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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楼告诉我即可。”什么?闵盖难以置信地盯着灵则,这是独自回去睡一整夜吗?灵则无辜地回望:“相信明天陛下醒了也不会怪罪我的。”闵盖默然。很有道理,可是他也好想去睡觉啊,他的眼皮都困得恨不得黏在一起了,得拿签子撑住才行。“国师,要不然——我们轮班吧?”“这……”灵则犹豫道,“要是陛下醒来看到只有我一个,不好吧?”“不会不好的,”闵盖咬牙,“国师守前夜,待到五更时我再来接替,陛下不会知道的。”灵则没答应。闵盖再道:“这事算是我拜托国师了,明日陛下醒来,我还要随侍,还请国师帮我。”“好吧。”灵则轻叹,“闵院判也是辛苦了,先去睡一觉,五更天再来。”内殿只余灵则和叶景枢了。灵则缓缓走进床幔,里面的帝王闭着眼睑,面容端正刚毅,薄唇紧抿,这么躺着,胸膛轻微起伏,更觉他身形高大宏伟,横贯在床上。拂尘轻抖,手指在袖内一划,一粒红色的丹丸在掌心骤现。他的心脏克制不住地砰砰直跳,终于要走到这一天了。叶景枢,你是不是起疑心了?如果你也跟那些疯掉的宫人一样,那么,叶西洲是不是就可以安心回京了?只要一粒便可,改朝换代,咫尺之间。灵则痴痴盯着叶景枢,久到连呼吸似乎都跟着叶景枢同步。如果他死了,他是不是就能就此放下,将仇人手刃,实现那些看似遥不可及的妄想?叶西洲那个优柔寡断的性子,既可为他cao控,能不能成为他手中的剑?在这一刻,他忽然想了很多,有以前的,以后的。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第29章29叶景枢登基后,北斗南移,紫微星暗淡无光,各方星象变换难测,京中局势也随之暗流奔涌。而今又出了新卦,新旧年岁交替之时,将有大事发生。灵则垂下眼睫,烛光下身影被无限拉长,他一只手探入床幔中,悬空放在叶景枢脸上,犹豫不决。这个大事,是换位吗?遵从心意,只要叶景枢一死,叶西洲即可从城外回京,上位之后,依靠叶西洲对他的信赖,他要做什么都不会再有阻碍。药效不会立即发作,叶景枢昏睡多时,就这么在睡梦中死去,也不会痛苦。手腕轻抖,灵则不由得回忆起之前学习星象的时候,师父对他的能力判断,他对星象的学习理解,也就这样了。再高深的,他解不出来,更有可能因此招致祸患,一语成谶,他做了好几份准备,因为星象预言下定决心借势改朝换代,最后还是怕自己做错。假若天象非此意,那他岂不是毁了大魏江山?——这绝非他本意。临到头来,他才发觉需要考虑的其实更多。叶西洲与叶景枢想必,终究还是缺了些魄力。叶西洲性格宽厚温和,在他下面做事肯定比活在叶景枢下面提心吊胆的好。可他隐隐的,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甘。木鸟将最新的信息传来。叶西洲在城外遭遇刺客,迟迟无法回京。陈一意和三娘已经一路护送,审问不出是谁派的刺客。也就是说,他们这个世家联盟,松散得很,有人背地里想将叶家人一网打尽。如果叶西洲回不来了,叶景枢也因为他殒命……要不然还是等叶西洲平安了再动手?叶景枢这个人皇帝做得也不是那么烂,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的,先让他顶替叶西洲继续将烂摊子料理好,他的威慑对群臣还是很有用的。思及此,掌心内的小红丸便格外扎眼,灵则掌心一合,重新将红丸放入袖内。待做完这一切,灵则一抬眼,霍然对上一双透亮的眼睛。“你——”灵则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全,便感觉天旋地转,鼻尖一道热气呼来,再定神下来,他和叶景枢已经倒换了位置。叶景枢压在他上方,头发没有扎起来,披散下来遮住了外面的光源。一手卡住灵则的下巴不让他胡乱喊叫,另一只手向下摸索,大概是刚睡醒喉咙还不能适应,叶景枢声音低沉暗哑:“国师大人,刚刚那个是什么?”灵则眼睛都快瞪圆了,他之前利用拂尘给叶景枢下了药令他昏睡的,这会怎么一点事都没有。灵则不交代,叶景枢也不着急,反正人在他手里,还能飞了不成,慢慢找就是了。他不会看错的,灵则手里的药丸鲜红得吓人,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的药丸炼制不易,少一颗是一颗。叶景枢回想了一下,左手如铁钳按住灵则的右手:“在袖子里?”灵则使劲咬牙,叶景枢的掌心灼热带点汗湿,力气惊人。他的左手刚抬起,叶景枢的右手就迅速落下。为何自己先前下的药没有起效?思绪不断,灵则做出一副要大喊的模样,叶景枢的左手赶忙救场往上。紧接着,叶景枢身子一沉,公然将半边身子压在灵则身上,使他的右手动弹不得。灵则:“……”心中有千言万语,汇集在一起只想揪着叶景枢骂。叶景枢慢悠悠道:“果然是右手。”灵则一动也不动,看他如何变幻动作。敛在袖内的右手试图挣扎一下,便感觉手臂上方像压了一块铁石似的,叶景枢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的右手上了。叶景枢冲他一笑,左手稍稍放松:“国师要是将药丸交出来,这事儿朕就当没发生过,不然,九族……”“我没九族可以诛。”灵则冷着脸说。“国师大人是孤儿,朕差点忘了。”叶景枢道,“可是你那摘星楼里的人,就算在九族里面吧。”灵则翻了个白眼:“要杀就杀,我不心疼。”叶景枢一怔愣,灵则说这话的反应速度很快,没有经过一点考虑,是真的不在乎。“那两个,一个老,一个小,你不在乎?”话已出口,灵则绝不更改:“不在乎。”叶景枢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威胁灵则的,陷入沉默。灵则:“陛下若是想问我是谁指使的,就别白费工夫了——没人指使我,是我自愿的。”叶景枢没搭理他,脚一勾,按住灵则后头蠢蠢欲动的小腿,眉头一扬,眼里都是戏谑:“请国师继续说,咱们各干各的。”灵则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刚才自己怎么不一下子喂给他算了!现在悔恨也没有用,叶景枢动作不慢,重心已经开始倾斜,他能感觉到按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