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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散尽,茶的香味也是渐渐地淡了几分。屋中无人,太子长琴站于窗前,眸色愈发幽深。“打搅了。”须臾后,原本仅有太子长琴一人的屋子当中竟出现了两道人影,一黑一白,观其面容,正是当时陆明琛和太子长琴离开南屏时,在绿荫下对弈的两个年轻人。那声打扰,出自于黑衣年轻人的口中。只见他对著太子长琴拱了拱手,面上带著几分歉意,“国师道行不俗,我说过他已发现了我们二人,你却不信。”白衣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抬手作揖,很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多有叨扰,还望国师见谅。”太子长琴却未曾因为两人的客气而动容,神情冷淡,与往日里在人前的温和可亲形成了极大的区别,“二位不在自己的地方,来人界做些什么?”“这……”白衣年轻人一顿,稍稍犹豫后,却是接了下去:“食人之禄,忠人之事。”这话说得不够明朗,但太子长琴却能够听出几分。身为魔域之人,所效忠的对象自然有限。太子长琴的眼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流光,没有追问下去,施施然坐在了椅子上面,提起了茶壶,慢条斯理的换掉了刚才杯中冷掉的茶水。“国师……”等了片刻,见太子长琴依旧没有开口的样子,黑衣年轻人轻咳一声,出声说道:“我们并无恶意,国师不必叫人盯著我等族人。”太子长琴动作一顿,“你二人先前曾经出现在南萍。”这话用得是肯定,并非怀疑,已是摆明了他不信任的态度。白衣年轻人点了点头,却不显得慌忙,“我们会出现在南屏,仅是为了自己的任务。”他语气缓慢温吞,眼中却是精光满布,“国师,我们并非敌人,相反而言,还应当成为友人。”太子长琴微微一笑,透著几分嘲讽:“几位可曾听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今日不同往日。”白衣年轻人轻轻叹气,距离那位醒来的日子越近,就越是要小心。面前这人在人族当中身份不俗,又与那位如今的身体有著道不明的关系,他们实在是不敢掉以轻心。更何况,日后他们还要与人族合作……若不是顾及这些,他和同伴又何必出现在这里,“如今正是我三界之人联手的时候。”黑衣年轻人沉声道:“国师,我们同你谈一件事关苍生的大事。”太子长琴语调有些上扬:“哦?我倒真有些好奇了。”话是如此,他隐隐猜到了这与最近自己关注的方向脱不了关系。果然,这黑衣年轻人开口所言,正应了太子长琴的想法。“三千世界,此方则为其一。”黑衣年轻人缓缓地说道,眼中眸光闪烁,看起来有些怅然,“天道运转,此界灵力亦有衰竭。几百年间,诸多神力强盛的大人皆因体内力量衰弱而渐渐陷入了沉睡……若仅是如此,也还算了。然而我界,却在无意中预知了他界会在百年之后攻入我等生存的地方。”至于是如何预知,这是属于本族的秘密,黑衣年轻人没有说出口,太子长琴自然也不会去问。“如今期限已近,而那异族降临的地方……”黑衣年轻人迟疑片刻,还是坦白相告:“正是我们的地界。”太子长琴长眉轻挑,原来如此,也无怪对方会先按捺不住,先跳了出来。“此为三界大事,谁也逃脱不了。”白衣年轻人干脆俐落的接了话,“因此我们先放下彼此间的成见,摆脱面前的危机为先。”太子长琴不言不语,他思绪敏锐远胜常人。联系先前两人话中透露资讯,察觉对方目的并不止与人族联盟而已,所以并不出声,只是低下头来,看似悠闲非常的喝了一口茶水。白衣年轻人看了太子长琴这举动,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国师是不相信我们二人的话?”黑衣年轻人道,摆出了证据:“皇帝寿命未尽,这景国国运也应当是绵延不绝,至少还有百年之久。当年景国先祖率兵斩退外敌,统一中原,如今已有数百年之久。景国国君,著实当得上人主二字。这人界的异动,他自当也有所感应。”“我并非不信。人族皇者有所感应,那么你们的主子呢?”太子长琴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起眼来,声线中透著一股冷意:“你们并非只出现在南屏,先前我去天墉城的时候便发觉了你们的气息,你们一直跟著……陵琛。”太子长琴本是要说陆明琛,停顿了一下,便又换回了陆明琛这世的名字。“……”两人见隐瞒的事情一下子被他点出,一时间不免愣住了。“国师果然聪明过人。”白衣年轻人反应过来,有些无奈,却也还是点头承认了下来。“合作应当坦诚。”太子长琴此时很难得,露出了一个很是柔和的笑容,却没有让他面前的两个人感受到半分来自于主人的友好。明白自己如果不透露几分,这位国师是绝不会松动半分,白衣年轻人轻叹了一口气,权衡一番后,开口道:“国师的好友已是病入膏肓,听闻国师与友人此行去寻那海外仙芝?不过此次怕也是迟了。”未免对方过于激动,白衣年轻人先是提醒了一句,才接著说道:“……国师你那好友,命数本该止于垂髫。全村所妖物所害,本应该包括他。”太子长琴表情未变,隐隐约约猜到了几分对方所要说得话。“圣子也应当在那时候,从他的身体中醒来,由我们带回魔域。”白衣年轻人苦笑,“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圣子未曾醒来,而国师的友人也未曾如我们所想的那样……”之后的话,见到太子长琴无波无澜的脸色,他便隐去不说了。“国师。”黑衣年轻人道:“你那有人阳寿将近,纵是寻到了海外的仙草,也是拖不了多久的。”他说的是实话,却很是不好听,直直地戳中了太子长琴心中的担忧和痛处。以太子长琴的良好涵养,也是变了面色,望向面前两人的眼神,立即变得富有攻击和危险。白衣年轻人侧身对著黑衣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迈脚上前了一步,语气诚恳的说道:“我这同伴是无心之言,还望国师莫怪。”白衣年轻人很清楚面前之人是将那人放在心尖,为了日后能够同人族和谐相处,也无意刺激对方。更何况,自家圣子的归来已经成了定局,旁人如何行事也无法更改。他示意黑衣年轻人不要再说话,自己向著对方致歉,又诚意十足表示要和太子长琴商议不久之后的合作。态度极为友好,简直不似人族印象当中的魔。他想,这明行云身为国师,又是人族一员,总不可能对于眼前即将到来的劫难无动于衷吧?然而太子长琴却是浑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