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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不就是这个?”他说着还扬了扬博山炉,宽大的袖子跟着手一起晃荡。朗月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动作。她手上的剑急速向徐静输刺去!徐静输向后一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剑,与朗月手中的软剑交锋,发出“哐——”的一声响。朗月脸色一变,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这把剑的重量!弧若寒月,云霞灼灼,是至刚至猛的剑法!但朗月也仅仅是变了脸色罢了,虽然徐静输的武功比她想象中的要高强,但到底还比不上朗月,她也是白云城出来的高手,走的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路子,当她认真起来时,以rou眼几乎看不出她在一秒钟之内刺了多少剑,眼花缭乱之时,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她的剑法被取了一个很好听也很柔美的名字,叫做天女散花,然而美的只有剑法,以及从剑尖上滴落的血。那是敌人的血。血从徐静输身上低落。他淡蓝色的袖子已被染成了鲜红。朗月嘲讽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想不到也只在嘴上耍威风罢了。”就剑术来看,绝对是朗月更胜一筹,但她靠近对方每踏出的一步却很稳健,因为她担心对方还有什么后招。明明徐静输已经输了,他脸上却带着平静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一般。徐静输道:“我承认,你的剑法是很好。”他道:“也不愧是跟着叶孤城的人,果然有非同一般的本领。”他说起叶孤城,就仿佛已经知道对方是一个大能。这其实很正常,因为他在江湖上已经留下了赫赫威名,然而朗月却觉得有些奇怪。眼前的男人总是知道一些别人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比如说白云城的人能够长生,又比如说徐福活了一千三百年。她其实有点相信对方说的话,但却又不是很相信。更何况,他的话中有一种绝对不应该存在的情绪。那就是嫉妒。徐静输为什么要嫉妒城主?果然,徐静输下一句话就道:“但我猜,你虽然能够长生,也不过就是活了百年之久,定然与叶孤城不一样,是活了一千六百年的。”朗月冷冷道:“城主没有活那么长时间。”这世界上怎么有人能够活一千六百年。但徐静输却好像不会听人说话似的,他颇有兴致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他怎么活这么多年的。”他道:“我的老祖宗徐福能活一千四百年,是因为他得到了两件宝贝,常人就算是修行阴阳术,也不过就是活的时间长久一点罢了,叶孤城没有学阴阳术,但他却活得比我老祖宗还长,但我却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什么宝贝能和叶孤城活一样的时间。”朗月道:“满口胡言乱语。”说着,下一剑就要刺到徐静输胸口。徐静输叹了一口气道:“所以我说你太急躁了。”他道:“你怎么不猜猜,为什么我知道你一定没有活这么多年?”朗月不说话,她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徐静输死!“!”电石火光之间,有人以人类难以想象的速度冲过来,挡住了即将刺向徐静输胸口的一剑。朗月眉头一皱,见那人胸膛已经捅穿,就想把剑□□,再往徐静输身上来一剑。却不想那理应死的人竟然伸出双手,不让朗月把剑□□。手上血流如注,却好像没有感觉,以身体保护徐静输。不,不是没有感觉,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朗月看着对方黑漆漆没有生气的眼睛,难得产生了恐惧。“!”鲜红的血洒在地上。不是徐静输的血,而是朗月的血。他的剑,天照剑,捅入了朗月的腹部,血不要钱似的往外喷溅,刺入她腹部的剑恶意转动一圈,然后再□□。血越来越来,汇成一条小溪,一条河流。徐静输的声音从朗月身后传来,他喟叹道:“活过一千六百年的人一定知道,我们阴阳家,靠得根本不是什么武功,而是阴阳术。”他微笑着在朗月耳边道:“不是倭人低劣至极的术法,而是春秋九流十家之一阴阳家的术法。”他退下,中了失魂落魄散的村民扑了上来。这些村民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他的傀儡。既然是傀儡便不会有心智,也不会知道什么是疼痛,他们的寿命很短暂,但在短暂的时间中却会将潜力提升到最大。这是种比摄魂大法还要恐怖的法术,因为中了失魂落魄散的人根本无药可解,除非对方也懂阴阳术。然而这世界上,懂得阴阳术的只有徐静输一人而已。朗月倒在了地上,对方刚才那一剑,重伤了她,她现在甚至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但她始终不明白一件事,对方是怎么出现在她身后的?为什么她没有听见?而且,这里并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她还带来了许多白云城的人,他们为什么都没有动手?等等!朗月的思维还没有变得迟缓,疼痛让她更加清醒,但血液的流逝却在蚕食着朗月的理智。对了,很久之前,他就没有听见那些人的声音了。步思凡、柳无涯,他们都不是安静的人。朗月明了,如果阴阳术就是能让徐静输忽然出现在自己背后的功夫,是不是也会欺骗她的感官?徐静输要走了。他承认朗月的武功很不错,他还没有见到练剑练得这么好的女人,虽然天照剑在他手上是荒废了,他没有学会老祖宗的昭云未央斩,但他的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比下去的。然而武功练得再好又怎么样?他想,如果老祖宗留下的记录属实,百家争鸣的时代,现在的江湖人去了,连一天都活不过。不不不,老祖宗的记录当然是属实的,要不然,他怎么能练得一手阴阳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时间,当一千六百年过去之后,除了老祖宗这样能活一千四百年的怪物,还有谁的功法能够传承下来?他想到了叶孤城,眼中闪过一抹光,但这光绝对不是正义的,而充满了阴霾。他想到了老祖宗的手札,想到了老祖宗留下来的遗命,只要他们徐福的后人还活着哪怕一天,都要用一生的精力来实现这道遗命。他准备走了,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在走之前竟然听见朗月强撑一口气,用比蚊子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对他道:“你……要去……哪里?”徐静输惊讶地回头,在拥挤的活死人中,看见朗月顽强抬起的半张脸。她的脸已经粘上了地上的灰尘,但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