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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袁松的胳膊垂落,他倚靠床架,抬起头轻蔑一笑,“就是,同性恋什么的恶心死了。”江浩不停附和:“你是没看到那视频啊……”“喂,你还说!”袁松冲过去欲捂住他的嘴,“你一个人知道就行,别随便传播了,我们可不想听,是吧温祺?”“是啊……”说完走回床铺面前,弯腰继续整理行李,才伸出手,突然发现掌心隐隐作痛,打开一看,手心全是指甲按压出的红色印记。到底是什么时候握紧双拳的,真是难看,温祺自嘲。一场才刚破土而出的暗恋,还来不及诉说就消之殆尽。原本打算慢慢疏远袁松的温祺再次迎来了一个霹雳。袁松恋爱了。确切地说,是袁松疑是恋爱了。青春期的少年终于忍不住春心萌动,在半年的熟识中,有了自己的朋友圈,随之而来的八卦消息在各自的捕风捉影中进化成不同版本,然后全班同学就达成某种共识。比如说袁松喜欢上了文艺委员许知秋。虽然二人没有过明确的亲密行为,但在大家的起哄中,一个害羞地低头不语,另一个则带有掩饰性质地和起哄的男生打闹起来。这两人的关系就差捅破窗纸了。温祺坐在一旁冷眼旁观。不过很快,班上就转了风向。班里最八卦的一个男生郝言不经意看到许知秋和温祺在下晚自习后并肩逛cao场,第二天,整个班里都知道这件事。碍于前段时间许知秋还和袁松在一起,大家只是心照不宣地点点头,眼里的目光意义不明。大八卦啊!好兄弟为红颜反目成仇?不过嘛,从颜值来看,袁松可一点胜算都没有,毕竟高中女生还是偏爱花美男啊。当天袁松踏入教室,收获了不少女生的同情和男生的同仇敌忾。袁松有些憋屈地看向温祺,温祺仿若不知,依旧低头写字。晚上下课后,袁松有些憋不住,想找他谈谈,温祺似乎正有此意,在同学们陆续离开后默契地坐在位子上看书。直到最后一人也走出教室,袁松才挨过去,直入主题,“你喜欢许知秋吗?”温祺正准备翻页的手停住,瞟了袁松一眼,听他语气平静,面上也没任何敌意,才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还好吧,不讨厌。”袁松皱眉,“就是不喜欢她了?那为什么招惹她?”“我乐意。”温祺不再看他。这句话貌似惹怒了袁松,他深呼一口气,并不打算为了一段还没开始的恋爱与好友翻脸,“你自从寒假来了就很奇怪,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温祺翻了一页书,态度随意得就像两人平时闲聊,:“没有啊,我爸妈鹣鲽情深,对我也关怀备至。”一句话就把袁松堵得哑口无言。“行,我知道了,马上要熄灯了,你也快回宿舍吧。”看着袁松离开的背影,温祺挺直的背才放松下来,他以为这次就会直接闹翻,青春期的男生一般爱面子,无论他是否对那个女生有很深的感情,被人抢了准女友就是很伤自尊的事。温祺都做好了挨打准备,没想到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袁松越是重视他们的友情,温祺心里就越厌恶自己。虽然知道袁松不可能接受自己,但他也无法淡定地看袁松和别的女生坠入爱河,自己还以好朋友的身份在一旁调笑祝福。温祺闭起眼睛,心里默默道:“还有半年我在这里的生活就结束了,只希望这半年的时间里你不属于任何人。”很快,温祺就和许知秋撇清关系,但发生了这件事,袁松和许知秋也没有后续发展。而温祺和袁松虽然同宿舍,关系却渐渐疏远。关系亲疏温祺不在乎,这两个选项都不会通往他所想的结局。这半年,温祺跟谁的关系都淡淡的,或许是即将离开,温祺不打算深交朋友。倒是女生堆里挺吃这一套,大家默默称他高岭之花,直说这是男主的标配。男生表面没有说破,默默统一战线孤立他。袁松每次面对他时欲言又止,但次次都被其他好友拉走。又一次这样的相遇中,江浩擦身而过时狠狠瞪了温祺一眼,故意放大声音,“哼,跟这种白眼狼有什么好说的,你之前对他那么好,他居然抢你女朋友,别理他。”温祺闻言转过身,一脸无辜地笑问:“我抢谁女朋友了?”江浩马上怒了,“袁松之前怎么对你的,你又是怎么对他的?”温祺轻蔑地白了他一眼,说:“当时他们已经在交往了吗?”袁松在江浩冲出去的瞬间马上拉住他,“就是,当时我和许知秋没交往,这事也不怪他。”“卧槽,你到底站哪边??”江浩挥开袁松的手,炮火对向了他,“是,不怪他,不怪你,怪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说完不理他,冲出去,袁松马上追了上去。温祺叹了一口气,只有半个月了,期末之后就可以离开了。学生时代有句话叫“小考小玩,大考大玩”。即将到了的暑假吹散了考前的紧张,学生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还有一周就是期末考试,晚自习的时候,趁班主任不在,教室里开始窃窃私语。“袁松和田蕊在一起了!”“田蕊告诉你的?”“是啊,说就是前天的事。”温祺握笔的手不自觉加紧,笔下的试卷被笔尖戳出一个小洞。恋爱了吗?“嘁。”考前复习依旧进行,天气也越来越炎热,火辣的阳光直射在校园每个角落。突兀的铃声在寂静的校园响起,教学楼里传来桌椅移动的声音。随后学生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大,陆陆续续有学生从教室走出来。“考得怎么样?”“考完就别问这扫兴的事!”“哦耶,终于可以回家了!”“暑假打算去哪?”不时有学生从温祺身边走过,飞快的步伐,喜悦的笑容,无一不显示出他们即将回家的兴奋。温祺缓缓地走向cao场。记得才来的时候心里很不情愿,短短一年,心境完全不同。学生流动的高峰期过后,温祺才回到宿舍。宿舍里的只有两个人还在收拾东西,见温祺进来,头也不抬一下。温祺不在乎,慢吞吞地走到自己的床铺前。班里没人知道这是他待在这个宿舍的最后一天,或许他走了,室友们会更高兴。“温祺,出来一下。”袁松的身影出现在宿舍门口。温祺放下正在折的床单,点点头,跟在他后面。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路上袁松一句话没跟他说,直到走至空无一人的梧桐树下。“你喜欢田蕊吗?”袁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