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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行得到了来自云婉仪的一杯热茶。……话分两头说,陆府为了陆言蹊的病情忙上忙下,而刚从陆府出来,回到宫中的王良飞,还没来得及坐下来歇歇脚,就得到了皇上的召见。“哦?这么说,陆言蹊是真的病得不行了?”看着跪在殿中的王良飞,安睿的语气中喜怒不明,脸上的表情,也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王良飞低了低头:“回皇上的话,若是不能找出病因,恐怕就是这几天的事了。”虽然在陆府王良飞安慰云婉仪的话是暂无性命之忧,但是从王良飞从医多年的经验来看,若是这几日找不出病因,即使最后救治了过来,人恐怕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这么说,你没瞧出来是陆言蹊的病,是怎么回事?”看着王良飞,安睿的眼睛眯了眯,立马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下官……”此时的王良飞,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帝王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不满?但是却也不敢有所隐瞒,“下官学艺不精,的确没能看出来,陆小公子这病,是因何而起。”“我记得,陆言蹊五年前也有这么一回吧?当时王爱卿的话,似乎也与现在无异?”安睿此时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王良飞的面前。看着那双明黄色的靴子离自己越来越近,王良飞头顶的冷汗,也愈来愈多:“回皇上……是……是有这么一回。”“那你怎么能保证,这一次,这个陆言蹊,不会像上次一样,莫名其妙就好了呢?”安睿居高临下地看着王良飞,语气依旧很平淡,甚至音量还稍稍减了减。但就是这样轻言细语的话,却让王良飞心下一惊,脑袋稍微地向上抬了抬,想要看清楚帝王此时的表情,却发现自己依旧只能望到明黄色的龙袍,重新将头低下来,王良飞的语气变得有些不确定:“陆大人让下官……明日去替陆小公子复诊。”“爱卿请起。”安睿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后,终于让王良飞从地上站了起来,“既然让你去了,那明儿个陆将军下朝之后,就跟着陆将军走吧,好好替陆小公子看看,这好好的人,总不能说没就没了。”说着,安睿甚至在最后还拍了拍王良飞的肩膀,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也不等王良飞有什么反应,就直接向屋子外走去:“摆驾凤仪殿。”“恭送皇上……”刚从地上站起来的王良飞,又忙不迭地跪了下去,等到屋子里重归寂静的时候,才哆哆嗦嗦从地上站了起来,回想着刚刚帝王对自己所说的话……作者有话要说: 云婉仪:相公你来!我刚刚才得罪了太子!陆远:夫人,我刚刚也……云婉仪&陆远:小兔崽子,还不开口?陆言泽:爹娘,你们有所不知,儿子昨儿个才……第16章病情起因“白老先生,陆公子这病……”回到府中后,安景行看着白石,刚刚在陆府,白石有些语焉不详,虽然说陆言蹊的并没什么大问题,三日之内定能药到病除,但是当云婉仪问及病因之时,白石却有些顾左右而言他。云婉仪见白老先生不愿透露,本以为是牵扯到了什么独家秘方,也就没有再多问,可是安景行却从白石当时的态度中,看出了一丝不对。虽说安景行对陆家人说的是自己与白石曾有一面之缘,可两人实际却是莫逆之交,所以回府之后,安景行也没有掩盖自己心中的疑惑。“去去去!什么病啊!你见过谁生病病成那样的?这分明是毒!”白石也没有对安景行隐瞒什么,摆了摆手,走到了桌前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替自己倒了杯茶。“不可能!”安景行皱了皱眉,陆家和平常的大家族不一样,陆家人口简单,偌大的威远将军府只有陆远以及他大哥两房人,陆远只有云婉仪这一个妻子,别说是小妾,就连通房丫鬟也没听说过有一个。而从刚刚在陆府观察的情况来看,陆将军这一房人,应该是在一起用膳。人口简单,用膳统一,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就中毒了?白石白了安景行一眼,对于安景行的话有些不置可否,自己摸出来的脉象不会有问题,若不是知道安景行的性格,白石这都要认为安景行这是在质疑他的医术了:“有什么不可能的?陆公子的脉象显示就是中毒!就是不知道谁会下这种毒……一点用处都没有。”“这种毒?有什么问题吗?”安景行自然也是明白白石的医术有多高深,若不是白石,自己一母同胞的五弟,此时坟头的草估计都有一人高了。既然白石如此笃定,那么应该是没有出错的。“说有用也有用,说没用也没什么用,与其说是毒,还不如说是药,药方是我那师弟想出来的,最开始的作用是用来装病。”白石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安景行想到了许多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这样一种:“装病?”“咱们一师门都是学医的,若是望闻问切哪一点有了破绽,都会被察觉到,为了不露破绽地装病,这东西我小师弟当初还研究了不短的时间,于身体倒是没什么害处,就连服药之人,也只会感觉是睡了一觉,就是外人看起来觉得凶险,过个三五天的,自然就好了。”白石摆了摆手,这东西若不是当初在师弟那地方见过,今儿个自个儿也会被难住。就是不知道,陆家公子的这个药方,是从什么地方拿到的了,毕竟当初,就连师父,也没能从自己师弟口中,问出具体的药方。“那你给陆将军的药方?”安景行可没忘记,刚刚白石是用给陆远的那张药方换了自个儿书房里的那套孤本。就是因为自己所说的那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一张普通的补药……而……已……”白石说到最后,眼睛瞄到了被放在书桌上的那一套孤本,最后两个字音量小得几不可闻,在安景行反应过来之前,一个箭步冲到了书桌前,将孤本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反正你的要求我也达到了,没事儿的话我就去休息了,明儿个我还得替你meimei诊脉呢!”说着,白石连忙从安景行的身边蹿了出去,那灵活的样子,哪儿像花甲之年的老年人?对于白石的动作,安景行也未曾阻止,白石拿走的,是一套前朝太医院院正留下的手札孤本,医书这东西,于他无用,本就是为白石准备的,要走了也就要走了。但是对于刚刚白石的话,安景行倒是有些念念不忘——装病?若是真如白石所说,此药于身体无害,并且三五天之后药效就会消散,那就不应是仇家下药,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言蹊自己做的。但是从陆家人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是不知情的,因为无论是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