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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赛,今晚与好友们另有安排也不回家吃饭。忍足宅偌大的饭厅里,只有忍足和美和郑直两人在用餐,郑直不动声色地观察和美,他脑袋飞转,要想回到神奈川,这位温婉的女士一定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忍足侑士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们这次与青学的比赛已经尽了全力,迹部和手冢的比赛更是震撼人心,虽然在最后青学以三胜两负一平的成绩夺得了胜利,但忍足侑士却并没觉得太失落。忍足注意到玄关多了一双男式运动鞋,他挑了挑眉,这个时间会来他家的人是谁?“我回来了。”忍足对亮着灯的客厅的方向说道。听到忍足侑士的声音,正在专心看电视剧的和美应了声,“小侑你回来啦。”随即忍足听到了一个轻笑声。“舅母,表弟年纪都已经长大了,您还叫他小侑这么可爱的昵称,他会很郁闷的。”忍足眉头直跳,他提着网球包大步走到客厅,一眼就看到了昨天在梦里sao扰了他一夜的人——皆川正直!“表弟晚上好,欢迎回家。”郑直冲忍足挥了挥手,坦荡荡地露出个微笑,他也没想到才过了一天他又见到了这个惨遭他非礼的男孩。忍足看着穿着他的睡衣占据着母亲身边位置的家伙,突然就觉得天旋地转起来。少了医用口罩的阻隔,忍足能清晰地看到郑直的嘴唇微微红肿,那显然是接吻留下来的痕迹,简称吻痕……第008章网球王子导读:你果然是一个很恶劣的人忍足记不太清楚自己回到家之后到底做了什么,当他从神游太虚中恢复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洗过澡换上睡衣与和美mama在饭厅里面对面坐了下来,和美正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而那个扰乱他心神的家伙则不知道到哪去了。和美说了一会,发现自己儿子正在走神,这种状况很不寻常。“小侑,小侑,你听到mama的话了么?”忍足在家里并不会戴上眼镜,他漂亮的桃花眼看着和美的时候显得格外的柔和,深蓝色的眼眸里写着浅浅的歉意。“mama对不起,我刚才在没注意听,能再说一遍么?”和美抬起右手捧住脸颊:“小侑不用道歉,你们刚刚输球,我却拉着你说别人的事,抱歉的是mama才对。可是mama没办法,我必须先把小正的事告诉你。”她叹了口气,“今天上午的时候,你爸爸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带小正回家休息,然后下午陪他到医院体检。”“表哥他的身体不好?”忍足皱着眉,他与郑直昨天第一次见面时,郑直给他留下的印象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狡猾。这个玩弄人心的家伙试探他、引诱他,最后亲吻了他。郑直做这些事的时候充满了活力,忍足可完全看不出他身体有哪里不健康,除了那双他亲吻过的薄唇唇色浅得有些过分以外。“小正患有很严重的心脏病,而且最近病情有急剧恶化的趋势,他需要尽快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否则他会活不到18岁。我们成为小正的监护人半年了,他一直瞒着我们这件事,我们只知道他身体不太好。”说到这里,和美就觉得非常地自责,她和瑛士不应该为了不伤害那个孩子而把他单独留在神奈川的。忍足吓了一跳:“那现在不是应该立刻安排他住院稳住病情么,然后尽快排队等待心脏移植手术么?”和美叹了口气:“小正不愿意住院……他的RH阴性AB血型太特殊了,三年内等到合适的心脏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小正说他不愿意在医院浪费他剩下的时间。”忍足是个很善良的人,即使郑直强吻他的事让忍足很介怀,但知道郑直的情况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却是帮助郑直:“情况我大概明白了,我能为表哥做些什么?”和mama谈完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九点半,这个时间距离忍足平日的就寝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可是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忍足觉得非常困倦。忍足轻轻地推开了他卧室的门,他没有开灯,走路步伐也放得很轻,他会这么拘束的理由全是因为床上那隆起的一块——皆川正直。忍足宅一共五个房间,忍足夫妇、忍足侑士和忍足里奈(姐)各占一个卧室,还有一间书房和一间杂物间。忍足里奈在大学住校,她的房间空着却不适合十五岁的男生借住,所以和美只能将郑直和忍足安排在同睡在忍足的卧室里,忍足的床铺是标准的一米八双人床,睡两个人完全不是问题。忍足关上房门,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再小心翼翼地躺下,扯过另一半被子覆盖在自己身上,他长嘘一口气闭上眼正准备睡觉,憋了很久的郑直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翻过身来面对着忍足:“谢谢你的体贴,不过我睡眠很浅,你刚开门的时候我就醒过来了。”这是在朝不保夕的战争中学到的本领。忍足偏头看过去,黑暗中他只能隐约看到郑直的轮廓,他并没有因为郑直的取笑而害羞或者恼怒:“那我不介意再体贴一点,你左侧卧会压迫到心脏,如果你想和我面对面聊天的话,我不介意和你换个位置睡。”“果然很体贴,我接受你的好意。”郑直直接在床铺上站了起来,正要抬脚从忍足身上跨过去,却被重新坐起来的忍足一把抓住手腕拉到怀里。忍足心惊胆战,如山的倦意在此时全都不见了:“你这家伙,这个家伙……能再没有危机感一点么!万一摔下去了怎么办!”如果此时忍足怀里搂着的是个女人的话,十有八九她会被忍足的体贴和强势迷得晕头转向,不可自拔地坠入爱河,可惜郑直不是。他嬉皮笑脸地伸手推开忍足,翻到双人床的左侧像只蚕宝宝一样把自己给卷起来,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表弟,你也快躺下吧。”忍足所有的怒气就像打在棉花里的拳头那样无法发泄出来,可又不好继续对一个病人发作,忍足只能闷闷地躺下盖好被子,将大半张脸都掩进被子里,不去看那个让他心烦的源头。两人重新躺下的几分钟里一直没人说话,直到郑直冷不丁地开口打破了黑暗中的沉默:“你现在对冰岛雪子的感觉怎么样,我的刺激性治疗有效么?”“非常有效。”忍足一字一顿地说道。任谁突然被同性袭击强吻,短时间内都不可能忘掉那个袭击者,在这段时间内还心有余力去想些甜甜蜜蜜的恋爱的家伙,恐怕神经能比大象腿还粗。不过忍足怎么都没想到,他都已经假装忘记昨天的遭遇了,郑直居然还有脸提起这事,坑爹的家伙,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被害人的心灵创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