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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阿姐被那人按住身子,他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想说话,就听到他淡淡地说道,“付烨,给我一把匕首。”“你要这个做什么?”话虽如此,可还是交到了他手上。金无命以为那匕首是要来对付他的,一下按住了付宁的脖子,逼迫她快点动手,只要这个女人死了,他立马就带着他的兄弟们走,现在,多拖延一刻,他就多一份危险。随意地看了眼匕首,容卿笑着握住,那动作很是娴熟,看得她心中顿觉不妙。转头看了眼死盯着她的那人,她咬牙暗骂,现在金无命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身上,她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阿宁,你看。”霎时,容卿勾起了唇角,眼眸一深,将匕首狠狠地扎入了自己的腿中,动作之快,连旁边的付烨也没有来得及阻止,“现在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你了。”那一刺后,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支撑在轮椅上,原本苍白的面容更是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再拔出匕首时,那些鲜血疯一样地喷溅出来,迅速地从他腿上滑落,染红了他那剑白色的貂毛,形成一抹诡异而炙热的鲜红,一滴一滴,融入到雪中。他精通医理,自然知道这么一刺后,他的双腿便没有了再站起来的可能,一丝一毫都没有了。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阿宁为了他可以站起来而去自尽:“所以,答应我,别自尽。”“大哥!大哥!”她瞬然红了眼眶,撕扯地嗓子吼道,愤然地握紧了匕首,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刺杀金无命的好时机,立刻反身就往他身上扎去,“贱人!你去死吧!”“啊!”这用力一刺,虽没有要了金无命的狗命,但是也足以让他半死不活了。他此刻捂着腰部,诧异万分地盯着眼前这个像疯了一样的女人,正想着要杀了她时,远处的雪地上站着一人,是那时就了这个女人的黑衣人!不好,那人拉满了弓箭,三箭齐发,正要往他们射来!碍着腰间的伤势,他无法快速地避开,刚听到野人头子中箭后,他以为自己也会跟着一道中箭,不想眼前浮过一道黑影,接着就听到元衡一记闷声,慢慢地倒在了他面前。他满脑顿时一片空白,元衡,那个一直跟着他到处流浪的兄弟,因为帮他挡了箭.....死了.....死了.....“头儿,快走!”金无命的人带着受伤的他走下了雪墙,他愣愣地点头,心头触动,忽然暗下决心,那些人,总有一天他会一一报复的,等着瞧吧。他问了下兄弟们还有多少人,听到一个数字后,他眼底满是精光,命令道,“好,救出少主,我们杀出去!”墙下的付烨拔剑一挥,下令杀光所有白家的余孽,一时间雪墙上是一片厮杀。付宁趴在墙上,望着受伤的容卿,想着自己也得想个办法快些下去才是。这时她看着君琰的箭又要射向野人了,她大声喝了声才阻止了他的动作。那个野人头子因为身高太高的关系,那箭没有射中他的要害,她想着这些野人本性淳朴,这次也是被人利用的,就让君琰不必对他们赶尽杀绝了。就是不知,这个狠毒的太子肯不肯答应了。果然,他换了几支更加锋利牢固的箭,又朝着这里射来。就在她以为是射死野人时,那些箭狠狠地被射入了雪中,不同的是,这些箭上套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被底下的士兵一起垃着。难道是......“抓着绳子,从上面下来!”她点头,脱去了外衣,套在了绳子上当作了滑锁,纵深一跳从雪墙上滑下来。身后传来了叽里咕噜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是那个红脸的野人,正拿着斧头在墙上乱叫乱跳的。还未来得及多想,她已经滑到了地面,被一个人抱得满怀。“女人,幸好,你没事。”“我没事。”轻轻地从他怀里挣脱,没注意到君琰一闪而过的失落,她红着眼眶奔向了容卿。想跌入他怀里又怕惹痛了她,只好傻傻站着流泪,在被他抱入怀中时,她再也忍受不住了,哇得一声哭了,“大哥,大哥.............”☆、50湿太爱吃rou周遭的士兵将他们护在中间,付烨下令士兵带着他们先撤。大王当年为了抑制各贵族势力的膨胀,锐减了贵族封地士兵的数量,更是对训练情况多番监视,所以这些人是徒有士兵之名,却虚有士兵之实。金无命的人虽不多,可个个都是顶尖高手,要应付起来,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君琰翻身上马,拔剑砍断了一人的手臂,呵斥着士兵们快些把付宁和那个容家人快些送上马车,让付烨应付这里的局面,他则保护他们安全撤退。付宁进了马车后,一见到容卿染血的双腿,靠在他的轮椅边上,她再次哽咽起来:“大哥,你.....”看着怀里哭成不像样的付宁,容卿摸着她的头发,惨白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意,毫无血丝的双唇轻缓地说着:“我没事。”并示意车上的奴隶把他随身携带的药拿出来,一饮而尽。药很苦,正如同心中的味道。寒食草不过是传闻中的东西,他当初想要阿宁去找,不过是想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对自己是有别于她容羽的感情,而不是让那东西会成为要挟她自尽的筹码。其实当时,他心中是愧疚不已,所以那一刀毫不犹豫地下去,是结结实实。不过看着她哭得脸都成了花猫的样子,忽然觉得他的阿宁根本就不需要知道这些,她只要知道,她的大哥为她可以连性命都不要,这就够了。捧起她脸,温柔地拿出帕子一点一点帮她擦去,还笑着安慰他不会有事的:“我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了?阿宁,这些日子,可有想我?”“嗯。”吸吸鼻子,她红着眼,“流了好多血......”手哆哆嗦嗦想碰一碰他的腿,扬起头,从怀中拿出了那根已经干瘪了的草药,交到他手里,“大哥别怕,我已经找到了寒食草,只要大哥好起来,总要一天能够站起来的。”接过草药,紧盯了半天,他一伸手,直接丢出了车外。“大哥你做什么!”那可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阿宁,记住一句话。”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挑起她的下巴,“没有什么能比你的命,更重要,更何况是我的腿?你若是不在了,可让我到哪里再去找个傻丫头呢?”由于失血过多,他的面容呈现了一股病态的白皙,不染纤尘,微微低头,灵动的黑发轻轻滑落他的肩膀。明明是最为简单黑白二色,却在他淡淡的一笑中,演绎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抬眼之时,他已倾身而下,在她的眼里只剩下了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然后,她跟着沉沦,沉沦,沉沦。猛然清醒了一瞬,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