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1
书迷正在阅读:主播不想死、重生之小日子、不会算命的算命先生、死而复生之后我从老头变成了绝世大美人、我与前任解睡袍、遥光、(城市拟人同人)新贵与破落户、少将,缺雄主吗?[星际]、每次回头都发现上司在盯着我、你还爱我吗(名流巨星番外)(H)
去呢,京城多好的地方啊。”韩琅说不过他们,一低头正好看见赵王赏赐的东西里有不少水果点心,忙拆开给街坊邻居们分了。大伙儿也拿到了“京里头的赏赐”,各个乐得合不拢嘴。好不容易哄走了这群人,他面对着满地的箱子,只能一个一个把它们搬进屋去。贺一九回来也吓了一跳,后来他陪着韩琅收拾整理,发现东西虽多,大多都是食物和布料,没什么特别值钱的。韩琅这才松了口气,嘀咕道:“还好还好,我还以为真赏了什么金银财宝呢。”贺一九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还把韩琅拽到怀里使劲揉他脸:“这你就满足啦?真是有吃有喝就一辈子不愁的穷小子命。”“你才穷小子,不是我的东西,给我我只会心慌好么?”贺一九笑得更欢,凑上来亲他脸:“好好好,我家阿琅最高尚,别人谁都比不了。”第77章中元5“爹、娘,儿子来看你们了。”韩琅说完这句便停顿下来,良久无话。天空风和日丽,万里无云,这两座孤坟矗立在野地之中,边上落了几只通体漆黑的乌鸦。前些年韩琅在这里种了一株梅树,现在已经长大不少,给这荒凉的空地增添了一丝柔和绿意。现在他就站在梅树下方,双膝跪地,却几番沉默说不出话来。贺一九提着贡品站在旁边,在韩琅的示意下,他把线香点燃,默默地插在干燥的泥土地上。“爹、娘,近来可好?儿子还在安平当县尉,这半年各种事情频频发生,都有些措手不及了……”说着,他露出了一个苦笑,将最近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了个大概,“……差不多就是这样,赵王找我,定是要我对付贤王,这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叹了口气:“爷爷也来了,不过你们放心,我是不会跟他回去的。”贺一九一直沉默不语,立在旁边,看着韩琅又朝着墓碑磕了一个头:“爹,我还是决定学荒山流的法术,不是为了继承家业,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不知道您会不会怪我,您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个囚禁之地,我却……”忽然肩头一重,他一侧头,发现是贺一九将手覆了上去。这令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勇气,咬了咬牙,沉声道:“……想必您当初将书本留下,也是考虑到有这一天。”微风拂过,线香燃完了几柱,烟雾弥漫,辣得人眼眶有些灼痛。韩琅一时无话,停顿许久之后,他向贺一九招了招手,示意他来自己身边跪下。“爹、娘,”这回,他愈发难以开口,“儿子不孝,可能,不会娶媳妇了……”贺一九鼓励般捏了捏他的掌心,代替他道:“两位长辈,晚辈也不知有没有资格唤你们一声爹娘。我瞧上你们的儿子了,这一瞧就是一辈子的事。你们儿子也愿意和我在一起,所以,晚辈来给你们赔罪了。”说罢,跪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震得地面微颤,线香都歪了一根。“晚辈保证,一定好好待你们的儿子,保证他一辈子衣食无忧,逍遥自在。您老千万别多想,他不会变成晚辈的小媳妇,他想做什么晚辈都不会拦,他想事业有成,晚辈一定支持。他想学抓鬼,晚辈陪他,他想去京城,晚辈也--”韩琅被他臊得耳根发红,忍不住猛拍他后脑勺:“你行了,哪这么啰嗦!”然后就把贺一九推去一边了,换他自己来说:“爹、娘,如你们所见,我和这个人是真的在一起了。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是现在没了他,我就……我就不行的。”接着,他也磕了三个响头:“儿子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一番漫长的坦白结束,韩琅燃起纸钱,在这两座孤坟前一动不动地站着,直到纸钱烧成灰烬。临走前他又恋恋不舍地回了一次头,直到贺一九勾住他肩膀,半强迫地让他扭过脸来接受一个漫长的深吻。一吻结束,对方揉了揉他的眼角,轻声道:“走了。”“嗯。”七月十五中元节,白天祭祀,夜里就是放灯的时候了。河边已是人头攒动,即使是不放灯的居民也会来看一看这灯火盈盈的美景。天边才刚刚擦黑,河岸鼓乐齐鸣,热闹得如同庙会一般。拿着糖果的孩童四处疯跑,后头追着骂骂咧咧的大人。人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议论着天气、风景、日常琐碎,吵吵闹闹,和大街上并没有多大区别。韩琅在前面引路,贺一九跟随其后,两人在围观的人群中挤了许久才挤到河边。这边气氛已大不一样,许多目光沉静的人沿河岸站着,像捧着心爱之人的遗物一般捧着河灯。他们很少说话,有些人还虔诚地念着经文,一人离开,另一人很快补上位置,走到河边慢慢跪下,双手一托,那河灯就缓缓荡了出去。天边夕阳还未彻底落下,星星点点的余晖倒映在河面上,闪着萤火虫似的微光。成片的河灯已经飘出,莲花形的,船型的,有的只是一个方盒盛着一根孤零零的蜡烛,却也是祭祀者的一片心意。两人跟上了队伍,轮到他们的时候,韩琅捧着灯,贺一九擦燃火折子伸到灯芯上轻轻一碰,顿时荧光四溢,照得两人脸上闪闪烁烁。韩琅的动作很轻,捧着河灯,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器,脚步都放得很慢很慢。走到河岸时,怕他被河滩上的鹅卵石绊倒,贺一九扶住了他的右臂。直到冰凉的河水渐渐漫过脚掌,两人才停下步子,对视一眼后,韩琅弯下身躯,把河灯轻轻地放在了水面上。“不说点什么?”贺一九贴在他耳畔,呼吸都流进了耳中,痒痒的。韩琅想了想,双手合十,呢喃道:“平安就好。”贺一九用嘴唇碰了碰他的侧脸:“还要白头偕老。”“你这人……这又不是七夕。”贺一九嘿嘿笑了起来:“没过上七夕,就这会儿来说又不是不可以。”后头还有人等,他们便没有多说,韩琅手一松,河灯在波浪中颤了几颤,渐渐飘远了。夕阳黯淡了下去,大片大片的灯烛飘进河心,犹如一整块铺开的绫罗彩缎,上面点缀着荧光闪闪的花朵。月光也升起来了,一轮珠玉似的满月悬挂在山的那一头,天际无云,银光畅快地洒落下来,给花草树木乃至人群镀上了一层耀目的银边……两人退到一边,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河灯飘进河中,顺流而下,最后消失于视野。如此良辰美景,令韩琅再次有了吟诗的冲动,可惜搜肠刮肚都想不出合适的诗句,最终作罢。贺一九就更没有什么文化,此刻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