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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洗头发时又把泡沫弄得到处都是,可转念一想,古代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便也作罢。桓乐还不知道自己的头发躲过了一劫,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岑深后头献殷勤。“你走累了吗?”“要我背你吗?”“……”岑深买了个煎饼果子堵住他的嘴,回到家丢给他一床新的被子让他睡工作室的沙发,然后就锁上卧室,跟他彻底拜拜了。阿贵在水缸里自由自在地吐着泡泡,说:“少侠,再接再厉啊,老夫觉得你很有前途。”“我有前途?”“是啊,你还是头一个占了他的地盘没被赶出去还要被人伺候的,加把劲,过几天你就能理直气壮的警告他咖啡不能当水喝、也不能当饭吃了。”咖啡是什么,桓乐不懂,但岑深的饮食习惯有多差他是知道的,一整天下来也不见他吃多少东西。他再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抱着被子在沙发上躺下,迎来了新家的第一个晚上。四周悄寂无声,市井的喧嚣都被隔在院墙之外,静得只有风吹树叶的莎莎声回荡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黑色的树影,在玻璃上倒映出各种奇怪的形状。桓乐第一次失眠了,怀着一点点对未来的迷惘,和对柔软沙发的不适应,一直望月望到了凌晨。现代的月亮,好像跟大唐的也无甚差别。思绪渐渐沉降,桓乐终于沉入了梦乡,直到第二天一早,被某个无情又冷酷的人一脚从沙发上踢下来。“嗳。”桓乐坐在地上,一脸茫然。院里传来“叮咚”的门铃声,坐回工作台前拿起图纸的岑深头也不回的道:“去开门。”桓乐抓了把头发,迷迷糊糊地跑去开门,却没看到任何人。他又往四周看了看,也没发现任何身影,正想要关门时,却在门口发现了一个小竹篮。小竹篮里装着一个奇奇怪怪的小铁盒子和一张纸。桓乐再三确认这里只有一个小竹篮,而后狐疑地拿着篮子回去找岑深:“外头只有这个东西。”岑深只看了一眼,心里却仿佛已经明了:“放那儿吧。”桓乐却还有些好奇:“纸条上的字是什么意思?”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劳烦,落款则是桓乐认不得的两个扭曲字符——Wu.岑深没有回答,阿贵探出水面,道:“那肯定是隔壁的无先生又来了。”桓乐:“隔壁的先生?那他为什么不进来?”阿贵高深莫测地摇摇头:“无先生就是不存在的先生,隔壁是个荒废很久的空房子,压根没人住。”“没人?”桓乐惊奇:“那东西是从何而来?总不能是凭空变出来的吧,还有落款呢。”“那你不也是大变活人么?少侠,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不知道,只是你还没见过而已。”阿贵大师慢悠悠地爬出水缸,还很爱干净地在水缸外铺着的毛巾上擦了擦脚。桓乐只得再次感叹现代果真跟大唐很不一样,视线则控制不住地越过院墙,企图一窥隔壁的情形。就在这时,隔壁忽然传来隐约的争吵声。“肯定是王老太太又因为那几盆花跟他老伴吵起来了,老头子前段时间迷上了唱戏,一大早就要开嗓子。老太太嫌他唱得太难听,把她的花儿都给唱蔫儿了。”阿贵适时地给桓乐解惑:“哦对了,王老太太住在东边,无先生在西边,你刚才看错地方了,少侠。”桓乐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岑深。岑深从篮子里拿出收音机,对上他的视线,说:“我只是个修理匠。”第6章大唐亡了周六的下午,桓乐一个人坐在大门口的门槛上,拿块板砖敲着岑深打发他的核桃,一边吃核桃rou,一边遥望远处的胡同口。阿贵花了半个小时从屋里爬出来,问他在干嘛,桓乐回答说:“我在观察,夫子说我不懂人心之深,不知世界之大,离家出走可以,但是回去的时候必须写十篇文章带给他。”“你这夫子是书院里的夫子吗?还有鼓励学生离家出走的?”阿贵问。“夫子自然是书院的夫子,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子,只是特别穷。”桓乐歪着脑袋回忆着:“他就是太穷了所以才收我的,因为我有钱。”阿贵:“……你们夫子还真是不拘一格,那你观察出什么名堂了吗?”“没有,人世多茫茫,我心多烦忧啊。”桓乐摇着头,“啪”又是一板砖下去把核桃拍了个七零八落。“那你慢慢烦忧吧。”阿贵可不喜欢他装的这股深沉文艺范儿,又慢吞吞地往回跑,找金鱼玩儿去。平静的日子如是过了两天,桓乐每天都坐在门槛上敲核桃,愣是没憋出一句之乎者也。他还去隔壁无先生的屋门口观察了很久,但就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对此颇为遗憾。岑深倒是因此享受着难得的清静,脸色好了不少。可是第三天的下午,桓乐忽然大惊小怪的从外头冲进来,惊得正从水缸里爬出来的阿贵又扑通一声栽了回去。岑深急急想要锁门,来不及了,桓乐扒着门框,眼睛瞪得大大的问他:“武才人做皇帝了?”岑深关门的动作顿了顿,反问:“你有意见?”桓乐急忙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激动:“真厉害啊,太厉害了,她可是个人类,我娘想要占山为王还得打上个三百场呢。”桓乐的反应倒出乎了岑深的意料,他下意识地问:“你不反对?”“我为什么反对?”桓乐不明所以。岑深默然,关于桓乐的出身,他虽然没仔细问过,可一个敢在半夜翻越皇城的锦衣少年,一定非富即贵。皇城里的贵族子弟,接受的可是最正统的礼教。桓乐似乎看出了岑深的疑惑,哈哈笑了笑,张开双手解释道:“不管哪个人类做皇帝,山河还是我的山河啊。”岑深微怔,他倒是忘了,桓乐归根结底是个妖怪。在妖怪的世界里,几万年来只奉行一条铁律——强者为尊。但与此同时,岑深想到了一个能制住桓乐的好办法。“你从哪儿知道武才人做了皇帝的?”他问。“隔壁王奶奶请我看电视。”桓乐答:“电视真好看。”岑深的家里没有电视,只有一台他用来辅助工作的电脑,还是自己改装过的,根本不让别人碰。桓乐又没有手机,所以直到今天才知道这个全中国除了他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但让岑深最觉神奇的是,他在这儿住了那么多年都没把邻居认全,桓乐才来了三天,就能去隔壁王奶奶家看电视了。到底谁才更像一个现代人?岑深让桓乐在工作室待着,径自回屋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