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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还有这样一面,“朕将爱卿留下,只不过想问爱卿几个问题。”问自己问题?什么问题?为什么偏偏要问自己?还有,皇上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不多时,颜子玉心中便闪过了不少思绪,但脸上依旧不显,对安景行弯了弯腰:“臣不胜荣幸。”“颜卿认为……”安景行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颜子玉身边,见颜子玉因为自己的动作更是紧张之后,心中暗笑,“现如今的朝堂,局势如何?”颜子玉听到这个问题,脚下差点儿一个踉跄,这种问题是能够轻易问出口的么?就算皇上能够轻易问出口,但是自己也不能轻易回答。自己以前是不是的罪过皇上?感受着安景行身上略带压迫性的威压,颜子玉在心中嘀咕着。就在颜子玉心中思绪万千的时候,门口突然传进了一个清亮的声音:“景行,子玉他们都回去了吗?”陆言蹊说着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再跟着了,自己跳进了大殿,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便看到了殿中两人相对而立的场景。什么情况?看着眼前的场景,陆言蹊有些懵,但没一会儿便反应了过来,站在安景行面前的,不就是颜子玉么?“你在和子玉说什呢?”陆言蹊并没有注意到殿中的氛围不对,或者说,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间,安景行便将自己身上的冷冽全都收了起来,不愿意展露在陆言蹊面前,让陆言蹊误以为,两人不过是在做普通的交谈。“没说什么,闲聊。”感受到背上压上来的重量,安景行有些无奈,不知道言蹊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总喜欢跳到他背上,不过见言蹊喜欢,安景行也就没有阻止。安景行原本想着逗一逗颜子玉再告诉颜子玉自己的身份,现在却被陆言蹊给破坏了,即使如此,安景行也生不起来气。看着两个人的互动,颜子玉也发现了不对,皇上和皇后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表字?而且依照皇后如此熟稔的语气,应当是与自己认识,那么他们是谁?看着两个人相处时的场景,颜子玉脑海中的一个感觉突然一闪而过,看着两个人,眼带惊愕。“看出来了?”安景行见颜子玉的反应,便知道颜子玉已经想通了。“故……故渊?”见安景行含笑而立的模样,颜子玉有些不确定,但除了俞故渊和齐池,他想不出来第二对了。安景行和陆言蹊两个人,若是分开,颜子玉或许还不能辨认,但这两人站在一起时,身上那股和谐的氛围,那种密不可分容不得任何人插足的气场,可以说是二人之间的标志了。“你还没告诉子玉吗?”看着两个人的交谈,陆言蹊才发现了不对,刚刚他进来的时候,见景行和颜子玉两个人站得挺近的样子,还以为景行已经给子玉说过了。“正准备说呢。”安景行揉了揉陆言蹊的脑袋,似乎刚刚为难颜子玉的人不是自己似的。“那现在说了。”陆言蹊点了点头,扭头看了看颜子玉身上的衣服,煞有其事地,“不错啊,新科状元!”安景行和陆言蹊审卷的时候,都没有因为颜子玉和叶玉珩与他们交好,便手下留情,但事实证明,颜子玉的确是所有考子中,最优秀的。颜子玉现在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不仅被安景行的厚颜无耻所震惊,更为他们的身份所震惊。而震惊过后,往日和安景行相处的种种便浮上了颜子玉的心头。自己似乎不止一次在皇上面前说过太上皇的不是?似乎前几日还对皇上最近的所做所为品头论足?似乎自己……越想,颜子玉越是心慌,他怎么觉得,皇上前几日,其实在给自己挖坑呢?“微臣见过皇后。”颜子玉现在才像是反应了过来,对陆言蹊福了福身。也不怪颜子玉,陆言蹊没那么多架子,和安景行感情深厚,几乎将宫中见礼的那一套毁了个干净,刚刚陆言蹊进来的时候,连个通传也没有,若不是安景行的态度,恐怕颜子玉还不会知道他的身份。颜子玉能够在现在反应过来,已经很是难得了。“这么客气做什么?”陆言蹊挥了挥手,“和以前一样便好。”和以前一样……颜子玉有些犹豫,皇后的态度很明确,颜子玉也想像以前一样对待皇上和皇后,只不过皇上,颜子玉想着刚刚皇上意味深长的话,……“看来是刚刚和子玉开的小玩笑吓着他了,”安景行看着颜子玉现在的模样,也有些失笑,“子玉可别放在心上。”安景行也的确是想和颜子玉开一个小玩笑,他想知道,当着自己的面,颜子玉对于朝中的局势,又会说些什么。颜子玉听到这话,心下便是一松,抬头笑了笑:“既然故渊如此说,那子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安景行和陆言蹊听见颜子玉这话,再一看颜子玉的态度,知道颜子玉并没有放在心上,心中有些高兴,他们最怕的,就是好友因为身份原因,而与他们疏离。高处不胜寒,从古至今,皇上便被称为孤家寡人,虽然安景行坐上了这个位置,但陆言蹊并不希望,最后安景行除了自己,连第二个知心的人也没有。“都在这站着做什么?咱们找个地方坐坐。”放松之后,陆言蹊就感觉到不对味儿了,刚刚安景行在这里接见殿试前三甲,但是接待完了,再留在这里,陆言蹊就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这里是安景行上早朝的大殿,整个大典比起宫中其他地方,更显庄严肃穆,陆言蹊本就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自然不会喜欢这里。“去御书房,”安景行闻言,目光闪了闪,拍了拍颜子玉的肩膀,“刚好我还有样东西要送给子玉。”颜子玉看着安景行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除了跟着走,颜子玉也别无他法。“打开看看。”走进御书房后,安景行便走到了一旁,将一个锦盒从书架上拿了下来,放在了颜子玉面前。颜子玉看着眼前锦盒的大小,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再抬眼看看这安景行肯定的眼神,便低头将锦盒打开,果然看到了锦盒之中的那一方洮砚。“若是故渊实在过意不去,什么时候见到了不错的洮砚,记得通知子玉一声便罢。”昔日的约定重新浮上心头,没想到安景行还记得。“这方洮砚曾是父皇的藏品,念及子玉喜欢,便赠与子玉,可别拒绝。”安景行说着,点了点自己的桌子,在桌子的一方,正放着当初颜子玉送的那一方端砚。看着桌上的端砚,颜子玉有些失笑,心中却也划过一丝暖流,对安景行拱了拱手:“那便多谢故渊割爱了。”“坐吧。”见颜子玉将东西收下,安景行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