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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来,语气有些奇怪:“您怎么来了?”梁安敏向他那边靠近了一些,“你很久没给我打电话,我有些担心……”这个借口显然不能让梁言信服,他淡淡地说:“您是出差吧。”梁安敏不置可否,指了指旁边的袋子说:“我给你带了些东西……你来看一下。”闻言,梁言走过去坐着,打开袋子。里面多是一些衣物,还有食品。梁安敏从里面拿出几样,说道:“春捂秋冻,你还是要多穿点。你看你就一件单衣,不是等着要感冒吗?”梁言看他手里拿着护膝,坐在那里说:“买这个干什么?老年人才用得到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用?”“怎么就老年人用了?”梁安敏轻声的斥责,“现在不注意这些,等老了谁来照顾你?”“您说谁来照顾我?”梁言意味深长地说。“……”梁安敏转过头,语气柔和:“爸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你总会有单独的时候。”说完,他单膝跪下,抬起梁言的脚,帮他脱了鞋,把那护膝从小腿一直向上弄到膝盖处,手指细细地把每一处褶皱都抚平,然后将儿子的腿放下。梁言漫不经心的把脚踩在梁安敏平放的大腿上,说:“怎么,这算是这么长时间不联系的补偿吗?”梁安敏低垂着眼帘,用手慢慢地摸着梁言的脚面:“……你好像又瘦了。”“不要转移话题。”梁言声音还是轻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您有什么借口最好都快点说出来,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知道吗?”梁安敏听了这话,动作更加轻柔。半晌,他轻轻的说:“爸爸来北京陪你好不好?”梁言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梁安敏帮梁言穿好袜子,又拿起鞋帮他穿,“我想辞职。虽然现在系里面肯定不会批下来,但也不能强留。我想在北京找工作。”“好好地为什么要辞职?”梁言好像明白了什么,“跟您这么久不联系我有关?”见梁安敏不说话,梁言也就明白了个大概,他捏着父亲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说:“您做了坏事,却被学校知道了,他们不许您和我联系。所以你要辞职?”“……”“难道是你我之间的关系被别人发现了?”梁言轻轻地问。“……”梁安敏别过头,不和梁言对视:“不是,是我想换一个环境发展。总在上海,学术环境太封闭。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天天见面也没有什么新意,还不如换个地方。你又在北京,我怎么放得下?”“骗人。”梁言说的斩钉截铁,“怎么会是您说的那样。我绝对不信。”虽然追着梁安敏问究竟,可是梁言本人居然对父亲所提的条件,心动了。第二十一章这种严肃的事情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下谈论,尤其是其中参与的两个人并没有把所有的因素都考虑上。实际上他们也只是凭借情感的发泄。然而现实又怎么会像理想中那样顺利。气氛尴尬了下来。梁安敏垂下眼睑,用手轻轻地抚摸儿子的脚踝。最后帮他穿上鞋,轻声说:“你最近好吗?”“我很好。”梁言回复道。“我……”梁安敏刚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自己没想好。把梁言的脚放下,想了想,才说:“其实我一人在上海,真的很没趣。学校里也没有什么真的放不下的。这个学期系里面也没有开我的课,实际上已经算是半退休了,呵…”梁言皱眉说:“没开课?”他知道学校里肯定会做出一些处理,但是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嗯。最近也有北京的一些研究所在给我发邮件,我想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专心做项目好了。毕竟我也不是很、很……”这句话他说了很久,最终还是说完了:“毕竟我也不是很想在讲台上教书。太累了……”梁言也没有打断父亲说话。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用手撑住下颌,想了很久,才轻声说:“爸。”“哎。”梁安敏柔声回应。“您没必要说假话。我知道您做所有事情的出发点都是我。”说的这句话,梁言感慨颇多。要是放在半年前,这句话的水分有多少梁言自己都不能确定。但现在,梁言认为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但您不需要这样做。我难道还需要您的保护?我想做的事情您管不了,您想做的事情同样也不需要考虑我的感受。”梁言平淡的说。“我不能想象您不教书的样子。提前做决定之前也要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吧?”“……”“起码,要在今年以后再做决定。”梁言盯着父亲疑惑的脸,慢慢地说:“说不定……我要回上海陪伴您。”日后父亲问梁言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了自己最初的决定,甚至连之后的人生轨迹都截然不同。梁言并没有详细的说。如果梁安敏问得紧了,他就会不耐烦的堵住他的嘴,却也并不解释。他从来没有说,他的爱情是细水长流,永世的忠贞。而能站在他身旁的,只有那一个人。范老师最近非常郁闷。因为他最优秀的一名学生毅然的选择了退伍。这名学生的体质优秀,文化课程更是没得挑剔。那是一个十分优秀的A,家庭条件也不错,上级曾有人要求要留意这名学生日后当军官的意向。范老师接到了梁言的申请表,惊讶地眼睛都睁大了:“这是你的申请表?”他以为这是梁言代替别人提交的。然而仔细看了看名字,确实是梁言无疑。“是的。”梁言平静的说。“你……!”范老师严肃了起来:“你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我想要做学术。”“什么?”范老师以为自己听错了:“做什么?”“做学术。”梁言又重复一遍。“学术?学术是什么?你以前是医科生?”范老师表情严肃:“你想当军医?那也不行。我和你说……”“不,我想做的是文科研究。”梁言打断了他的话,“专攻方向大概是古代文学。”“……”“我没有和您说过,我的父亲是梁安敏教授。如果今年顺利退伍,我就会回上海和他一起做项目。”“……”范老师愣了许久。他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梁言怎么会是文科生?退伍之后还要去研究所工作?这和他的身份也太不符合了。由于一直和梁言在军营相处,他几乎无法想象梁言脱下军装,穿着白色衬衫,带着眼睛,坐在板凳上看书的模样。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和自嘲,但范老师还是要平心而论:军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