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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搭讪的陌生人外,苏池航算是喜欢自己最久的一个人,但他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他活过二十多岁,童年缺失了大半,从来没有过校园生活,也没有机会经历小情小爱,更没有资格谈什么喜欢。他想开口说没有,转念一想,翟星辰十五岁,这样的年龄,情窦初开也很正常,不知怎地,他竟然莫名地生气起来,“问这有什么用?能让你英语及格,还是物理满分?不好好学习,一天天想些没用的东西,找打啊?”“你是老妈子吗?天天念叨着学习学习!”翟星辰痛苦地揉着耳朵,“恋爱怎么啦,现在剩男剩女大把呢,我早点解决问题不好咩?不过说起来——如果我有喜欢的人,一定是像你这样的。”“……”云谲猝不及防,“你变态啊,喜欢被虐?”“我是觉得,能入得了我法眼的,必须要像你对我这么好。不过别太凶的,不然娶回家我还得两边受气,多憋屈啊!”这个回答云谲始料未及,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对翟星辰很好,除了收留他,平时也会骂他,生气了更是二话不说直接上揍。可他永远那么懂事,不怨不怒,明明脖子被掐得一片淤血,却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翟星辰用手按摩着他的掌心,“她最好还要像老大您一样,皮肤白白的,眼睛有神又漂亮,笑起来特别好看那种。”或许这种温柔又带着期待的表情太像告白,竟让云谲心里有些苦涩。他刻意避开少年的眼睛,在水里微微握了拳头:“以后找个实在人,好不好看,都是次要的。”“成,都听你的。”翟星辰笑了笑,脖子一阵一阵地疼,但他没提,只是心里忐忑不安,声音都闷闷的:“哥,你能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把我当成你最信任的人,不要瞒着我,可以吗?”“嗯……”云谲被他刚才的话感染,只当成他像往常一样撒娇,随手呼撸了一把星辰的脑袋。“别想太多,我没事。”“没事就好。”翟星辰不置可否,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云谲赤身裸体地躺在浴缸里,刘海被指头往后梳去,露出英挺饱满的额头,他本来就长得漂亮,现在两人的脸贴得极近,双腿随意地交缠,湿淋淋的手臂贴着他的胸口,一下子让血气方刚的少年脑袋当机。“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待会记得锁好门。”云谲湿哒哒地站起来,跟没事人一样去上班了,可怜情窦初开的少年,当晚睡觉就稀里糊涂地做了个梦,对象正是他熟悉的,无欲无求的兄长大人。他们在浴缸里纠缠,云谲埋【首在他的双【腿之间,刘海被梳到后面,额头饱满干净,和冲澡那会儿一模一样。明明在做着邪恶的事,云谲的眼神依然如往日,迷离又清冷。翟星辰很亢奋,又懵懵懂懂的他知道那样不对,心里却抵不住那一股潜滋暗长的欲望。更多,还想要更多……在梦里,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抓紧云谲的双肩,不断地冲撞,发狂,把自己一点一点击沉,耗尽。凌晨三点,他张开双眼,之后已无心睡眠。☆、一枕安眠第二天,开门声刚响起来,翟星辰立刻像上了发条,从床上弹了起来。昨晚他一晚上没睡,挂着两个黑眼圈去开门,云谲刚好上完班回来,钥匙还没有□□,就看见孩子一副自知理亏的样儿,垂着头,看得他很奇怪。“昨晚做贼去了?眼眶比鬼还黑。”云谲知道他周末要睡晚,提前买了早餐回来:“喏,鸡蛋灌饼。”“谢谢。”星辰抓了抓乱遭遭的脑袋,眼神有些闪烁,“俺梦【遗了……”云谲嗯了一声,把新出的报纸摊开,往嘴里塞了一根油条:“很正常,都十六了。”星辰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是个啥子反应,要是知道对象是你自个,还能安安生生坐那儿吃油条嘛?客厅一下子静了下来,云谲抬头看他在旁边乱捣鼓,敲了敲桌子,“你干嘛,牛奶倒来倒去,溢一地了都。”“没干嘛,就是心理不爽,膈应得慌。”星辰被梦弄得心情急躁,今天偏要吵上一架不可,说话跟竹筒倒绿豆似的:“校长说了,我们现在是青春期最敏感的时候,做家长的,理应时刻关注青少年的健康成长。你倒好,晚出晚归,见都见不着!你说你那个到底是啥工作啊,还日夜颠倒,我放学你上班,我上学你才下班,弟弟的成长也不多用点心,万一出心理疾病怎么办,染上黄赌毒怎么办?!”“不活蹦乱跳呢嘛,能出什么病?”云谲看他小孩子心性,挑着眉笑他:“话唠要能算的话,你早就弃疗了。”星辰气冲冲地挨着他坐,猎犬一样在云谲跟前使劲嗅,“不是,你闻闻自己,上个班还一股恶心的烟酒味!也不知道去的什么鬼地方,天天通宵达旦,一点正形都没有,长那么多大,还要弟弟cao心!”“行了啊,蹬鼻子上脸的。我又没让你cao心。”云谲把他推开,边伸懒腰边往里屋走:“我补觉去了,记得锁上门。”“不准走,把话说清楚!”翟星辰越想越气,扯着他的手腕不让云谲走。他发誓,一定要搞清楚云谲每天晚上在干什么。南市的行情他多少能知道点,云谲没读过书,哪会有什么高薪的工作等着他,总不能骗自己去卖烧烤吧。而且身上那阵酒味,混杂着纯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让他几乎都要炸了。“为什么上班还有烟酒味?不是哥自己说的吗,晚上很危险,为什么你还总是出去?白天不能上班?!”云谲被他问的一愣,勉强才想出个理由:“晚上钱好赚,我当然是去赚钱。”星辰被他吊儿郎当的回答弄得火大:“我不喜欢你的工作。天天夜不归宿,我都找不着你了。我很奇怪,到底是他妈的什么烂工作,才要搞得自己一身sao!”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傻到云谲说什么就信什么。他昨晚刚做了春梦,又迷茫又害怕,因为亵渎了兄长而愧疚了一晚上。云谲的工作实在太让人浮想联翩,当他一想到自己的哥哥有可能在风雪场所被人亵玩,血就直往脑门上冲,恨不得把云谲扒光,做个全身检查。“一身sao?”男人被莫名其妙地发了火,脸色也很差:“什么意思?没有钱,你丫准备喝西北风还是去□□?”“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去哪里工作?KTV还是夜店?”云谲昨晚通宵端盘子,已经很不爽了,散发出缺觉的低气压来,再加上他一贯冷漠,直来直去,也不知道说几句软话把小孩哄走,偏偏硬抗硬地跟他吵。“KTV还是夜店,跟你关系大么?又不会饿着你,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