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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长生的手喝了药,苦得眉毛眼睛都皱到了一起,正要缓口气时,冯长生却凑上来舔掉了她唇角的药汁,与她的唇舌纠缠到了一起,直缠得她气喘吁吁才放开她。

芜芜恼道:“二爷你怎么这么磨人!”冯长生放开她的手坐回位置上,看着账册风轻云淡道:“不知为什么,看见你就很想折磨。”

“无耻禽兽!”

“多谢夸奖。”

芜芜说不过他,气得只能扭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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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清远和胡良一个中了状元,一个中了探花,自然是要请昔日同窗喝酒的,冯长生推不开便只能去了。只是这日他一走,冯季庆却来了冯府,这冯季庆乃是冯长生父亲的同族兄长,平日里也只有年节时才走动走动,如今来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有下人去禀报芜芜,她却没放在心上,厌烦道:“我连个妾室都不算,告诉你们二爷去。”

这冯季庆来了不但没有见到冯长生,连个来迎接的主人都未曾见,心觉受了冷落,正要大发雷霆之时,却见邢姨娘领着冯灵儿来了。这邢姨娘见了冯季庆便是热络恭敬的样子,连叹了几声道:“我说今儿一早怎么听见喜鹊在树上叫呢,原来是三叔来了,灵儿快见过你三叔伯!”

冯灵儿如今十三四岁,平日里邢氏又悉心调|教,说话很是机灵,这冯季庆平日在冯长生身上占不到什么好处,如今有这么一个调|教着也是个念想,于是便也亲和地应承着。邢氏与冯季庆说了会儿话,冯季庆问:“长生为何不出来迎接?”

这冯季庆在族中的声望颇高,一向对冯长生也有不满,便是一时不会对冯长生有什么影响,日后也总有发作的时候,于是邢氏心思一转,道:“二爷一早儿就出门去了,说是状元爷和探花郎请喝酒,这是不知道您要来,要是知道了……唉,便是知道了,怕是也不会来迎的了。”

“这是为何?”

邢氏道:“三叔你是不知道,月前二爷带了个女人回来,对这女人十分上心,生意上的事情也不太关心了。”听闻冯长生不关心生意,冯季庆却是不太相信,问:“那这女人是个什么来历?”

邢氏脸上都是厌弃的神色:“听说是个青楼女子……”

“太不像话了!带我去会会这女子,长生也当真太不顾及冯家的脸面了!”见冯季庆如此生气,邢氏却是有些后悔了,她不过是想要让冯季庆不满,可眼见着他这是要闹出事情来的,若是冯长生知道是她在中间教唆,只怕她日后便要不好过,于是只叫下人领着冯季庆去找芜芜,自己先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芜芜当真是个软脚虾=-

7、挨打被卖

芜芜正在吃饭,听见外面嘈杂,正想要问怎么了,青娥便急急进了门来:“姑娘,二爷的三叔伯来了!”“他的三叔伯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么慌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便听门外冯季庆怒声道:“我都见不得他么?”原来是外面的婆子拦着不让冯季庆进来,冯长生如今不在家中,那婆子本就气虚,冯季庆又强硬,所以便也没能拦得住他。

冯季庆领着自己的两个家丁进了屋里来,却见芜芜一副并不将他放在眼中的样子,心中很是恼火,当下呼来左右便要打她,奈何这冯府里的人却没人有这个胆子,于是只得让自己带来的两个家丁将芜芜架到了院子里,并吩咐用板子使劲儿打。青娥见此状况惊恐不已,又知道冯季庆定然不会听她的话,于是趁别人不注意急忙溜走去通知冯长生了。

又说冯长生正与孙清远胡良两人喝酒,赵叔便急急进了屋里来,贴在他耳边说明了青娥来报之事,他皱了皱眉让赵叔下去,却听孙清远问:“是不是府中有事?”冯长生平静举杯敬他们二人,轻声道:“小事,不碍的。”于是三人又欢饮了一阵,及至日暮时分才各自散去了。

冯长生上了马车,沉声道:“回府。”赵叔早已心急如焚,此时得了命令,当下扬鞭疾驰,马车的轮子飞速地转了起来,他看青娥那惊慌的模样,想来事情应该闹得很严重,要是当真闹出了人命,只怕谁也没有好日子过。赵叔正这样想着,却忽然听见车里传出冯长生冷淡的斥责:“这么急做什么,又不是府里着火了。”

赵叔一愣急忙拉紧了缰绳,他心中有些纳罕,要说他们二爷什么都好,只是这心思实在太过深沉了些,他在府里十几年,可以说是看着冯长生长大的,可是从来猜不透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冯长生长到十四五岁的年纪上时,对做生意很感兴趣,却对女人没有什么欲望,冯老爷曾经也给他找了几个丫鬟通房,却都被他送了出去,因为这件事全府上下都觉得冯长生有病,可是等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却有过一两个女人,只不过都是些风尘女子,不过是露水姻缘,也没见冯长生对她们有什么怜爱的表现。前些日子他将芜芜带回冯府里,私下里谁人不称奇,又兼冯长生平日里对芜芜的与众不同,大家都猜测以后冯长生会纳了芜芜为妾。

赵叔也见过两人相处时的情形,觉得冯长生对芜芜的确是不同的,只是如今看冯长生的态度,他却又有些怀疑了。他们二爷若是待芜芜当真是不同的,那方才怎么还能心平气和地和那二位喝酒?现在怎么还会嫌他赶车太快?

赵叔看不见车里冯长生的表情,也听不到他发出的任何声音,可是偏偏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仿佛他们二爷此时的平静不过是为了掩盖愠怒。赵叔胡乱揣测着,努力让马车以正常的速度往冯府走,只是路还没有走一半,赵叔却觉得自己走了半辈子。等到了冯府,冯长生下了马车,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青娥便赶紧迎了上来,急得满头都是汗:“二爷,姑娘被人牙子带走了!”

冯长生眉头一皱,声音虽然冷,却还是平静的:“三叔伯找来的牙子么?”

“是,奴婢实在是拦不住,他先是打了姑娘一顿,然后就找了个牙子把姑娘给带走了。”冯长生听罢应了一声,然后便寻冯季庆去了。

且说这冯季庆打了芜芜,又坐下喝了会儿茶,却发现冯长生还没有回来,心中便有些忐忑了。他之所以敢卖了冯长生的女人,全仗着保护冯家名声的借口,可是冯长生向来都是不吃这一套的,只怕回来不会善罢甘休的。想到这里,冯季庆便起身想要走了,哪知刚到门口便被冯长生逮了个正着。

“三叔伯这是要走?”冯季庆当下傻了眼,张了张嘴,色厉内荏道:“你怎么才回来,族中的长辈来了也不知道恭谨迎接么!”

冯长生在主位上坐了,一双带着凛冽之气的凤眼看着冯季庆,声音有些冷,有些傲:“我若是不晚些回来,三叔伯怎么能在我们冯家逞威风呢?”

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