狈不堪的样子,做了全力反击,右手脱臼提不起力气了,只能用左手一拳打过去,却被齐丞琉抓住拳头,齐丞琉冷笑看他,随后便面无表情地折断了他的左手。“敢打谭周?”齐丞琉狠狠攥着男人的下巴,俯视着他,眼睛里是漫天的冰冷,“我他妈告诉你,就算把你这垃圾打死,老子也能摆平!”男人露出恐慌的神情,似乎这才怕了,齐丞琉嗤笑一声,“去死吧。”谭周受到的伤,得加倍奉还。齐丞琉眯着眼睛瞥了眼男人鲜血直流的脑袋,那儿刚才被砖头砸过,他微扬唇角,朝着男人的脑袋又是一拳。齐丞琉收了手,嫌恶地看了眼。软趴趴的,真他妈恶心。男人惨叫出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划破宁静的小村庄,此时大家大气都不敢出,没人出头,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少势力,会不会是当官的,看上去身强力壮,惹不起啊。荣华村的村民说愚蠢也不愚蠢,闲暇时期大家一起嚼嚼舌根,被嚼舌根的人也没办法,毕竟说话而已,话一出嘴一撇不认账就可以,如果那人要硬来,那这么多村民都在说,该打谁呢。可是现在,他们却没了底气,每个人都像是瘪气的气球,焉了吧唧的,睁大眼睛看着那个倒霉蛋被打。反正,火又烧不到自己,只要现在别说话就可以了。齐丞琉一脚踹倒男人,狠狠地踩着他的脸,目光凶狠地巡视一圈四周,“谁他妈以后再欺负谭周,就是这个下场!”小村庄恢复了安静。齐丞琉把谭周和谭妈送去县医院,包扎一番后,谭周躺在病床上,回想起之前的场景,还有点胆战心惊的,犹豫地看了看齐丞琉,泛白的嘴唇微动,“会不会打得太狠了……”“哪里狠了?”齐丞琉不自觉地皱眉,“你看他把你打成啥样了,都快包得像木乃伊了。”谭周弱了语气:“……毕竟不是他先动手的啊。”“你咋回事,对他们那么仁慈,”齐丞琉抓起谭周的手,细细地抚着他的手背,掌心消毒上药也包扎了,他轻轻抓着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下,微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