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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谁都不认得。柳七在城楼上看着他,岑深便也在那儿。俯视可以获得一个更大的视野,在他的眼中,宋梨渺小得仿佛人海中的一粒沙。没有人来送他,他却拼命的挥着手,像是跟这座城告别。亦或是,告别从前的自己。别了,长安。别了,宋梨。被折断的笔已经永沉水底,从此以后南榴桥再也没有疯书生的故事,也不会有人再嚷嚷着要做天下第一诗人。桓乐听完,沉思片刻,道:“那这中间,应该就是他找我一起去鬼宴的事情了。”阿贵问:“是因为你一句话点醒了他,所以他才找你一起去的吗?不会是为了报复你吧?”“不可能。”桓乐笃定。“也许,正因为如此,所以他觉得桓乐是唯一懂他的那个人吧。”岑深道。可桓乐懂吗?不,他不懂。桓乐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鬼宴的那个晚上,宋梨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说自己想要作一首旷古绝今的诗,所以邀请桓乐同去鬼宴。或许他是在赌,赌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才能。而在鬼宴之上,当他吟出那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以为自己成功了的时候,才是一切痛苦的开端。李白那种旷古绝今的恐怖天赋,将他彻底打倒在地。无论你多努力,你都无法达到那样的高度,甚至当你作诗时,下意识吟出的也是别人的诗句。何其可悲。何其可笑。这繁华的长安城啊,多少才子多少俊杰,他们生活在璀璨的灯火之下,共同交织着一场异常美丽的迷梦。宋梨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名字,是这时代里的一块砖、一棵草。如果他有罪,那这个罪名大概就叫做平庸。第53章我好看吗宋梨的事,让桓乐沉默了许久。夏夜的小院里,少年双手往后撑在游廊上,抬头仰望着天上的月亮,一坐就是大半天。晚风轻轻吹拂着他的头发,扫过木板缝隙,逗弄着盘踞在游廊下的小影妖。那头发可真长啊,像他眼中的忧思,泛着月的光华。岑深倚在工作室门口看了他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站在他身旁,问:“又在想什么?”桓乐抬头看见他,眸子里立刻像有光照进来,微微笑了笑。他伸手拉住岑深的手,把头一歪:“你陪我,我就告诉你啊。”谁料想岑深竟然顺从的坐了下来,两人手臂紧挨着手臂。桓乐往他身上一歪,埋怨道:“你可别太宠我了。”岑深:“……”桓乐又躺倒在他腿上,“我在想平儿呢,他会不会……也跟宋梨有一样的想法?”岑深问:“为什么会这么想?”“我说出来你可不能笑话我啊。”桓乐神色郑重的叮嘱他,然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捂着自己的心口说:“因为我就是个天才啊。”说出这句话的桓乐,神色并没有半分的自满与得意,而是带着一种少年人仿佛与生俱来的骄傲。他就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仅此而已。岑深亦没有露出半分的惊讶与不满,他从很久之前就认为桓乐很聪明,现在更加如此。事实上他对于桓乐的实力,至今没有一个确切的认知,因为桓乐来到现代以后并不曾真正出过手,但他看得懂宋梨望着他的眼神——渴望,羡慕,有时甚至带一点点嫉妒。“夫子曾经跟我说过,想要活得快乐,在于你得认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桓乐望着岑深的眼睛,道:“我清楚我的天赋,并且认可它,所以你说宋梨可能觉得我懂他,但事实上我并不能体会他的心情。我只是习惯于用平等的态度去对待任何一个人。”桓乐越说越认真,“我的天赋大多来自于血统,是爹娘给的,我很感激并以此为荣。从小到大周围的人都告诉我我是个天才,无论是在大草原还是长安,我都是被捧在掌心的那一个。所以我真的体会不了那种心情,你明白吗,阿岑?”岑深也说不上来,他算不上天才,也算不上庸才,多少能体会宋梨的感受,但也理解不了桓乐的苦恼。像桓乐这样在完全在阳光下长大的孩子,说一声上天的宠儿也不为过吧。老天爷都宠爱的人,又怎么能不惹人爱呢?“所以我在想,如果宋梨感到那么痛苦,那平儿会不会也这样?”桓乐的神色逐渐严肃,语气渐快,“所有人都知道桓家二老偏爱三公子,如果我大哥因为这个感到难过,我岂不是罪魁祸首?可我是真的爱他,我虽然总是叫他平儿,可我心里最最敬重他了,我真的……”岑深打断他,“你这是关心则乱。”桓乐迟疑:“是吗?”岑深道:“你大哥一定也很爱你,哪怕他有时候真的会嫉妒,可嫉妒是人之常情。你以为你是谁,爱你就一定要做个抛弃私欲的圣人么?”“我没有要这样……”“那就闭嘴。”桓乐闭上嘴巴,乌溜溜的狗眼巴巴地望着他。岑深望着椿树哗哗的庭院,耐着性子说:“我爷爷说,越是聪明的人,越是不要轻易去揣度人心。等你见到他,你自然就知道答案了。”桓乐明白他是在安慰自己,忧心的同时心里不禁像舔了蜜一样,把头往岑深肚子上一埋,又搂着他撒欢儿,“阿岑你对我真好,你放心,我不会胡思乱想的。”“那就起来。”岑深立马冷脸。“哦。”桓乐乖乖坐好,男朋友脾气阴晴不定的,也是让人苦恼呢。但没关系,桓乐是个打不倒的桓乐。平复了一下心情,桓乐正色道:“你说柳七没有关于宋梨在鬼宴上的记忆,那也就是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段记忆碰巧没有被你接收到,另一种可能就是——柳七确确实实没有出现在鬼宴上。我更倾向于后者。”岑深点头,这跟他的想法一样。“可我有个疑问,你说柳七一直在观察宋梨,为什么?”桓乐问:“换种问法,柳七把笔送给宋梨,是想做什么?”三文钱换一个鬼匠柳七出品的法器,几乎跟马路上捡一个古董没什么差别,柳七又不是个善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岑深没有回答。桓乐便又换了个问法:“为什么是这支笔而不是别的法器呢?”“你想说明什么?”岑深问。“笔和宋梨在这件事里缺一不可,他们所产生的化学反应,就是柳七想要看到的答案。化学反应,这个词我没用错吧?”桓乐眨眨眼。“没有。”“还记得柳七跟宋梨说过一句吗?你的诉求与我无关。所以宋梨真正想要什么,他一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