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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缘故,被皇上一点点架空,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太子太傅的虚衔,虽然太傅是正一品的官职,但是到底没有实权。而林墨不仅没有因为这样对安景行心存怨气,反而对更加尽心尽力地教导着安景行。所以对于林墨,陆言蹊是心存感激的,态度自然就缓和了不少。他这样的态度,不仅安景行感觉到了,屋子里的其他人,自然也察觉出了。虽然不知道陆言蹊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但是也不妨碍林墨接下来要说的话,林墨摸了摸胡子,对陆言蹊点了点头:“大婚那日,贵妃娘娘的事,老夫先谢过太子妃殿下了。”不仅季幼怡知道昨天陆言蹊的这一举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在场的幕僚们,也都知道。前天在安景行带陆言蹊进门之前,就有人劝过皇上,季幼怡的做法不合规矩,却被驳回。那时皇上的态度就非常明显了,要封后。这分明是算准了安景行不敢当着天下人的面指责他,但没想到陆言蹊却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无论陆言蹊嫁给安景行这件事是好是坏,但是在这件事上,的确该感谢陆言蹊。“这是我应该做的。”陆言蹊说着脸上可疑地红了红,却不明显,只有坐在他身旁的安景行看了个分明,只听陆言蹊顿了顿,“我心悦太子……”在陆言蹊心中,能够称作是安景行长辈,并且尚在人世的,除了俞老太爷,就是林墨了。所以在林墨这里,陆言蹊也没有掩藏自己的心事。即使陆言蹊不说,就从刚刚他与安景行的互动中,也能窥探一二。林墨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婚事是皇上给的,无法改变,若是陆言蹊能够对安景行心生喜爱,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公主的事,也多谢太子妃殿下。”林墨点了点头,安景卿出宫的动静不小,昨日被安景行入宫一趟,出来就将景卿带了出来。安景卿对贵妃意味着什么,对安景行又意味着什么,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而皇上的态度如何,他们也经历过,所以昨天的事,简直是意外之喜。“这也是我应该做的。”陆言蹊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景卿也是我的meimei。”林墨听到这里,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这两件事就能看出来,陆言蹊的手段如何,若是能够全心辅佐安景行,相信不失为一大助力。就在林墨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文乐平打断了:“既然陆小公子觉得这是你应该做的,那么明日让陆将军与殿下结盟,如何?”文乐平,就是刚刚率先提出利用陆言蹊牵桥搭线的人,从他的语气就能听出他对陆言蹊的看不上。对林墨恭敬,不代表他对这些不知所谓的幕僚也恭敬,当即陆言蹊翻了个白眼,向身后一靠:“不如何。”语气漫不经心,还带着一丝陆言蹊惯有的轻蔑。陆言蹊这一靠,正好靠在了安景行的怀中,安景行动了动,给陆言蹊让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而陆言蹊也跟着动了动,调整了一个让自己比较舒服的位置。文乐平听到陆言蹊的反驳,再看着他的动作,脸色一下就变得有些难看了:“陆小公子不是心悦殿下吗?”“首先,我是太子妃,你不觉得你对我的称呼,有什么问题吗?”陆言蹊动了动,依旧没有从安景行的怀中退出来,而听到陆言蹊的这句话,安景行就知道,文乐平估计要倒霉了,却奇异地,不想阻止他。陆言蹊也没有打算等文乐平回答,反而扫了他一眼:“太子府与威远将军府结盟?你是嫌皇上不够忌惮威远将军府还是嫌皇上不够厌恶太子府?”说着,陆言蹊直起了身子,准备走到文乐平面前和他好好“说道说道”谁知刚站起来,就感觉到身后传来了一股拉力,接着就是头皮一痛:“哎哟……”“你这……”安景行这时也注意到了不对,看着自己和陆言蹊连在一起的头发,有些哭笑不得。陆言蹊这个时候也想到了自己刚刚干的“好事”:自己趴在安景行身上那会儿,似乎把他们俩人的头发,绑在一起了?“我这?我这怎了么!夫妻二人,理应结发!”陆言蹊一点没有自己做出事的自觉,头一昂,理直气壮的样子,那样子,任谁看了也不会相信他刚刚做了“错事”。安景行听到陆言蹊的话,心里一热,若不是顾及屋子里还有其它人在,简直想直接将陆言蹊抱在怀里,又是池鱼思故渊,又是结发为妻……言蹊怎么就这么惹他喜爱呢?头发暂时分不开,陆言蹊也不乱动了,重新看向了文乐平,语气轻蔑:“威远将军府与太子府结盟?结盟做什么?等着给皇上递把柄好让皇上一网打尽吗?”陆言蹊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对啊,武将与皇子结盟,结盟你们想做什么?结党营私还是密谋造反?西元因为静王的缘故,让他们已经习惯了官员们公开站队的现象。但是他们却忘了,太子不是静王,静王手下拥有一品大员无数,是因为皇上的默许,但若是太子手中拥有静王的实力……想到这里,屋子里的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没错,刚刚他们只想到了威远将军府人人眼热的兵力,却忘了,帝王的忌惮。曾经他们不止一次在这里说过皇上的态度,他们以前也能看清楚皇上视威远将军府为眼中钉rou中刺,可笑他们还在背后笑着陆将军看不清形式,居然还敢屡立奇功,对皇上忠心耿耿。但是这样的兵力放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却什么都看不清了……想到这里,夏一鸣以及谭行之看向陆言蹊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能够如此清醒的陆小公子,当真是一个纨绔这么简单吗?经过陆言蹊这么一抢白,文乐平也就彻底哑了声。叫嚣地最厉害的文乐平铩羽而归,其他人自然也就不敢再说什么,没一会儿,幕僚们就向太子起身告辞了。“我刚刚那么说,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啊?”陆言蹊皱了皱眉,拉着自己和安景行搅在一起的那一撮头发,语气有些犹豫。“不会……他们是前段时间刚被引荐来的,本身就在考察期,现在我也明白了,不是什么人,就能用。”早在文乐平提出利用陆言蹊的建议的时候,安景行就在考虑这几个的去留问题了。虽然他并非所有事都做得坦坦荡荡,但是到底还有底线在,刚刚文乐平的提议,已经触犯到了他的底线。不说,是因为在幕僚们面前不好说,文乐平的提议是从他的角度出发,若是在众人面前责备,恐怕会让其他人寒心:“好在这是他们第一次进书房,发现的不算晚。”第一次进书房,就说明是第一次接触核心,即使现在舍弃,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果然,一听到这话,陆言蹊便不再担心了,难怪上辈子没见过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