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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已经自顾走向前方,他只能闭嘴追上去。“中国封建史上只有三大盛世:西汉盛世,开元盛世,还有康雍乾盛世。西汉盛世从汉文帝和汉景帝的文景之治开始,到汉武帝时期达到顶峰,从汉昭帝汉宣帝开始衰落。开元盛世是唐朝开创的盛世,从唐太宗的贞观之治开始,唐玄宗时期开元盛世达到顶峰,安史之乱走向衰败。康乾盛世是从清朝的康熙皇帝到清朝的乾隆皇帝这100多年时间。古人崇尚王者之道,认为惊天巨作必伴随天子出现,因此我建议你以三大盛世为主题,专注研究这三个时期的建筑。”常钦点点头,不置可否:“中国古代多木建筑,所以历代战火中还能幸存下来的古建筑十分罕见,不如其他古文明地区都发现有标志文明起点的大量完整的城市遗迹,并且都是砖石结构,中国风水学认为土木结构的房屋对人体更有益,故宫历经明清到现在还能完整保存下来,堪称奇迹。永乐十九年,三大殿遭雷火被焚,后明正统六年方建成。清代对于明宫殿又有所改变,比如康熙皇帝将内廷外东路一区建筑修缮后改称宁寿宫,供皇太后居住,改奉天门为乾清门,雍正皇帝在乾清宫东侧新建了一处专供斋戒使用的斋宫,另外又在奉先殿新建了射箭亭,专门用来考武状元,乾隆登基后,不仅大建花园,还建了一座藏式建筑——雨花阁,而新建的宁寿宫华美秀丽,装饰极尽豪华,是乾隆皇帝为自己准备在位满60年退位后做太上皇时居住的宫殿,是乾隆盛世的代表之作。”外朝的前三殿,即位于中轴线上的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是紫禁城建筑的中心。“太和殿装饰极为华丽,檐下斗拱,上层檐单翘三昂九踩溜金斗栱,下层单翘重昂七踩溜金斗栱,檐角走兽十个,为屋脊装饰等级最高之孤例。其建筑规模、装饰等级均为现有古建筑之首。”常钦说着,带郗苓穿过保和殿,来到乾清宫,重檐庑殿顶,饰金龙和玺彩画,明间设宝座,宝座上方是正大光明匾,皇帝继位宣召都曾藏于匾后。“乾清宫在明代为皇帝寝宫,清代自雍正移居养心殿后,这里就作为皇帝召见臣工、批阅奏章、处理政务和举行内廷筵宴的场所。”郗苓说,“在古代,无论皇官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卧室都不超过九平米,因为中国风水学认为‘室大则气散’,所以卧室一般不能大于九平米,即使是帝王也不例外。”“说起寝居。”常钦接口道,“上大学时,曾有几节课讲过古代建筑的排水系统,文震亨先生在他的里提过浴室结构,用一堵墙将浴室分为前后两部分,前室砌铁锅盛水,后室砌炉灶烧水。浴室需要密闭,防止寒风侵入。浴室外面靠近墙边凿一口井,并安装辘轳用来提水,在墙上挖孔将水引进室内,房屋外头再挖一条沟把水排出去。而在这紫禁城内,皇帝更土豪,直接挖了条金水河来给水排水,”“关于紫禁城内的排水系统,确实听我的老师讲过。”郗苓笑笑,说道,“初建时考虑排水需要,特意北高南低,各宫院又设有明槽、暗沟,沟与河相连,将水排入金水河,暗沟与暗沟又有深浅之分,沟沟相通,便构成了一条有自流排泄功能的地下排水网络。这些排水系统一直保持完好,因此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紫禁城受涝被淹的记录,不得不感叹古人的智慧。”常钦看着郗苓,打趣道:“早说了,咱俩是天作之合,请问郗律师,‘可愿受长缨,羁南越王而致之阙下’?”说完,假模假样地向他低头作揖。郗苓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等明天蒋总签了字,我就得出门,恐怕没有办法帮到你。”“你到底要去哪儿?”常钦无奈道。“西宁。”“什么时候出发?”常钦继续问。郗苓看着他,犹豫了一阵,说道:“后天。”常钦听闻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摁了老半天,郗苓见状忍不住皱眉:“你干什么?”“你说的对,想要造好房子,必须实地考察,西宁是块福地,值得一去。”常钦快速地看了眼郗苓,“火车?飞机?”郗苓扶额,无可奈何地说:“飞机。”“ok,搞定了!”说完将手机塞回口袋,得意洋洋地看着郗苓。郗苓只觉得满头黑线,扔给对方个白眼,走开了。作者有话要说:故宫资料来自周苏琴女士的一书、室大则气散来自、浴室结构来自文震亨先生的,其余资料来自百度百科。╮(╯▽╰)╭第6章六三天后,常钦早早来到机场,远远见郗苓背了个登山包,急忙迎上去。“郗律师,怎么就一个人,你的小男友呢?”常钦疑惑地四处张望。“他…”郗苓想了想,随口说,“他工作忙,走不开。”“什么?”常钦不可思议道,“感情你一开始就打算一个人旅行?我本来都做好当电灯泡的准备了。”郗苓又白了他一眼,自顾去换登机牌。西宁是青海省的省会,古称西平郡、青唐城,取”西陲安宁“之意。西宁还是消夏避暑圣地,夏季的均气温只有17-19℃,气候宜人,从炎热的北方来到这里,常钦只觉得一阵舒爽。“你订酒店了么?”一下飞机,他俩就在机场附近的餐馆享受了当地正宗的牛rou拉面。结了账后,郗苓问对面的人。常钦瞬间愣住,赶得太急,早把提前订好酒店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了,他眨眨眼,看着郗苓说:“你不会也没订吧。”郗苓叹口气,二话不说,背上行李便走。常钦急忙拿纸巾抹抹嘴跟上前。郗苓拦下一辆出租车,带常钦来到一家普通的旅店,外观虽不豪华,好在干净整洁,比较无奈的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常钦想到登记入住信息时前台服务员打量他俩的眼神,头皮便一阵发麻。“我可不知道你会跟来,所以只订了单人间。”像是看穿了对方心思,郗苓平静地解释。常钦急忙挤出笑脸,摆摆手道:“没事儿没事儿,我睡地板也成。”结果一进房间他就傻眼了:这间房真可谓合理利用布局的优秀典范,中间一张床,床的一侧紧挨墙,另一侧只留出一条勉强过人的走道通往洗手间,别说打地铺,整个人侧身躺着恐怕都能窒息。常钦尴尬地愣了半晌,勉强笑道:“我下楼问问服务员,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你刚才不是已经问过了么。”郗苓无奈地将登山包往床上一甩。“可能她记错了呢,我再让她找找。”说完拉开房门,噔噔噔地跑下楼。半后,常钦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摊手道:“没有。”郗苓拿出随时携带的枕巾铺在枕头上,听闻瞟了他一眼:“问个房间需要半小时?”“我又去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