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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凛问道,“我们可能支撑不了多久了。”他们二人中没有一人擅长对付幻境,若是真的陷入,恐怕也只能徘徊于内,束手无策。恐怕只能等唐仙儿回来搭救他们了。想到这一点的祁凛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在这种时候竟然只能仰仗着情敌。杜阮廷道:“不要自乱了阵脚。据我所知,幻境都是根据人心中最害怕,最心爱,最执着的那段记忆而产生的,若是我们能在幻境中控制住自己的心魔,想要破解幻境,也不是难事。”祁凛闻言,忽然笑了笑。杜阮廷问道:“你笑什么?”祁凛道:“我是在想,若是幻境中的哥哥主动对我投怀送抱,我恐怕这辈子都出不来了。”杜阮廷:“……”他没好气道:“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胡思乱想!”祁凛被呵斥,也不见愧疚,只是赔笑道:“哥哥别总是为玩笑话生气嘛。”杜阮廷无言以对。他拉着祁凛的手,摸索着在地上坐下。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还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再说。可杜阮廷万万没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想就地坐一会儿,却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逆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找弟弟的麻烦,为父难道没有教导过你孝悌之礼吗!”伴随着一句熟悉又陌生的怒吼,一道破风的声音随之传来,之后,便是皮开rou绽的疼痛感。杜阮廷皱了皱眉,从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眼前站着的人,是杜岳峰。杜岳峰不是死了吗?可还不等他疑惑,铺天盖地的疼痛感就从浑身各处传了过来。杜阮廷疼得眼前一黑,惨白下了脸。杜岳峰怒气冲冲地将鞭子往他身上一丢,呵斥道:“你今天就在这里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说罢,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杜阮廷强忍着周身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竟坐在一片雪地之中,浑身上下都布满了狰狞的鞭伤,连衣服都几乎被抽成了碎片。这场景……似曾相识。杜阮廷在脑海中细细回忆了一番,忽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他十四岁时的记忆吗?难道说他又回到过去了?他咬着牙,往自己的伤口上按了一下。“呜——”巨疼无比。这不是做梦?这不是做梦!他究竟为什么又回到了十四岁?!杜阮廷的脑子运转了一遍,却没有发现意识中系统的存在。他的重生,他的过去,该不会只是他的南柯一梦吧!杜阮廷不愿相信,他跌跌撞撞地从雪地上爬了起来,就冲进了屋子里。房间里的下人们看到浑身是血的大少爷,都吓得惊叫了起来,但却没有人敢上前去问上一句。他们不问,杜阮廷也省去了应付他们的麻烦。他一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房间内的一切都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真的……回去了?☆、第091章-过往是为了报复男主杜阮廷失魂落魄地在门口坐下了。他无法相信自己再一次回到了过去,这里没有祁凛,没有飞彤,没有祁庭蛋,什么都没有,只有憎恶他的杜岳峰和任惠。不知呆坐了多久,杜阮廷感觉到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他抬头,就看到杜阮云青涩的面容上带着鄙夷,却在看到他凄惨模样的时候变成了惊恐:“你……你你……”杜阮廷没心情搭理他,垂下头,继续暗自神伤。杜阮云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他原本想蹲下身,却又有些惧怕杜阮廷满身是血的模样,只能后退两步拉开距离,然后再进行嘲讽:“杜阮廷,爹他不是让你在外面发展吗?你怎么敢私自进来!”杜阮廷垂头不语。杜阮云见他不答,变本加厉:“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爹!”他说着,就要一脚踩上杜阮廷的肩膀。杜阮廷头都没转动一下,就反手抓住了杜阮云的脚腕,将他掀了出去。只是他一用力就牵扯到了手臂上的鞭伤,疼得厉害。但杜阮廷却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此刻完全沉浸在了回到过去的哀伤之中。他酒精为什么会回来?第一次重生的时候,是因为他被那人杀死了。那这一次呢,他是不是也死了?死在蛊王山,可是为什么会死呢?他身边的祁凛也出事了吗?杜阮廷想到这里,忽然灵光一闪。蛊王山,幻境,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个念头一出来,杜阮廷的脑子顿时清醒了几分。是了,幻境常常会利用每个人记忆中最深刻的几个记忆来发作。他十四岁发生的这件事是他这辈子被杜岳峰打得最严重的一次,而且因此冻伤了经脉,难免记忆深刻。想明白了这点,杜阮廷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他实在是太蠢了,枉他白白活了这几十年,竟然这么容易就重了别人的圈套。他抬头看了一眼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杜阮云,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要解除幻境的唯一方法,就是不相信、不留恋。他已经重活过一回了,他的身体是健康的,杜岳峰和任惠也早就已经死了,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而已。杜阮廷缓缓地放下蒙脸的手掌,眼前的场景已然变了。变成了一个不见天日,阴暗潮湿的地牢。他就被关在其中的一间牢房内。这是他十六岁的时候发生的事,那时杜岳峰对他起了杀心,将他关押,他费劲了千辛万苦才逃出来,之后就在魔域定居。不等杜阮廷回想完,他就感觉到一股魔气在胸口涌动着,一个没忍住,喷出了一口血。即使知道这是幻境,杜阮廷也不敢懈怠,连忙盘腿而坐,开始调息。算上两辈子,他这次已经是第三次经历入魔时的那个阶段了,应对起来得心应手,不消两个时辰,就已经让体内滋生的魔气各自归位,安安分分地流淌在了他的经脉和气海之中。就在此时,地牢的门被打开了。杜岳峰缓缓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杜阮廷看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心中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