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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有些变调,“好!好箭法!!”景熙知道,这局完成了。狼是另一位皇子放的,只是他换成了饿了许久的荒漠狼。马匹上他下了药,不过片刻就会消散。太医领着其弟子跑上前为皇子看伤。景熙并不担心药会被人发现。谅谁也想不到是他做的。就是想到了又如何?跟皇帝说,可能是他下的?呵呵,如果嫌命长的话……于是职位变动,青云直上。招了嫉恨,终究少了防范,是他太过自负,总觉权势动人心,没料想有那自损八百也要他命的在。他命自是硬,硬得很,千人赔一人。到底累到脱力,滚下山崖歇息。肋骨断了几根,擦伤无数,腿已麻痹,内息用尽,高热不止。没伤到根本,许是能活,他向来命硬。搜救的下属应是三天能到,追杀的杀手可能会与楼斩派来的手下碰在一处,只要他能活,稳胜。过了一天,从山崖上又滚下来一个人。景熙瞟了一眼,毫无武功内力,脸上毫无心机直白蠢,背上一个草篓子,当机立断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攥住那人,“救我。”那人懵着灰头土脸地抬头,脸上瞬间涨红,结巴道,“我我我一定救你!”景熙还有闲心想,原来却是个结巴。第43章景熙番外(三)结巴医术不错,人也规矩,就是蠢笨了些。许是被他容貌所惑,结巴总是会看他看到发呆,回过神来就涨红了脸到处找事做来掩饰。但是结巴给他上药换药的时候就一点都不会脸红,手法干净利落。他不想喝药的时候,结巴还会生气,嘴里冒出一大堆他听不懂的词来,能不结巴地叨叨上两个时辰,一直烦到他把药喝了。所以结巴……到底是不是结巴?后来他发现只要他一直笑盈盈地看着结巴,结巴就会红了脸忘了说话,只是反应过来后更为气恼,执着地把药碗凑到他嘴边,他轻而易举避开,药碗随之而至,他又躲,躲到最后药都凉了,气得结巴好半天不肯跟他说话,只是他喊结巴做什么去,结巴又闷不啃声老老实实做了,有意思得很。最后他还是喝了结巴重新热过的药。结巴会把红熟的果子留给他,自己吃青且邦硬的果子,实在找不到能吃的植物才会允许他吃一点rou糜,结巴自己吃又焦又腥还无味的烤rou,他报复使坏把rou放到药碗里,结巴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最后还是默默把沾了药渍的烤rou吃下去。结巴会在晚上把离篝火近的位置留给他,结果自己半夜里冻醒后瑟瑟发抖,翻来覆去睡不着又不敢睡过来,于是偷偷跑出去来回蹦哒好一会再回来躺下。他本来不想理会,但是一晚上被吵醒三次让他很烦躁,他一把拉住惊讶的结巴拽倒在身前,“快睡!”结巴脸跟脖子都变红了,隔了好一会儿,似乎以为他不会发现,偷偷拉住了他落在结巴身上的衣袖。结巴终于安分了。结巴会在猛兽侵袭时挡在他前面,虽然他都看到结巴握着树枝的手抖得厉害,结巴强做镇定,“别、别怕!你闭上眼睛,很、很快它就跑了……”然后闭着眼睛大喊着冲上去。于是他用树枝扎穿了野兽的头颅,他刚养出来的内息又没有了。结巴看他的眼神很震惊。他觉得有趣,随即指使结巴处理野兽。皮毛被结巴扒下来洗净给他盖了。他每天早晚必要净手脸,结巴于是背着他到溪水边,背得脸红耳赤的,也不知是累得还是羞的。滚下山崖后他还没擦过身体,到了溪边左右无事干脆擦洗一番,看到他宽衣解带,结巴低叫一声,慌忙转过身去。他嘲笑道:“又不是女子,难道还怕我要你负责不成?”结巴不应。他又戏弄道:“我原以为医者看病人都是一具rou体并无分别,原来不是么?”结巴沉默好一会才慢慢吞吞回答,“还是……有点区别的……”他挑眉,“什么区别?”结巴又不肯答了。“诶哟!”结巴背脊一绷,转身跑过来,“怎么了?”他侧身在水里摸索着。“你别动,掉了什么我帮你找。”结巴卷起袖子和裤腿下到水里。他眯着眼好整以暇看着。结巴扭过头来问:“是掉了什么?”他手一划,泼了结巴一脸水珠,笑得张扬得意,“掉了一个蠢蛋。”结巴愣住,只顾看他,脸又慢慢红起来。午后无事的时候,结巴会一个人躲在不远处用树叶子吹简单的小调。吹得很难听,他想,然后就在这么难听的声音里睡着了。饭后月升的时候结巴对着篝火用草叶子编织昆虫青蛙什么的。结巴编了一朵花给他。他拿过来看了看,反手扔进了火里。结巴呆愣地看着火里被吞噬的花朵。他摇摇手里的药丸,“不要对着我拐弯抹角。”结巴看到药丸松了口气,“这、这个是七还丹,治发热很管用。”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结巴一眼,收下了,“谢了。”“不、不客气……”结巴涨红了脸连连摆手,看他不吃又千方百计想辙子要他吃下去。第三天他的下属找到了这里。是走的时候了,他转身的时候顿了顿,还是没有问结巴的名字。结巴跟他这种人牵扯不是好事。结巴呆呆地看着他走。他没有回头。不会再见面了吧。也好。他对那个追杀他的宦官展开了疯狂的报复。一个宦官是没必要对他如此针对的,背后必有指使。不过……剪除党羽也是必要的,不是吗?他把灭杀地选在高明阁——玉琼楼的竞争对手,也是那宦官的产业,砸了最好。谁是谁的瓮中鳖?这次轮到宦官逃亡了,这蠢货那天居然亲自坐镇高明阁,那就怨不得他不放过这个机会了。他猫戏老鼠似的给了这家伙一个看似可能的逃跑机会。这家伙果然上套,连滚带爬地跑进了玉枝缠。太监上青楼。呵。看到林相他觉得在情理之中又略微有点意外。虽说最近他碍了这位的事,但还没有大的利益冲突,如此着急又用了这么粗暴的手段,一点也不像是出自这位之手,是什么原因倒叫他有些好奇了。他于是泰然与林相聊了几句,只是句句带刺。林相许是觉得胜券在握,冷笑道:“以色侍君,迟早祸乱天下。”原来如此。他记得……皇后是林相侄女来着。他眉峰一挑,没打算好好反驳林相,本就无稽之言,也不需理会,“可惜了……皇后的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