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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硕却笑了,调侃道:“魄找的好借口,我竟无办法说出什么来。”“汪硕!”果然胸前的人生气了,再次扭过一张气的发红的娃娃脸,怒道:“你什么意思?”“好了,好了。”汪硕看惹急了人,不再继续话题,一把从椅子上抱起人,让人在自己怀中死命挣扎,还犹自哈哈的在笑,径直享受一路上庄里人投来的诧异目光,把人安放到马车里。看真要出门,白魄倒也安静下来,安分的坐在一边不再闹,汪硕看他不闹了,就自顾找个位置坐下,马车里的桌上堆了一堆要处理的文书,他抓起其中一本就看的入神了。对方哪里是得了空闲带自己出去的,分明是忙里抽空啊,白魄傻傻看对方时而皱起的眉毛,顿感五味俱全,心里的复杂困顿压抑的他想大吼出来,书约的死他不是忘了,他记得,并且恨着,不只是恨杨家。从大局的角度看,玄宗对大周的血账何尝不是又添一笔。他也恨自己,若不是自私作怪,书约不会折在大周,杨家的事情,他有大部分的责任。不是这样,他当日就不会乱了心神,吐了血。杨家根本无法独立承载玄宗之恨,现在满大周歌颂的大皇子,不管他和杨家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和书约的死又有什么牵连,这笔血账必然会记到他的头上,而,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看向汪硕,眼中有着太多复杂,这个男人,效忠跟随的,是秦昭翼,他早晚有一天,会和玄宗敌对上。自己和他,本是殊途!所以,不应该怪我。白魄垂下眼睑,遮盖掉眸色中的阴暗。作者有话要说: 请无视我章节名,我真不会取%>_<%,这就如同我不会取书名一样。☆、157章:一争157章:一争中原人对北疆怀有太深的忌惮,大周武林中人实在太痛恨北疆那高于皇权的玄宗教。玄宗就在今年还在南都掀起了一场疯狂的大屠杀,在这个时候,自家皇朝的大皇子运筹帷幄一举击杀了邪教的长老,真正是满天下歌颂。甚至在南都还有人为大皇子供奉起了长生牌,一时呼唤继为太子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盛大起来。反观大周二皇子,自从两年多前带兵入西桑,急功近利,陷入西桑群山之中,数十万大军多年脱身不得,长久没有出现在涅京,很少做出什么事情被百姓得知,在天下百官中本就没有影响力,这几年就更如同透明。秦昭翼应该是志得意满的,这一次,就连他的父皇都不一定能阻止的了自己成为太子,毕竟民意不可违。就连玄宗这次好像也有意配合,本所有人都以为,玄宗长老一死在大周,玄宗必定反应激烈,可谁知道,这都七八天过去了,大周依旧风平浪静。白魄这样说的时候,汪硕从文书中抬起头,眼中不见轻松,反倒带着浓厚的担忧,“魄也这样认为吗?”“难道不是吗?大皇子顺应天命,是真龙天子,满天下都这样说啊。”白魄巧笑,无视掉汪硕眼中的探寻。“那是普通百姓不了解,哪有所谓的真命天子呢。那死掉的邪教长老据查应该就是玄宗分管大周的长老,按道理,他一死,玄宗必然震怒,大周余下的玄宗中人必定掀起风浪,可如今反倒如此平静,唉。”汪硕合拢手中的纸张,不再看,反倒把身子靠向车壁叹气。白魄毫不掩饰眼中的暗光,反正对方现在没有看他。他轻勾嘴角,看向汪硕,“那硕怎么认为?”汪硕把脑袋靠在车壁上,轻轻碰几下,语气中难掩担忧,“玄宗在大周这样安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大周还存在对方的高层,不,高高层。镇压或者说是指挥了大周玄宗的运转。而对方为什么这样息事宁人的安静了?”他突然从车壁上起身,狭长凌厉的目光就那么直直和白魄轻嘲的眼对了个正着。白魄傻愣了下,急忙撤开自己的目光,心中噗通一下,那一瞬间,汪硕的目光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已然被对方全部看透的感觉。他不得不心悸,但退开目光心中稍稍平静后,一想,自己根本没有差错,汪硕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还真是多想了。他有些气恼自己的惊慌,怒道:“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哼。”汪硕收回目光,无奈赔罪,苦笑摇头。这边汪硕赔罪,那边他心中其实还在揣揣,汪硕的心思太灵敏,为人也太冷静了些,在别人狂喜的时候,在举国大庆的时候,他却直觉出这其中的猫腻,并且在思考,在戒备,这样的敌人,会给玄宗带来很大的阻碍。书约死后,玄宗在大周的部署的确大乱,在登霄山的命令到达前,一切都有可能毁于一旦。只是好在,白魄在大周,同样身为长老的他,就算再怎么没接触过大周的事物,但临时的指挥和镇压下这些人却是足够。若不是他从中调协,恐怕玄宗在大周的所有力量都会冒出来和大周决一死斗,而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白魄在巫灵山庄,在汪硕身边,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联合了大周绝大多数的门派准备好了在玄宗哀兵复仇之时趁机把玄宗在大周的力量都拔掉。群龙无首,又正悲愤仇恨的失去理智,这个时候是绝好的机会。可惜…..白魄收敛了心绪,眼神淡淡看向那个皱眉的男人。他只要临时接手大周的力量,在登霄山的命令到达前做一些事情而已。好比,打乱这个男人的部署,再好比,击杀几个他知道的关键人。下车前,他对着汪硕道:“我不想见大皇子。”搀扶他的男人在笑,轻轻哄他,“不会了。”白魄给他的笑脸一个后脑勺,不去理会对方眼中赤裸的暧昧,径直跳下马车,面前是个很小的四合院,院中一颗桑叶树长出墙来,透出一丝凉意。汪硕也钻出车门,却没下来,道:“今晚不回庄,住在这,你别玩太晚,身子受不住。”“你呢?”他是真的不理解了,对方说带自己出来解闷,把自己一个人扔下,自己却不见了,算什么意思?“我还有事情要做。”汪硕笑笑,重新钻回马车。白魄不解的看着对方的马车离开,心中突然有些不安定,他总觉的汪硕临走前的笑容别有深意。“刑呈。”他凝眸。“属下在。”“我们这边的事情,可有疏漏?”刑呈低头想了想,再次抬头肯定道:“无半点疏漏。”“哦~”白魄有些迟疑的点头,慢吞吞的来了句,“但愿我多想”说完这句话,就走上前和汪硕安排给他的人说话,难得的自由时间,他也是有期待的。…………大皇子府西侧的书房内点着檀香,秦昭翼面色肃正的从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