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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算计里。”“对......”“准奏,把话说清楚。”仝梧抬抬下巴,复又靠回沙发背上,闫景宸的房间没有关门,外面纯净的阳光投射进来,照在半磕着眼睛的仝梧身上,让他看上去像是会发光一样,半敛的眼眸里的红色和蓝色,在此刻达到了美的巅峰。没来由的,昆仑镜不服气却也无法反抗仝梧的命令,他感受到了曾经属于自己的山神的磅礴旨意,铺天盖地压了过来,让他不由得说起那段过去。当年仝梧进京赶考,金榜题名理当洞房花烛,然而却因为太过于拔尖而招人嫉恨,加上他这匹半路杀出来的黑马档了某些人的道,便招来了杀身之祸。他的死真是又简单又愚蠢——那是放榜后的第三日,一群各有谋划的京城公子请新科状元喝个花酒吃个饭,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席间仝梧却不懂风情,拒绝了青楼当家花魁嘴对嘴哺来的酒,惹得被捧上天的美人不快,席间诸多花魁脑残粉便借着替美女出头的理由,前赴后继地来灌他这位状元郎。仝梧是个傻呆呆的书生,不懂风情也就算了,还不够油滑,拒酒拒的直来直去,那些公子哥个个人精,此时还不盯着上?就有同席的那一届考生混在其中,将一杯毒酒灌进仝梧嘴里,不过三两下功夫,人就一命呜呼了。死人了这还了得?当场所有人便作鸟兽散,青楼连夜派龟奴将仝梧的尸首送回他住的客栈,就此不管不顾。客栈老板大呼倒霉,原本还以为自己这客栈出了个状元郎,往后生意也能飞黄腾达起来,哪知道这状元郎三天不到便翘辫子,简直触霉头!放榜后不少考生都整理行囊返乡,他这小客栈的生意日渐清淡,在死了个状元郎后,就此一蹶不振。只有皇帝还算上路,命人将状元郎的尸首送回家乡厚葬,京中恰有赶尸派人路过,这活便落到了他们身上。听到这里,仝梧皱着眉头说:“不对,不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仝梧,你就这样死了。”仝梧:“......”其实仝梧并不记得自己具体是怎么死的,那天晚上,不胜酒力的他被灌得太醉,即使没有那一小杯毒酒,他恐怕也很难活——灌酒的攻势太猛了,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酒精中毒!昆仑镜说:“赶尸派人将你的尸体带走,一路往郊外走,出了京城范围,赶尸人便动手,将原本就冤死的你弄成了僵尸。”“......这些我好像有点印象,不过太多年了,记不清细节。”“有印象是正常的,你是冤死,魂魄不愿从rou身离开,盘踞在身体里,妄想自己还活着,像个活人一样注意着周围的一切。”“......”仝梧:“为什么是我?赶尸派为什么要把我变成僵尸?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把我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他们能得到什么?”“他们什么都不能得到,而我能。”昆仑镜终于将眼神放在仝梧身上,“那个负责带你尸体回家的赶尸派弟子,他的魂魄里有我神魂的碎片。”!!!说到这里,仝梧和闫景宸俱是一惊,昆仑镜的意思不言而喻,是他的神魂在那一刻占据了主要人格,动手将冤死的仝梧变成了僵尸!而他这么做的理由,只是因为他想要一个平凡却又不平凡的*,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却又并非浑然天成的仙体。呵呵......真是非常可笑,属于神的自私,和凡人比起来不相伯仲。“为什么选中我?”仝梧问。“不为什么,你头脑好又聪明,样貌也不差,虽然比起我来差了十万八千里。”“......这就是你......”仝梧几乎气到说不出话,他感到不可置信,居然是为了那么可笑的理由,自己成了僵尸,这么多年的痛苦对昆仑镜来说就好像一件无所谓的小事,让他怎么能心平气和去接受!昆仑镜:“这就是我的理由,就是那么简单,你也不要摆出那副委屈的样子了,如果不是我,你能有机会遇上景,和景在一起?说到底不过是阴差阳错,我千辛万苦为他人做嫁衣罢了。”“???”“如果不是我把你变成僵尸,你要么白死,要么当个驸马爷庸碌一生,不过瞧你那时候愚钝的性格,恐怕驸马爷也不是你的菜,当官也并非你的理想抱负,你这种懦弱鬼,大概只能躲在有钱老爹的羽翼下,死读一辈子圣贤书罢了。”昆仑镜的话字字珠玑戳中要点,仝梧脸色一阵清白交错,竟然无法反驳。瞧他如此,昆仑镜又补充道:“这样,我再顺便对你说一件事情好了。”说着,看了眼闫景宸。瞧他眼色,闫景宸知道要不妙,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昆仑镜把那件事说出口了——“你知不知道,当时你四处吸血为祸乡邻时,是谁最后把你收了镇在墓里的?”没人回答,昆仑镜又说:“是闫景宸!他亲手收了你,将你封进棺材里,又把刚找回的一片昆仑镜碎片放到你嘴里,想用我本身包含的大山正气压制你身体里的阴怨尸三气,可惜啊!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还害你痛苦那么多年......明明可以在收你的时候一把火烧了了事,你说说看,这都值些什么?就因为你是他大道上的劫?未免太小题大做。”他倒是说得轻松,仝梧听了却是五雷轰顶,他从来都不知道闫景宸就是当年收服自己的那位高人!背后被袭,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直挺挺倒下了!原来当年的真相是这样的吗?让自己在冰冷的地底下孤独了那么多年的人,竟是闫景宸?将目光投向闫景宸,只见他愧疚地闭上眼睛不愿看自己,默认的态度让仝梧感到绝望。他从未想过,这个说爱着自己,而自己也爱着的男人,就是他第二次痛苦的始作俑者。“景宸......”仝梧的眼泪涌了出来,他全然没了刚才的倨傲,用沙哑的嗓音问:“是你吗?”“......是我。”闫景宸沉痛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收得了我,却不给我一个痛快!你知不知道躺在地底下,多冷多难受,我有多害怕?”“对不起......”“因为我是你的劫数吗?没有我,你就不能飞升成仙?”闫景宸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不论你是不是我的劫,现在只要你还在一天,我就无法飞升了,你不是我的劫,是我的结,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