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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呆子明明很心急,也万分介意内力之事,却依旧选择闷在心里。总之他一定没打着什么好算盘就是了……阎洛摇摇头,露出个无奈的笑容——可得盯紧了。阎洛换好衣衫,慢悠悠吃完饭,才领着阎佐阎佑往会场走去。反正新秀们比武与他们无关,看不看两可,重要的是今日赛后的盟主候选者抽签。会场上人头攒动,四派衣衫各据一方,泾渭分明,但气氛却比想象中安静缓和。南宫清正领着亲信弟子施施然向正位走,一袭白衣紫钗,竖领同勾紫色纱线暗云纹绣花,广袖轻垂,腰身紧束,环佩摇曳,更衬得面色如玉形似柳。别派弟子中也有不少曾受南宫清亲自指点的,在他路过时也恭恭敬敬地施礼致意。原本会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边,但阎罗教三人一出现,便吸引了众多注意。阎佑眼睛里满是新奇,就像逛庙会一样到处瞅着,向阎佐偏偏脑袋,嘴巴小幅度张合:“你说,咱们要是也有这么多人,坐哪里?”阎佐嘴里含着糖,看看擂台四条边下整整齐齐的队伍,摇摇头:“没咱们的地方。”走在前面的阎洛回首,笑得放肆:“挤掉一家不就有地方了吗?”说着,借侧身的动作,将身上的玉桃坠子飞快地直接揪断,藏在手里。刚好能看到的阎佑眨眨眼,疑惑不解,又顺着阎洛的目光看过去,注意到南宫清腰间的玉葫芦才恍然大悟,语气酸酸的:“哥你什么时候对我们俩这么上心过?”一身金线织纹黑色长袍的阎洛甩甩那华而不实的云纹广袖:“你俩又不是我心上人,我为何要上心?”直气得身后两个特意过来撑场子的人想回去。落座之前,阎洛作为“新人”,还记得南宫清的叮嘱,礼节性地向各方掌门示意了一下,得到了东方鸿和西门璇的回礼,以及钟离烽的一双白眼。要不是为看南宫清,老子绝不来这里白白挨冻……今年的新秀赛似乎依旧没什么悬念,各家小辈水平相差无几,而南宫教的有为无为两兄弟因为要cao持盟会,所以今年只上了有为一个,但也是众小辈中顶出挑的了。阎洛看着南宫有为那张面瘫似的小脸,摸摸下巴,在脑中肖想着他家师尊少年时粉雕玉琢的模样。这要是有为赢了,他能比南宫清还高兴,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阎佑被人叫走。但是赛场上的情况并不如大部分人预料的那样,也不能说是意外,毕竟江山代有人才出,极有天资的晚辈也是江湖之幸。这个人是钟离教弟子,名叫钟离辕,个子不高,骨瘦如柴,内力却出奇地雄浑,虽然身法平平,但出手迅速力道狠厉,和暂列第一的南宫无为缠斗了足足有两盏茶的时间。南宫清仔细观察着钟离辕的步法招式,发觉这人真是实打实纯靠内力在撑,也是暗自惊奇。在如此高强度的过招中,南宫有为的气息逐渐不足,险险接住霹雳一剑,顺着力道飞升而起攀杆而上,带动周身阵阵劲风。而钟离辕也借势后撤登高。二人调整一刹气息,立即同时迎头挥剑,斩向对方。四目相对,仇敌相视,顿时火光四溅。两刃利剑划破长空,铮铮作响。忽然,众人只见一个白影飘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二人当中——两指轻弹,挑开交缠长剑,托住两人后腰,反向一推。南宫无为和钟离烽分离开来,稳稳落地。南宫清轻飘飘看了南宫无为一眼。南宫无为立即垂下头,对钟离辕收剑抱拳:“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自家小辈争了光,将新秀赛的风头也揽了过来,钟离烽自然是非常喜悦的,但是口中还要谦虚承让一番。全程看戏的阎洛眉心越皱越紧,拧成了个化不开的疙瘩。被叫走了半天的阎佑这时又悄咪咪地出现在他身后,拍拍肩膀:“教主,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说好的。”“找到人撑场子了,最后一天到,不花钱,自愿的。”“嗯,孺子可教也。那、坏消息是?”阎佑捂着嘴附在他耳边说道:“这些人就是以往打着咱们魔教的旗号招摇撞骗的。他们听说你参加选盟大会后,正千里迢迢地杀来南宫教,说要投奔你。”“嘶——”阎洛只觉牙疼,托着下颌烦躁地敲食指:“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不行,你们想办法拖住这些人,赛场这边交给我。”“哥,你可就一个人了。”云轩被冻得足不出户,不可能来给他当跑腿。阎洛郑重地拍拍他俩的肩膀:“我这边不用担心,你们信号弹多带几个,打不过就跑。”两人领命而去。光杆魔头独自坐在席位上,喝着凉掉的茶,一直等到比赛结束的抽签环节。天色渐沉,原本微凉的风也逐渐喧嚣起来。比武场中央的抽签箱子里放着甲乙丙三组字条,代表明日盟主对决的出场顺序和对手安排。阎洛上台时,那四位教主正在相互推辞——钟离烽说盟主优先,南宫清说长辈优先,东方鸿见他来了,话锋一转,说客人优先,于是西门璇便跟着附和。阎洛心想,必须教教他们,跟反派说话不能客气,大步走过去:“那阎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在众人的惊愕中,他泰然自若地抽了第一签——丙,冲各位一笑,然后对南宫教主略微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钟离烽面色不愉地后退一步。南宫清将手伸进去摸了摸,忽然动作停顿片刻,看了阎洛一眼,拿出字条——甲。阎洛若无其事地回视。而后钟离烽、东方鸿、西门璇和钟离觞依次抽签,确定明日对决顺序:甲:南宫清,钟离觞。乙:钟离烽,西门璇丙:东方鸿,阎洛抽签完毕,几人分道扬镳,早早回去休养生息。------------------趁黑,阎洛当然又溜进南宫清的小独院里,但没料到,等着他确是黑着一张脸的人。“你能在抽签箱中动手脚?”南宫清坐在床沿,身上还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玄色发梢湿漉漉地搭在胸前晕湿了一片。阎洛拿过毛巾,脸上笑意褪去:“能,又不是什么难事。”“莫要再做了。”“为何不再做?”阎洛脱靴上床,将他的一头秀发拢在掌心,半跪下来低头认真擦着,“师尊做得,我就做不得么。能察觉我做的手脚,证明你也会这个方法。”南宫清闭上双目,不与否认。“谁和钟离烽碰上都是一场苦战,为何不让胜算更大的人来呢?”阎洛从身后搂着他慢慢倒在自己怀里,“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