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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甘心就这么被我取而代之了呢。他竟混入我陈家来,要做我的弟子。我自己的亲弟弟,一起生活十几年,他就算换了个身体又如何呢,难道我就认不出来?还想要借机报仇,取我性命,真是自不量力。”他说着看向巫行道:“你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他死的很惨,灵力全无,四肢全废,他的魂魄,是我施法生生从rou体里拽出来的。魂魄离身之痛,可比割rou削骨还要痛上百倍!”巫行道颤抖着,忽然涌出眼泪来。陈秋灵声音带了悲悯之色:“我可怜的小弟弟,临死的时候还对我说,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我。他到死都恨错了人。他该恨的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两兄弟即便不和,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我们两个,都葬送在你巫行道的手里了。他不是被我杀死的,我杀他之前,他的心先死了,在他以为我和你早有苟且之后……可是巫行道,我们两个那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啊,我陈明月,怎么可能听见你口中喊他的名字,还能与你发生什么呢……”陈秋灵也笑出眼泪来:“我不说清楚,是心里有恨啊……可是巫行道,这么拙劣的谎言,你却不假思索就信了,在你的心里,我陈明月就如此不堪么。我竟不知在你心里,竟如此轻贱我!”巫行道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那一夜的他,紧紧搂着陈明月,身下人紧张地问:“你,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说,只做至交……”他不知道当听到他嘴里呢喃着:“星河,星河,我心里全是你”的时候,陈明月惨白的脸色,和僵硬的四肢。巫行道咬在他的脖子上,咬出血痕来,他却只觉得心更疼。陈秋灵自嘲一般冷笑出来,忽然身形一闪,只在瞬间,便已经移到了巫行道跟前:“你既然如此深爱我弟弟,但他已经死了,你为何不相随他一起死了,我们彼此都落得干净。”巫行道忽然笑出声来,眼神里带了一丝癫狂和狠毒,看着陈秋灵道:“我活着,是因为我以为死的人是你,活着当了陈氏门主的,是我爱的陈星河。”陈秋灵闻言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神色,一掌便打在了巫行道胸口。巫行道口吐鲜血,却仍是笑:“我们三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巫行道的血流到手里的那把剑上,那把剑突然晃动起来,竟突然从手里挣脱开来,直往陈秋灵刺去。陈秋灵大骇,身体躲闪过去,随即冷笑出声:“怎么,我的好弟弟,你要杀我么?”“是剑灵。”林音音道。白隐摇头:“也或许是陈星河。”剑灵与陈星河,早就不分彼此了,他们合二为一,指使着那把剑与陈秋灵缠斗,陈秋灵的法术竟然对它丝毫不起作用,眼看着那把剑直刺入陈秋灵腹部,陈秋灵以灵力挡之,那剑刃却似乎还在往里钻,似乎想要穿透他的身体。白隐叫了一声“不好”,起身而上,伸手握住那剑柄,便向外猛地一抽。陈秋灵还不能死!“修兄,小心!”原来那把剑似乎发了狂,在空中剧烈挣扎起来,白隐抓着剑柄,被剑身带的踉踉跄跄几欲坠地,最后竟然倏地挣脱了他的控制,又往陈秋灵而去。陈秋灵手中多了一道亮光,那是他的玄剑启明。他口中念念有词,启明剑便与长庚剑陷入缠斗之中。陈秋灵见机便伸手去抓已经重伤的巫行道,白隐护着巫行道与他斗法,只觉得风声鹤唳,冷风阵阵,一回头,就见陈秋灵凄厉的一双眼,掌中细碎梅花,直朝他眼睛刺来。“小心!”巫行道忽然将他推开,自己起身去挡,或许他知道陈秋灵不会杀他,会及时收手,也或许他已经拼死一搏,但这一次那梅花镖并没有因为是他而中途该向,直刺入他的胸膛之中。“巫行道!”白隐在身体下落的瞬间伸手去捞巫行道,却被一股灵力冲开,是陈秋灵。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巫行道,就在那时候,好像那把长庚剑也意识到巫行道受了伤,以为陈秋灵要杀他,突然转向,朝陈秋灵刺去。陈秋灵将巫行道接在怀里:“你……”巫行道忽然抱住了他,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将二人翻转过去,那把属于陈星河的长庚剑,便刺入了巫行道的身体。陈秋灵满脸惊慌无措,竟撒开了手。巫行道的身体随即坠落下来,落在了白隐的怀里。这一切都不过须臾之间,下面的林音音甚至都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隐抱着巫行道落到地上,封住了他的xue道,便要替他拔剑。巫行道却握住了他的手,摇摇头,嘴里鲜血流出来,说:“不中用了。”陈秋灵呆呆地落到一株梅花树上。那梅花树上的梅花已经落尽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他的白色衣裳上,还沾着巫行道的血,像是晕开的一朵朵红梅花。第56章坞城篇:死亡空中的启明剑也落到地上,发出清脆声响。陈秋灵道:“你以为你替我挡剑,我便会感念你?”巫行道嘴唇微微颤抖,抬头看向陈秋灵:“你说的没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们兄弟两个。我死了,就都干净了。”陈秋灵眼中含泪,冷笑道:“你想死了跟我弟弟做一对鬼鸳鸯,你想的美。你们俩就算做了鬼,我也要做法让你们生生世世不得相见!”林音音怒道:“陈门主,你何必如此狠毒。你难道不知道,缘分不能强求。巫行道自始至终,心里只有陈星河,你因妒杀人,心里难道能安乐么?”“你住嘴!”陈秋灵陡然发怒,地上启明剑突然朝林音音刺去,林音音纵身一躲,那剑便削掉了她一缕头发,飘落到地上。“明月,收手吧,”巫行道说:“不要杀人,你还能继续做你陈氏门主,若杀了他们,你的门主之位也做不成了,便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陈秋灵怔怔地笑了出来,说:“是啊,我原来什么都有,有亲有友,有名望有地位,还有心上人。如今除了门主这个位子,竟然什么都没有了。”他说着突然从梅花树上飘落下来,但是巫行道却露出惊惧神色,似乎很是惧怕他触碰。陈秋灵愣在原地,道:“我要救你,你定然不肯,我竟然糊涂了。”巫行道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好像每一下呼吸都可能是最后一次。白隐慌忙将灵力输送他体内,陈秋灵撂下一个瓷瓶,道:“切莫叫他死了,不然我让你们都替他陪葬。”他说罢就凌空而起,身上没有了梅花香气,都被血腥味掩盖了。白隐将巫行道扶到密室之内,便要输送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