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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认证为宠物博主,从里到外都透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长安羁旅客关注了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然后发现这个人跟柳七有点像,因为他的微博里时常表露出一种“在座各位都是垃圾”的气场。十条里有九条,都在怼人。他也只是怼而已,怼得一针见血且异常优雅,从不爆粗口。作为一个律师,他还能友情告诉对方你的行为能判几年,好走不送。他的最新一条微博是这样的:傻逼商四,天打雷劈。这条就有点粗暴了,可能他跟这个商四真的有仇吧。桓乐默默地想着,一不小心给他点了个赞,然后赶紧撤销。“呼……”真是虚惊一场。“乐乐少侠,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阿贵凑过来。“侦察敌情啊。”桓乐转头问:“你就不觉得那个姓乔的律师很可疑吗?他可是个捉妖师!”“哦,可这里是四九城啊,四九城里有大魔王,一个小小的捉妖师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再说,这不还有你么?”阿贵不以为意。“大魔王?”这听起来可不像个好人。“反正就是个大佬啦,除了他,各区都有大妖坐镇,最近几年很少出事了。”阿贵自信满满的说着,但其实他对于外面的事情也不大了解。因为岑深太宅了,阿贵自己又不方便行走,所以知道的有限。至少,他只听过“大魔王”这个名头,却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闻言,桓乐若有所思。果然,不贸然行动是对的,哪怕是法力低微的现代,依旧有大妖遍布,不好惹。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掉以轻心,再发生鬼宴那样的事情了。思及此,桓乐抬手召来宝刀,拔刀出鞘,在小院里刻下禁制,笼罩整栋屋子。这个禁制有别于一般的结界,它可以让人自由出入,但可以屏蔽一切异常的法力波动。只要有人触发这个禁制,凭桓乐的能力,必定能有所反应。禁制设下,桓乐稍稍安心了些,转头看到工作室里伏案画图的岑深,眼底是一片浅色的温暖。阿贵“啧啧”两声,这恋爱的酸臭味,简直臭不可闻。可是桓乐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没有防住,而且这防线还是从内部瓦解的——乔枫眠的电话直接打到岑深手机上,约他出去喝下午茶。岑深答应了。他居然答应了!去趟胡同口小卖部都嫌远、头发长到扎起来都懒得去剪的人,居然说要去喝、下、午、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桓乐黏着岑深,寸步不离的发动质问攻击。那水汪汪的狗眼盯着你,充满了被遗弃被背叛的悲伤,直击你的灵魂。桓乐是真的挺悲伤的,上次他约岑深一起去花店,他就没答应。上上次约他一起去逛超市,他也没答应。凭什么那个乔枫眠一来就答应了!桓乐不答应!“你不要我了吗?”桓乐问。岑深无奈的深吸一口气,把他推开了些,说:“他说手上有匠师协会的资料,我只是去看看。”桓乐不依不饶:“他看起来可不像个滥好人,怎么会那么好心?”“够了。”岑深语气微沉,“再吵,就一个人待在家里,我带阿贵去。”阿贵连忙点头,“带我带我啊,我在家里无聊死了。”桓乐一把抓起它扔回水缸里,再可怜兮兮的抓着岑深的胳膊认错,“好嘛,我不闹了,但我一定得跟你一起去。”岑深原本就有这个打算,桓乐对乔枫眠表现得那么警惕,他也不会天真到觉得这事儿一点危险也没有。“阿岑,我会保护你的。”桓乐拍胸脯保证。岑深沉默以对,随他乐意吧。于是周六的下午,许久未出门的岑深带着桓乐走出了西子胡同。夏日的艳阳天有些耀眼,他抬手遮着日光,从指缝里望出去,街边的树都已经披上了碧绿夏装,处处透着繁华与活力。烈阳这么一晒,晒得岑深的骨头仿佛都轻便许多。只是热了些许。桓乐提议骑自行车过去,少年总是烂漫的,跟心爱的人骑车驶过旧日的都城,散布在新与旧交替的光影里,就是一件很符合夏日气息的事情。但岑深毫无浪漫细胞。“从这里到目的地,骑车要一个半小时。”岑深面无表情。“哦。”桓乐瘪瘪嘴,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煞有介事地让岑深走在人行道的内侧,还专门去便利店买了把伞给他撑着,尽显暖男本色。等在便利店外的岑深看到他撑着伞向自己跑来,不知怎的,觉得这炎热的天气似乎也不那么难熬。就是这黄色的小花伞,太惹人注目了。两人去坐地铁,周六的地铁站人满为患,桓乐一手小花伞一手护着岑深,像个挺拔的骑士,还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若问人群之中谁最耀眼,大唐桓乐是也。虽是燥热的天,体寒的岑深还是穿了一件长款的薄外套,倒有点防晒衣的意思。周围打量的目光太热烈,他便对着车窗玻璃,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自动屏蔽一切声响。其实他人的目光再热烈,都热烈不过桓乐。他就站在岑深身后,略胜一筹的身高让他可以做出类似于“环抱”的姿势,将岑深牢牢护在怀中,灼热的吐息几乎擦着他的耳朵而过。岑深的耳朵有点红,大概是热的。桓乐的心砰砰跳,这是开心的。车停了一站又一站,岑深总有那么一两次没站稳,身体微微摇晃。桓乐便在他摇晃时勾住他的腰,像一根定海神针,屹立不倒。岑深没有推开他。因为如果他这么做了,那相当于在公共场所跟他打打闹闹的,更让人浮想联翩。何必呢。对吧?转了一趟车后,两人终于到了目的地,一家隐藏在闹市区里的雅致茶楼。这茶楼的主人大约是个风雅客,入门便是一扇山水屏风,里边的一应陈设都是旧时的味道,但不是古时,而是桓乐并不了解的那个年代——民国。除此之外,这里的主人也够财大气粗,价值连城的古董都敢随意摆放。一楼只有字画,没有桌椅,也没个接待的人,似乎并不待客。岑深和桓乐对视一眼,来都来了,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于是直接上了二楼。一道珠帘,隔开了楼上楼下。二楼的画扇后,换了身月白长衫的乔枫眠正在沏茶,闻声抬眸,道:“请进。”看这架势,他就是茶楼的主人无疑。岑深和桓乐在他对面坐下,以红木为框架的现代沙发坐着倒挺舒服,屋里似乎还点着香,清幽得很。“喝茶吧。朋友自家种的,茶味儿清。”乔枫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