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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里有什么在轻轻摆动着:“无论有什么,先等将他清醒过来再说吧,我这头也正还有些事需要问问他呢。”病房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赵喆和吴秀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不时地就抬头往那头望一望,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有些不安。“这都半个多小时了,里面怎么也没个声响的?”赵喆看了眼时间,手指在裤子上搓了搓,像是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在走廊上踱了两步,又看着吴秀问道:“孩子他妈,那两个人到底什么来头,你从哪里找来的?他们……他们真的有办法能让小州醒过来吗?”吴秀心底也是没底,抬头望着赵喆道:“哎,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再差也不会比现在的结果更差了,万一、万一他们真的有什么办法呢?”赵喆虽然心里也是报着这个想法,但是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太难熬了,眼看着都已经十点多了,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走到病房外面,将头贴到门边往里面听了听声音。吴秀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诶,老赵,你这是干什么呢。”赵喆冲她“嘘”了一下,压低着声音道:“我好像听见里面在说话。”吴秀也站起来走了过来,凑过去听了听:“在说什么?”赵喆摇了摇头,刚准备再仔细听听,突然那头“吱呀”一声,紧闭着的门竟然被人从里面拉了开来。开门的是那个高大的男人,眸子垂下来淡淡望着他们时,站在外面正准备偷听的两个人一时脸上不由得都露出了一丝忐忑不安来。赵喆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赶紧解释道:“我、我们只是想看看……”那头却没想要听他的解释,视线只是在他们的身上掠了一圈,随即便转过了身,声音淡淡的:“赵一州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来了。”站在病房外面的赵喆和吴秀听到这句话,脸上都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微微僵着身子相互对望了一眼,随即赶紧紧跟着那个男人,一前一后地快步走进了病房里去。病床旁边,叶长生正坐在一边低声地在和床上那个孩子交流着什么,见到那头两个人走了进来,微微掀了眸子朝他们这头望了一眼。吴秀和赵喆停在距离病床之外一两米的地方,怔怔地看着床上那个面色虽然苍白虚弱,但是已经重新睁开了眼的男孩,一时浑身都打着颤,眼底热气氤氲,脚下竟然是再也动不了了似的。男孩似乎是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缓缓地转过头,视线落在吴秀和赵喆的身上,好一会儿,哑着声音喊了一声:“爸……妈……”“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吴秀的眼泪“唰”地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像是被重新按下了启动开关一般,跌跌撞撞地走到病床边上,颤抖着手摸了摸赵一州的脸,然后伏在他的身上抱着他就大哭了起来。“小州……小州……你终于,呜呜呜……终于……你这么多天了,爸爸mama都要被你吓死了啊……”第118章暴力(十)叶长生和贺九重从医院里出来已经是将近十一点了。深夜的微风吹过,驱散了空气里白日残留的热度。附近除了医院大厅里头还有人走动,外面倒是安静得很,连来往的车辆都很少见。叶长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地将胸口的浊气吐了出来,微微仰着头看着漆黑的夜空。贺九重侧头看着他:“累了?”叶长生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往外面的马路走过去:“早上起得早了,中午又没睡,这会儿熬不了大夜了,觉得头晕的慌。”贺九重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也缓缓挪了步子跟上去:“刚才在上面,你不是想要问话的吗,怎么什么都还没问出来就先离开了?”叶长生往后瞥了他一眼,然后又往医院上面的住院区示意了一下,耸了耸肩笑道:“人家孩子昏迷了这么多天,这会儿一家人好不容易才能在一块儿说说话,我怎么好意思在这个时候不识趣地过去打扰他们。”又沉吟一声,“而且,从赵一州清醒过来之后那个反应看上去,也许他的确不知道那个阴灵是什么情况。”贺九重走到他身边,微微偏着头看他:“今天已经很晚了,先回去休息一晚。就算有什么想问的,明天再过来问也不迟。”叶长生应了一声,略有几分懒散伸了一个懒腰,正准备掏出手机来给自己用软件约个车,突然,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整个儿的身子微微地僵了一下。“亲爱的贺先生。”叶长生侧头仰头看着贺九重,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几分凝重。贺九重看着他严肃的模样,像是被那头撩起了几分兴趣:“怎么,你发现什么了?”叶长生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直直地望着他:“你记得我们今天晚上出来原本是想做什么的吗?”贺九重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像是也才回味过来这回事似的:“——买橘子?”叶长生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么问题来了,我们的橘子呢?”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这才从刚刚放松下来的脑子里回想起了那袋子被他们遗落在咖啡店的橘子。看着那头叶长生满面忧愁的样子,贺九重在一旁又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眸子垂了垂,像是经过认真思考之后给出了一句安慰。“那个店看起来就没什么客人的样子,也许明天去的时候它还好好地被放在了那儿。”叶长生有气无力地掀了眼皮把眼睛斜了那头一眼:“嗯,谢谢你的安慰。”再想想今天又是一事无成还白给别人做了义务劳动的一天,顿时觉得心情更加沉重了起来,“行了,不早了,我们回家吧。”贺九重就在一旁看着他垂头丧气蔫哒哒的样子,在原地极淡地笑了一下,随即却又快步跟了上去。*黄秋玲这边狠狠地在餐桌上吼了许月梅一顿之后,怒气蓬勃地回到了房间,“啪”的一声将门摔了个震天响。将自己摔进床上躺了一会儿,想着今天一天遭遇的那些破事儿,越想越觉得心里憋闷的很,将手边的闹钟拿过来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又坐起来烦躁地骂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等心中的那股邪火发xiele一些,突然只听到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微微一愣,从床上将自己的手机摸了出来。上面显示的名字是丁航。大约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丁航导致的,所以这会儿她看到他的名字一时间也没什么好气,接了电话就骂道:“你还有脸打电话过来,要不是你那天说要去赵一州家,哪有那么多破事?”那头被她这边一顿呛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