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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人看到那一向不让人近身的白发怪物如此安静心下也是啧啧称奇,又不敢靠得太近,唯有出言提醒双城,他们教主还在前厅等他回去叙话呢。双城嘴角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沉默。那人的伤似乎大部分都是自己弄的,可是,只有锁住他这个办法了吗?原与玄青计划好,等他探得赵懿所在,玄青便联合燕惊寒等进攻这昆仑教的升平城分部,再趁乱救出赵懿,可是这个样子的赵懿,哪怕想要敲昏拖走恐怕也不太容易。只能等他恢复常性才能救走吗?手上一阵剧痛拉回双城的思绪,赵懿似在不满他的分心,大力咬了一下他的伤口,却在触及双城询问的目光后慢慢改为了舔食,那动作有些粗暴,却又带了一点难以察觉的小心,那本应凶光毕露的红眼睛也恢复了些许清澈,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喉中嘶吼几声,却可惜语不成句。双城心中一叹,这人可是忘了如何说话了?心下越发沉重,只抬首拍拍他的头,温和地示意那人放开自己的手。赵懿愣了一下,他隐隐知道那拍他脑袋的动作有安抚的意味,只是由这人做来,怎么分外不同?他渴望这个陌生人的抚触。而在他愣神间,那人的手却已离开他下意识松开的牙关,那带着他口涎的手在他眼前晃过又收回,想到湿亮的皮肤被自己舔过,一时又有些失神,似乎想做些什么,但是又说不上来,那种隐蔽的渴望让他的心情浮动起来却又无法排解。心下烦躁,也愤怒于那人擅自抽出了自己的手,赵懿龇牙咧嘴地暴吼一声,尖利的犬齿晃得远处偷瞄的门人差点心脏抽搐,双城却是不以为意,随手在衣服上擦去了手上的血迹,只看着眼前似乎有些狂躁的人低语道:“好好照顾自己,我很快回来看你。”说完倒是摆了摆手便随门人离去,徒留那赵懿在原地死命挣动着,口中模糊不清地吼着谁也听不懂的词句。直到再见不到那人的身影,赵懿才慢慢平静下来,轻轻伸舌舔去那人留在自己嘴角的血迹,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只眸中闪过一片异色。“怎么这么不小心?”夏侯天行本来安坐着,再见到双城手上带伤时却是忍不住站起,马上嘱咐门人找来大夫,自己则小心执起了那人的手,看到那被咬得血rou模糊的狰狞伤口,想到地牢中的赵懿,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暗色,却是很快转为心疼。没有错过眼前这人的神色变化,双城心下叹一口气,这人每次都看似在讨好自己,实则总是做令他厌恶的事情,到底是他故意为之还是两人沟通不良?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把抓得更牢,想到那人那天施展的那些诡异术法,还是放弃了挣扎。察觉到对方放轻了推拒的力道,夏侯嘴角牵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握着那人手的动作则更是小心翼翼,唯恐碰到那伤口。可是这样看着这人不以为然的态度却又更焦心,终是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碰一下已然有些外翻的皮rou,刚止住的鲜血又泌了出来,温热的血液在自己掌下划过的感觉很是奇妙,那人的手似是吃痛,微微抖了一下,却没有闷哼一声,只默默忍耐着。那夏侯教主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大夫前来都没了任何动静,握着自己的手却也没放开过,之后更拿过大夫手中的绷带为自己包扎起来。动作并没有刻意的轻柔,力道却拿捏得很好,既不会让自己感到过分的疼痛,又能把伤口包得十分密合。那人一直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整个人却透出一种沉稳的专注,使得一室的静谧却也不再那么压抑。心中一动,这人恐怕也是经常受伤自己包扎的主吧?那动作比双城自己都熟练多了。好容易包扎完,想缩回手的双城挣动几下,那夏侯教主却也没有放开的意思。心下叹一口气,双城唯有就着这别扭的姿势开口:“舍弟现下这种状况,不知贵教的神医可曾前去看过,又有何良策?”刚刚来的并不是神医,想来所谓客居千剑门的神医也是昆仑教中人吧,只是轻易请不动。那自己第一次前去拜会就能求诊成功,莫不是有什么猫腻?这样想着,望向夏侯的目光也越发充满探究之意。竟然不是质疑自己这样对赵懿吗?夏侯心里蓦然一沉,他到底有几分在意那个男人?定了定神再开口:“你想知道神医怎么说吗?”双城心知他又要提条件了,也不意外,只坦然直视这人。夏侯本来也就这么一问,看到双城表情反而沉吟一下道:“本来想问问你跟赵懿,萧玄青甚至燕惊寒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现在你已经在我面前了,这些又似乎不再重要了。”这样说着,却是慢慢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直到几乎鼻尖相碰,才闭了眼慢慢吻了下去。双城想到这也许就是直到神医诊断的对价,也没有抗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闭上眼。不知是不是终于能做回自己的缘故,这更换了自己姓氏的男人那阴柔的面孔中煞气也是越来越重,阴鸷的目光虽然被薄薄的眼皮隔着却也似乎能直透他人心底。亲吻的动作虽有刻意的温存,满满的占有之意却未减分毫。不知道玄青在做什么?若他知道自己那么容易妥协一定很恼怒吧?不,按他的性子也许会很心疼。漫无边际地想着,舌头却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蓦然回神,夏侯教主的焦躁似乎透过缠绵的唇舌传了过来,动作也有些粗暴。被咬得有些疼痛的唇瓣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却迎来了暴风骤雨般的辗转吸咬,似要把两片薄薄的唇rou都碾碎吞下,在口腔黏膜上四处突击的舌尖也发了狠,顶在上颚的力道大得似乎想撬开他的整个咽喉,无法吞咽的唾液慢慢滑下嘴角,又被这人吸回嘴里,yin靡的水声在耳际回响,刺激着不自觉发热的耳膜。当这粘腻唇舌终于离开时,双城已有些恍惚。夏侯仍然托着他的后脑勺,定定地看着他,眸中的神色变幻不定。不时靠近一点,把来不及吞咽的唾液舔到自己嘴里。第一次春风一度之时,他就曾在这人脸上每一处都细细吻过,那轮廓分明得自己一直无法忘记,然而这人的神色却已大异当初。想看这人变脸,不知为何,这想法在自己心中一直挥之不去。定了定神,甩开那些莫名的念头,夏侯终是悠悠开口:“神医说赵懿体内有多种药力激荡,化不开的药力在体内四处游走,冲破了他的经脉让他激发体内的潜力,却也冲击了他的神经紊乱了他的神智。神医也没有办法立即回复他的神智,只能稳住他体内现下的药力平衡,看能不能慢慢调理回来,却是不能抱太大期望,能保得他不爆体而亡已是不易。”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那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