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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快点回去,说是想安景行了,现在才过多久,就变了口风?但是这并不在陆言泽的关心范围,在陆言泽心中,只要小弟玩儿的开心,那其他的事都不重要。“说起来,今年又到了学子进京赶考的时候了吧?”陆言蹊这一路走来看到了不少学生打扮的人,算算时间,的确是又到了三年一度的春闱了。“应该是吧。”陆言泽挠了挠头,对于科举啊,春闱秋闱什么的,他是当真一点也不了解,现在如果不是陆言蹊说起来,他完全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陆言蹊听到陆言泽的回答,也不意外,自己的大哥是什么样子,陆言蹊心中也是非常了解:“不知道今年,景行又能找到多少得力助手。”三年前的云州之行,安景行可以说是收获颇丰,不仅结交了不少可以交心的人,也发现了不少有才之士,在这几年当中,安景行能够迅速填补朝中的空缺,都可以说是得益于云州之行。就不知道今年,景行能否像三年前一样,找到对自己有助力的人了。陆言泽听着陆言蹊的喃喃私语,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言蹊现在也不是在问他问题。就在陆言蹊和陆言泽在说着什么的时候,隔壁的几位学子的议论声就传入了陆言泽和陆言蹊的耳朵:“唉,你们听说了吗?”“听说什么?”“皇上要废后了!”陆言蹊听到这话,准备喝茶的手顿了顿,这次除了陆言蹊和陆言泽等人外,包括那半数的陆家军,很大一部分人都被陆言蹊留在了突厥,美其名曰是保护,其实阿史那思云与陆言蹊都心知肚明,留下的人其实是监视和警告。如果阿史那思云敢轻举妄动,留在突厥境内的大军,会直接要了阿史那思云的命。也是因为如此,陆言蹊现在可以说是轻装上阵,这一路走来,几乎没人察觉到陆言蹊的身份,也是因为如此,陆言蹊才能在这一路上听到不少旁人的言论。现在听到旁边的议论,陆言蹊的眉头挑了挑,废后?自己要被废了?他怎么不知道?陆言蹊能够听到,在场的其他人自然能够听到,如果倒回去两年,陆言泽此时肯定会忍不住走到隔壁去与现在说话的人理论,但是和陆言蹊待久了,陆言泽也隐约学到了一些陆言蹊的处事方法。抬眼间陆言蹊不急不缓的模样,陆言泽也勉强压下了自己心中的火气,准备好好听一听隔壁要说出什么样的一二三来。果然,隔壁的议论声没有停歇,过了一会儿,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废后?”“不应该吧?当今……可是蒙受了皇后不少支持的。”“对啊,皇上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没错,皇上重情重义,不应当吧?”……一个人反驳之后,就有不少人走了出来,反驳着刚刚那人的话,不得不说,近几年安景行的形象塑造极为成功,若非如此,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现在替安景行说话了。“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被反驳的人也不着急,等旁人七嘴八舌说完了,才重新开口,“就是因为皇上重情重义,才会废后!”因为重情重义才要废后?哪有这样的道理?果不其然,这种话说出来,立刻便遭到了众人的反驳:“为什么这么说?”“这不合常理!”“不可能!”……“听我说完啊!”被众人反驳过第二次之后,那人也不恼,接着慢条斯理地说着,“你们觉得皇后,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世间罕有。”“举世无双。”“人中龙凤。”……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一个个形容人优秀的词语就和不要钱似的向陆言蹊身上套,不得不说,陆言蹊值得这样的评价。若是倒回去三年,或许旁人还不会这样形容陆言蹊,但是陆言蹊这三年来为西元的贡献,大家都能看见,人心都是rou长的,对于陆言蹊这样的人,他们自然不会吝啬自己的夸奖。陆言泽听着这些赞扬,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这些词语,都是形容他的弟弟的!陆言蹊听着,倒是很是淡定,上辈子少年成名的时候,什么赞誉他没有听过,现在他将这些都看淡了,他更想要知道的,是和废后有关的事。果然,没一会儿,刚刚一直在说话的人又开口了:“这样优秀的人,你们认为,嫁与他人为妻,合适么?”“这……”“不合适吧……”“这不是浪费么?”“就是啊,这么一说,倒是有点道理……”……果然,此话一出,刚刚一个个说皇上不该废后的人,语气都有些犹豫,他们终于明白刚刚为什么要问他们皇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对啊,这么优秀的人,若是被困在后院,这不是浪费么?“不仅咱们这样想,朝中的大员也这样想,皇上也是这样想,所以皇上为了西元的发展,为了皇后娘娘,才会选择废后。”听见众人的声音,刚刚说话的人又开口了,这次的语气之中,多少带了些得意,知道旁人不知道的事,的确能够很是得意了。“这……”“皇上高义!”“不愧是皇上,这思想的深度,非常人所能比拟!”……一时间,众人的口风一变,似乎刚刚说着不该废后的人不是他们似的,对安景行的行为赞扬不已,恨不得安景行现在就下旨废后。而听完前因后果的陆言蹊,握着茶杯的手却紧了紧,他怎么没看出来,这朝堂之中,倒是出了个聪明人?旁边的人见陆言蹊身边愈发低迷的气压,都缩了缩,不敢说话。以前他们或许会觉得,陆言蹊不过是仗着背景了得,才敢在京中横行霸道。但这三年来,他们见多了陆言蹊铁血的手腕,说一不二,任谁也不会想到,在陆言蹊这张艳丽的容颜下,会有那样让人胆战心惊的手段。现在随便从陆家军和突厥的将士中叫一个认出来,问他们最害怕的人,绝对不会得到除了陆言蹊之外的第二个答案,这就是陆言蹊!所以在感受到陆言蹊身上的煞气后,屋内的所有人都抖了抖。“暗月。”陆言蹊将茶杯放了下来,神情自若,仿佛那个刚接触到桌面,就裂成了碎片的茶杯,不是他的杰作似的。“是。”暗月连忙上前一步,并且在心中给那个始作俑者点了一柱香,这三年来,皇后的脾气是愈发地好了,轻易不会发怒,但相应的,发怒之后,那雷霆之姿,恐怕不是常人可以承受得起的。现在最先提出这种言论的人,恐怕是要倒霉了。见惯了陆言蹊的手段,暗月绝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