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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李蒙手上。那妇人极其壮硕,猛然扑到赵洛懿身上,热泪盈眶地大叫道:“%¥#%……!!!!”“……”这叫喜欢男的?赵洛懿连孩子都有了?作者有话要说: 达成,明日见,晚安。☆、一一九蓬头垢面的胖妇人亲热地与赵洛懿抱了抱,又在他肩头拍了两下,转过身去拍李蒙。李蒙下意识向后一躲。怀中被迫抱着的孩子却扭过身去,伸出双臂想让那妇人抱他。李蒙正求之不得,干净把烫手山芋丢出去。眼前的妇人怎么还长胡子,还有喉结,半边脸上盘踞着一条暗绿色的蛇。怕是外族人,李蒙疑惑地打量他。“找了你们好久,一路打听过来,大祭司……”李蒙这才听出来,是个男的,才见他抱着个孩子,自然而然李蒙以为是个女的,不成想原来是条汉子。赵洛懿神色一变。安巴拉连忙改口:“赵兄,儿子饿了,你看?”他征询的目光却不往赵洛懿看,反而询问李蒙。安巴拉怀中的孩子把脏兮兮的手指往口中塞,李蒙连忙抓住婴儿的手腕,那孩子眼神发亮,紧紧抓着李蒙的手摇来晃去。“吃饭吧,找地方先吃饭,我也饿了。”李蒙朝赵洛懿道。安巴拉先去内堂洗手,其他人被赵洛懿打发去找地方住店。李蒙则帮安巴拉抱着孩子,那孩子软趴趴靠在李蒙肩头呼呼大睡,对李蒙没半点防备。“来,洗把脸。”安巴拉给小孩擦净了脸,圆乎乎的脸上,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孩子困得很,只不满地吧唧两声,别过脸去靠在李蒙另一边肩膀上,旁若无人地继续大睡。小二端上酒水和rou菜来,安巴拉扬声问:“有牛rou吗?”小二又按他吩咐切了半斤酱牛rou,安巴拉直接上手。李蒙本来不饿,盯着面前赵洛懿给叫的大碗牛rou面,他抱着孩子,没手吃饭。赵洛懿把面卷在筷子上喂他。李蒙才说了饿,此时自然只能吃,还要吃得心甘情愿食欲大开。“嗝儿。”装牛rou的盘里只剩下点零星rou渣,安巴拉才端过面碗,筷子在碗里搅动,腾腾热气让他的脸看上去很是模糊。他cao着一口不算太流利的大秦官话,吸溜着鼻子说:“总算找到你们了,以后我就跟赵兄混了,还望不要嫌弃。”“我们已经分道扬镳了。”赵洛懿没什么表情地说,“吃了这顿,你们就走。”“你是哪儿的人?”李蒙忍不住问。安巴拉顿时如临大敌:“听得出来?”“有点怪,能听出不是本地的。”“看来只能跟着你们,以前我做你们两个的老师,现在反过来,要拜你为师了。先生受我一拜。”安巴拉说话嬉皮笑脸,当然不是真的要拜。“你为什么问我从哪儿来?你不知道我从哪儿来?”安巴拉觉得李蒙古怪,仔仔细细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望向赵洛懿,“解决了?”赵洛懿没理他,问李蒙:“面不想吃了?”李蒙揉着肚子,已经有点打嗝。赵洛懿便将李蒙没吃完的面接过去,先吃这一碗,然后吃自己点的那碗。把牛rou挑给李蒙,李蒙歇了会儿,能吃一些了。“我生了场病,忘了许多事情。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李蒙笑道。安巴拉露出了然的神情,指着自己:“安巴拉,南湄人,孩子是我恩人的,暂时叫巴拉。要是不碍事,帮忙想一个好听的大秦名字。我们俩现在无家可归,又流落他乡,我一个大男人,带孩子不方便,馨娘给了我个地址,叫我去投奔这家。”李蒙一看,忍不住拧起眉,“怎么像个妓馆……”“正是。本来不知道,到了以后才发现。人家一看我长成这副尊容。”安巴拉侧过脸,露出脸上的刺青,那条蛇看去阴冷而邪恶。“女人们喜欢小孩,老鸨却不放心叫我留下做工,让我们住了两天,有一天我出门找活,回去看门的就不让进,巴拉被人用铺盖卷裹着,丢在后门外。”“太可怜了。”安巴拉屈起手指勾弄巴拉的下巴,巴拉正在熟睡,没有理他。“我带他先去的南洲,打听到闲人居之后,被告知你们北上了。就一路上来,好歹找到了,再找不到,真要餐风露宿了。养孩子花用不少,这话虽难以启齿,但还是要问你们借点钱。要不然我给你们做工,当个跟班也好,要不然干赵兄的本行也行。”话是朝赵洛懿说,安巴拉的眼神却一直没离开李蒙。孩子睡得很熟,李蒙只觉手足无措,怎么抱都不得劲,生怕摔了他。“你吃完了吗?”李蒙眼巴巴看着安巴拉。安巴拉挑起一撮面,“啊?没有,等吹凉了吃。抱累了吧?要不还是我来。”说着安巴拉低头唆了口面。“……算了,你吃吧。”李蒙道。“那多谢了。”“……”李蒙欲哭无泪地抱着软绵绵的婴儿,不敢动弹。“所以赵兄,你看,我们俩都要带孩子,都不容易。”安巴拉试图对赵洛懿晓之以情。李蒙面部抽搐,看了眼巴拉。“带着吧。”李蒙小心地出声问赵洛懿,又道:“看你决定,我觉得有点可怜,孩子这么小。而且你们以前认识?帮他个忙?”赵洛懿看了眼李蒙,起身去结账,也不说到底带不带。离开面馆时,安巴拉便自然而然抱着孩子跟上了队伍。李蒙坐在赵洛懿怀里,朝后一看,他们已经成了七个大人一个婴儿,一伙人浩浩荡荡上路。夜里下起雨来,路上没有村镇,荒野里找到一间破庙,扎在及人高的野草丛里。这些日子里什么地方都睡过了,加上赶路疲累,李蒙顾不得挑剔,吃了点馒头片就靠在半干的稻草堆上打瞌睡,一股子霉味。过了会儿,赵洛懿挨在李蒙身边,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李蒙往自己怀里拨,让他头枕在自己胸膛上。李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旋即睡去。半夜里,赵洛懿霍然睁开眼,手摸到腰上烟杆。同时,斜对面靠着熟睡的饕餮也醒了过来。梼杌将疏风向旁边挪移,安巴拉把婴儿放到李蒙的旁边。睡得昏昏沉沉的李蒙听见动静,只觉得眼皮子沉得很,勉力张开,几个高手已经都起身。李蒙一动,听见婴儿不满的哭声,连忙把小巴拉抱在怀里。这时候连李蒙这个不懂武功的都听了出来,破庙外面有人接近,穿过草丛发出的窸窣声与雨打不同。“师弟。”曲临寒在黑暗里靠了过来。“啊?”李蒙紧张地腮帮子有点酸,“是蔡荣派人来追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