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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个技术活,他的手稳不住。一旁的赵师傅心急道:“你能行吗?不行我去找个有经验的学徒来,下边的场地都布置的差不多了,要抓紧时间,急匆匆就上场你可能会紧张……”“怎么了?”李行之右手拿着一把玉折扇,左手提着一纸袋,然后若无其事地将纸袋放在南子慕面前,“唔……我刚刚在街上看到了这个,想着欢喜或许会喜欢。”“哦?”南子慕挑了一对桃花眼看他,随即玩味地笑笑,“欢喜才六个月大,怎么能吃得了这么甜的东西?”欢喜出生的时候李行之在家中奶妈那里狂补了一本育儿百科,早已谙熟这些带娃常识,不可能不知道。李行之意识到自己有点刻意的做作,只好坦白道:“我看你之前叫红玉去买,应该是挺喜欢的,所以……”南子慕怕他说着说着要开始煽情,于是连忙转移开话题:“我一会就要上台表演了,没什么事的话,还烦请老爷您离开。”“有事。”李行之站得笔直,心里想的和一直如鲠在喉的表白纠结在一起,最终还是在想要脱口的念头中团成了个球,又被不温不火地咽了回去。“什么事?”李行之想说——见你,然话到嘴边,又开不了这个口,于是沉默。赵师傅今天中午才刚刚听过他两的八卦,这会自然不想继续当一个老灯泡,他起身道:“师傅先去看看场地布置好了没有,你……注意要把握时间,需要我去叫个学徒吗?”南子慕笑了笑,温声道:“不必麻烦他们,老爷,你替我画吧。”“……”李行之从他的笑里吧咂出了一点刻意的调戏,让他一个从没碰过这些脂粉的大男人,替他化妆,这不是为难他吗?“老爷不愿意吗?”南子慕瘪了瘪嘴,看向赵师傅,“师傅,你把剪水叫来,就是那个长的很好看的小男孩。”李行之原本还在为难,在听到“长的很好看的小男孩”这几个字之后,心里一滞,就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还是我来吧。”“好。”南子慕的嘴角噙着笑,“你来。”侯爷刚说完就后悔了,但君子一言,十天驴都拽不回,更何况是对南子慕。他只好赶鸭上架地走过去,愁眉苦脸地对着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罐。南子慕看着他的样子就想笑,也说不清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又一时兴起地想逗逗这个人。“侯爷知道怎么画吗?”南子慕抬头看他,眼神明亮。“你还剩什么没画?”李行之一脸专业地问他。“眼皮上边的一条线。”南子慕如是答。眼皮上面的一条线……李行之毕竟看了两天戏,稍稍回忆就想起了那些戏子的面容,他觑了眼南子慕的神色,诚然道:“我不会画这个,不过,可以试试……”南子慕乖乖闭上眼,李行之拿起一把软笔,单腿抵在南子慕的双膝之间,又缓缓俯身,小心翼翼地在南子慕的眼睛上描画。他自小练字,手稳的不行,虽然一开始上笔还有点不敢动,但后来就渐渐地熟稔起来。最后一笔勾成,李行之看了眼,还算满意:“你睁开眼看看。”南子慕一身戏服似火,头上挽了个发髻,又带着凤冠霞帔,脸上的腮红晕到了眼角,显得他整个人都妩媚了几分。再就是这无悲无喜地一抬眼,把李行之惊艳的捡了三魂,又丢了七魄。“怎么,画歪了吗?”南子慕伸手去拿镜子,打量了几眼后道,“不错啊,挺好的,和剪水画的没差多少。”说完南子慕作势要去抓他的手:“侯爷,你怎么了?”李行之忙跳开了半步,南子慕只抓住了他手中的扇子柄。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李行之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南子慕的那个吻,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深山幼兽,用他柔软粉红的rou垫轻轻在李行之的心口上按了一下。便就是这么一下——回过神来的侯爷,下半身已隐隐有了点反应,他的脸顿时有些泛红,只是被掩盖在一张黑黄的面具下,未现之于人。李行之有些无措,又暗骂自己龌蹉,复杂的心情一折腾,李行之差点想要落荒而逃。不过衣袍松垮,人/皮/面具也够厚,他看上去还算镇定。李行之不敢抬头看南子慕,只缓缓吐出一口气:“你不是赶时间吗?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去台下等你表演。”南子慕松了手,又觉得这人无聊,于是丢过去几句场面话:“嗯,多谢侯爷捧场。”————已经拉开序幕,正角姗姗来迟。台下的看客看到了生面孔,开始议论纷纷:“这位是新人吗?怎么一来就演正旦?会不会没有经验?”“怎么?我的剪水哪去了,老子今天花钱是来看他的,你们老板在哪,不出来做个解释吗?”“说曹cao曹cao到。”一位看客开口。只见林纪文不紧不慢地上台,解释道:“各位稍安勿躁。”台下慢慢安静了下来。“因为剪水抱病,所以今天不能和各位见面了。”他顿了顿,又道,“这位新角是才来我们这两天的学徒……安静,各位安静些。他虽然没学多久,但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这是我们这里赵师傅的原话。”牛贵在他旁侧,朝台下吼道:“我们怎么说,也不如各位眼见为真。接下来请各位听一场。”两人退至幕后。南子慕半点也不紧张,既没有用力过猛,亦没有表演地太平淡,他一开口,总能吊起观众的一颗心。刚刚还闹哄哄的看客,现下脖颈大多都略微向前,微微张着唇,不自觉地屏息倾听。……“待等来年禾场上,把酒共谢锁麟囊。”曲终,台下掌声雷动。“再演一场!”“演一场!”“请教美人芳名?”南子慕宠辱不惊,没有跟着各戏子一齐福身,只站在其间,漠然扫了一眼台下看客,接着勾了勾嘴角,似含着轻蔑与嘲弄。一瞥惊鸿。南子慕一夜走红,七日只演一场,戏票炒出了天价,就连站票都要争破脑袋才能抢到。想要见传说中这位貌若谪仙的人一抓一大把,都快要把这个戏院子的门槛给踏破了,却只为见他一面。正因为见不到,才更抓心挠肺。李行之最能与他们感同身受,可南子慕闭门谢户,他因为上次一事,至今都不太敢去找他。见李行之闷闷不乐,一下人开口道:“侯爷看起来似乎不开心,不如出去散散心?奴才听说街头那家戏院子里出了一个‘神仙’。见过的人都说他——‘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此人名曰:惊鸿。别人抢破脑袋都看不见他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