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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微欠身,揽住了司寂的腰。

带着熟悉的凉凉的酒味和烟气。

空山的洗手间不分男女,司寂进去的时候两个拉拉正激吻摸胸,他退后一步,等了几秒,才径直来到洗手台边。

脱衣舞已经行进到尾声,三个人的内裤里都塞满了毛爷爷。主持人说等会儿还有一场,大家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解决下生理需求。

然后赢得哄笑一片。

洗了把脸,出去的时候沈洛深在门边候着。拉着司寂来到后门,他问,感觉怎么样。

举起双手放在眼前看,司寂说:“好得很,都摸到jiba了。”

沈洛深正抽烟,笑得直咳嗽:“如果你要摸,我的也可以借给你。手感也很好哦。”

“滚。我就想摸他的。”

靠在墙上,他抬头看着天上寥寥落落几颗星:“真想找个人教教我。”

“找我呀!”沈洛深得意,眉飞色舞地:“我可是泡过几十个男朋友的大手。”

司寂笑骂:“放屁。你什么都行,就是不会谈恋爱。”

沈洛深早就脱掉了外套,小背心sao包地卷到腰间,露出漂亮的腹肌。司寂没忍住,顺着背心和皮肤的缝隙摸了他一把。手指碰到一道伤疤,旧年的,土路般凹凸不平。沈洛深怕痒,往后一缩:“呆会儿你准备怎么办,和他开房去?”

“不晓得哎。”司寂烦躁地扒拉着头发,“想是想,就不知道今天他翻不翻我的牌子。”

说着他深吸口气,笑:“不对,应该是我一定要翻他的牌子。走,继续。”

“继续什么?”

“继续撩去呗。”

反正第一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穿过四处有人拥吻抚摸的走廊,来到喧嚣如同街市的大厅,司寂告诉自己说。

第27章

隔着好几张桌子,司寂看见左言站在舞台边和主持人说话。主持是个机灵小伙,竹竿个儿,眼神活,边说边比划,有股并不讨人嫌的市侩精明劲儿。

左言站在原地笑。眼窝被顶上黄蓝色的光衬得幽暗而立体。他本身的气质并没有多明朗,偶尔让人觉得郁郁;但他偏偏爱笑。笑容带点痞气,整张脸都让那双眼给衬活了。他不时低头看表,表链边上缠着串造型奇特的菩提珠子。

每次约炮时左言都会把它们摘下来,放在桌上时摞在一起,塞到口袋里时也浑不在意。司寂从前不怎么关注,但现如今这些细节都一样一样,跟长了翅膀似的往他脑子里飞。从下决心追人那刻开始,就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头破开了。左言换一次站立的姿势,挠一下发痒的手背,弹一下燃尽的烟灰。他每个动作都能把司寂的心挖开一点,再用兴奋、迷惑,不安,或者别的什么还无法准确定义的东西,把它填得更满。

不能再糟了。

也不能更好了。

第二场演出果然又翻新了花样。领舞和两个boy分开行动,在场下和基佬们各种贴贴磨磨蹭蹭各种你想我脱我就不;胃口吊够了,又开始表演脱了脱了你快来追我呀,追我呀,追我呀。

老道点的还行,坐在一边看热闹;几个火爆点的小年轻直接出来跟他们比着脱,酒吧里尖叫哄笑声就没断过。还有好些人站在桌上摇旗呐喊,面红耳赤,各个都要上天了。

沈洛深早就和他们玩一块儿去了,扭着腰和领舞来了段火辣辣的贴面舞。司寂看着看着也觉得挺有意思,几个小年轻看他笑得开心,蹭过来拉着他拼了个桌,喝。

结束时司寂目送沈洛深搂着一个男孩弃他而去,随即钻回空山,抓住了和领舞说话的左言。领舞的小辫早让人扯掉了,套着件宽松T瘫在沙发上,看样子累得不轻。左言坐在茶几上和他有说有笑,看见司寂进来,两人同时转头,盯着他。

领舞先动。他抓起裤子往身上套,说:“晚了,左老板,我先走一步。”然后看司寂:“小帅哥,留个电话?”

司寂傻傻愣愣报出一串数字。

领舞拿着手机记,完了皱眉:“不对啊,怎么只有10位数?”

司寂重重眨了下眼皮,又要重新念,左言抓起边上一个黑包往领舞身上砸:“赶紧滚,我要关门了。”

领舞不死心,经过司寂的时候捏了把他的腰rou。表情猥琐又yin贱,白瞎了一张好脸。司寂揉着腰开始傻乐,痒的。

拎着他来到街上,左言左右看看:“洛婶儿呢,没和你一起?”

司寂望着他,眼神亮晶晶的:“为什么不让我留电话?”

“他车好像开走过了……那我送你回家?”

“我觉得他长得挺帅的,舞跳得也好……鸡鸡也好大。”

左言被他气乐了:“司寂,又晕了?”

司寂确实喝得不少,不喝对不起刚刚那氛围。况且还能壮胆。他抓住左言的领子往他身上靠,恶狠狠地:“你害我失去一次钓男人的机会,你得补偿我。”说着他摆摆食指:“不要钱,也不要吃饭,我要你rou偿。”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补充说:“你上次讲过要把我cao尿的,算不算话了?”

空山后门还有几拨客人没走,聚在一起意犹未尽地谈论着刚才的表演。司寂声音大,蛮横里带着点赖皮,一时之间所有目光都向这边砸过来。空气静了几秒,有人笑说左老板佳人有约啊?司寂自豪地转脸,昂头,撩了把卷毛,特别佳人的样子。

左言拿他没办法,正要说什么,司寂却冷不丁伸出手抓住他裤裆:“况且你刚刚还没射,不难受啊?”

先前的那次手yin左言确实没射。司寂趴在他身上,勃起的yinjing被圈在两人身体中间。guitou散出灼热腥甜的香,小手样挠着司寂的脸。司寂握住yinjing上下撸动,下巴搁在左言肩头,顶着帽子闭着眼,努力想象自己身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左言不急不缓拍他的背,偶尔说着上面下面,轻点重点。撸着撸着司寂手腕就酸了,光靠手让左言射出来实在有点难。左言低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不太过瘾。

司寂答不上来,手上动作就有点乱;最后左言套好裤子,说算了,也不是那么想射了。

然后两人又并排坐在一起。

“你看,你补偿我,我补偿你。你又不吃亏,怕什么?”

司寂兀自喃喃不休。左言扶着他往街的那头走。街很老。石板路,绿苔藓,逼仄的天,攀附在烂泥墙上黄色紫色白色的花。但很有生气,一群十多岁的学生情侣小麻雀般叽叽喳喳,手拉着手从他们身边掠过。有的喊谁谁谁我爱你,立刻有一个声音回应:谁谁我也爱你。笑声过后,又有几个跟着一块儿喊,每个人的声音都比方才的司寂还要有底气,回荡在蜿蜿蜒蜒的长街里。司寂回头看着他们笑,然后拽着左言的胳膊问:“老左,你有没有爱过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