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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你身体里的血液。”一种诡异的甜美清香扑鼻而来,他眼前闪过一个老人的身影:“雪莲?”这个单词对意大利人来说很困难,可是他的中文发音很标准,令湘灵激动地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她没有发现自己是用中文回答的,更没有发现Adrian是用中文在问她:“中国人?”“恩,中国来的,”她笑,这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你会中文!”“很奇怪吗?”知道她和老人是同乡,他忽然有种莫名的幸福感,善良的中国人。湘灵点头:“我所知道的会说中文的意大利人,除了你就是马可波罗了诶!”她故意不提自己的哥哥们,甚至明清时代那些著名的传教士们。Adrian笑了:“我有个中文的名字,叫做墨,在你们中文里,好象是——很浓的黑色?”“是啊,你的名字很好听啊,墨,Adrian,都比我的好听多了。”湘灵为他垫高枕头,让他坐起来,喝下雪莲红枣汤——她还不小心加了一大堆冰糖。他一边喝这诡异的甜汤,一边在心中苦笑:上一个这样赞美他名字的人,如今已经在天父身边陪伴他了——以他的美好品德,天堂是他必然的依归。而他自己,注定只能去炼狱,永生永世不能解脱。有时候难免会怨恨上天的不公平,不过这,就是中国人所谓的宿命——如同他和眼前少女的相遇。湘灵让他躺下来,总觉得这个大叔是个好人,看他那样对待Fabio,反而让她安心。一味的援助有时候并不能显示他的善良,反而是在昭示他的愚蠢,只有那样以凶恶外表做掩护的训斥,才能真正让一个人成长。这个大叔,一定经历过很多。她近乎叹息般地想,为他掖好被角,安静地离开。这次Adrian没有睡着,对于被盯住的时候,3个小时的睡眠已经足够。其实他一直想摆脱这样的未来——只是想要获得不伤害别人的强大,前提就是要不停地伤害别人。他们都渴望他吧,血统、财富、政界的资源,于是有人渴望有人厌恶。可是这次被派来杀死他的,可能就是西西里现在的精英——新近上升势头迅猛的Francesco,教父Rafael的外甥,一个神秘的男人。塔蒂也好,古里诺也好,他什么都不想插手,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他的股东,控制好他用命换来的这个事业帝国。多么肮脏啊,让他如此想亲近这个干净的东方少女。她果然是个中国人,和老爷爷一样,来自那个神秘的国度——一个一切都蕴涵自然思想的地方。与老爷爷和这个少女相比,他们都太贪婪,所有人都是在黑暗里,拥有苍白面孔,饮着血液般的红酒,谈论洗钱、枪支、毒品和妓女。他无力地合了合眼,从西装内袋取出电话:“龙,收拾好东西,过来隔壁接我。”“是的,我要离开意大利,去图尔或者都柏林吧。”“这只是个假期——我从来不是意大利人。”湘灵轻轻敲门,准备再让大叔喝碗汤。一边忍耐着敲自己房门的诡异感觉,一边想,可能他又睡着了吧,开门进去,只发现窗边随风飘动的窗帘。他走了?!她瞪大眼睛:有不有搞错啊!她好心收容大叔,他居然连道谢都没有就走了?!放下碗,这才发现一张白纸:亲爱的Aurora,感谢你的招待。请不要拒绝我的回礼。墨。一边是一份产权让渡书和钥匙,她还没看仔细电话就响了起来。“请问您是Aurora小姐吗?”一个苍老有礼的声音问。“是的,我是。”“主人现在将您隔壁的房产无条件转让给您,以感激您在他有所不便时给予的帮助。我是Chris.Dino,您的管家。”她换了只手接电话,大叔不是在开她玩笑吧?!“还有,我想,您已经拿到主人在意大利处理的UBS业务中的一部分财产,我想这也是主人的回礼,这钥匙只是负责开启您在您的房间中一个关于重要资产的抽屉。现在,您有什么吩咐?”湘灵定了定神,大叔真的不是开玩笑的!莫非他遭遇了什么危险,所以要把这些东西暂时寄存在她名下?“请问Adrian先生在UBS的帐户中有多少钱?”“对不起,小姐。主人对此也感到十分遗憾,毕竟您对他的援助,其价值远远超过了2000万欧元。”管家老练有礼地回答了她无礼的问题。湘灵忍不住低呼出声,原来大叔是个超级有钱的贵族!她心里想,这钱应该还是大叔的吧,还是不能动的。大叔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看看他的枪伤就知道了:“那么Chris,请您暂时维持好城堡里的秩序,非常感谢。”“是的,小姐,遵照您的吩咐。”白夜已经在UBS为她开了个帐户,里面200万美金应该已经足够她逃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花费,而且她并不打算终止学业,在她的计划里,最起码要读到大学毕业,不能因为兄长的纠缠,就影响了她人生的轨迹——虽然已经被剧烈地转折了。大叔离开的第2天,二哥就回来了。一脸的疲惫和风尘,让她看了都难受。然而他还要装做满身伤痕都不存在的样子,开她玩笑。直到午饭时间,他们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看意大利的某频道。来自法兰克福金融市场的报道,因为意大利南部频发的暴乱事件,国内市场受到剧烈冲击,各大股票全线下跌,大笔资金移向法国德国和新加坡。二哥的脸色明显变差,喃喃道:“狡猾的黑狐狸……”当她疑惑地问及时,二哥又恢复笑容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现在这个局势,恐怕你大哥要11月初才能回来了,所以好好享受这段时间吧,我领你去做个全国旅行吧!”“可是南部不是在暴乱吗?”她奇怪地问。“不去南部就行了,反正南部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看的。”二哥微笑,虽然连她都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20避孕药已经吃完了,然而二哥仍然没有断绝他的索求,仿佛我是他唯一的救赎般地,日夜纠缠着我。在我拒绝了他游览全国的建议之后,这样的倾向犹为明显——他似乎把每一天都当成了末日。现在每天的生活都很固定,早上9点左右起床,吃早饭,然后他窝进他的书房去做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