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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转过身去,拉着他走得更急。屋内亮堂堂的,开门对上的就是那幅自己的肖像,湖面吹来的风撩起他的黑发微微晃动,长清看着画中的自己有些愣怔。昨夜回来的晚了,倒头就睡,也没去细看,什么时候自己画的那幅踏雪寻梅图变成这样一幅画……遗音有些羞赧地将头侧开,扣着他的手却抓得死紧。长清刚想问,背后一道阴影叠过来,燕舒低声说:“与从前我画的你相比如何?”遗音忽然扭头看向长清,眸光复杂,似乎还有些受伤。长清看看遗音,又看看燕舒,对着遗音张了张口,忽然不知道怎么答。这个气氛……诡异得紧……燕舒很少笑,这时却浅浅笑起来:“不请客人进去坐坐么?”“啊,请进,请进。”长清慌忙让开,这个动作也让他跟遗音紧牵的手分开,两人各占门的一边,燕舒大方走进去。遗音神色落寞地靠在门边,眼睛看着空空的手掌。“你也快进去吧,外头冷。”长清抿紧唇不去看他的表情,匆匆说完就这句,就擦肩走了进去。隐隐觉得有些危险的情绪在发酵,他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不会,也不该会对自己产生除了依赖之外的其它感情……我在……胡思乱想着什么?长清闭闭眼,努力平复下翻涌的心绪。燕舒在这里待的时间并不长,闲闲问了几句,又与长清对弈了几盘棋就走了。遗音自那时候起就一个人窝在桌边,闷不吭声地望着他们。燕舒一走,屋内霎时静下来。外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雪,枝条不堪其重,积雪簌簌滑落在地,发出轻响。阿尺嘟嘟囔囔推门走进来:“呼,冷死我了,这天儿变得可真快,早上还出太阳呢,下午就这下这么大的雪了……嗯?仙君?遗音?你们怎么……不说话?吵……架了?”遗音抱膝坐在椅子上,闻言眉间一动,微侧开身体,不愿意开腔。长清垂眸收拾棋盘,若无其事地问阿尺:“不用处理你府中事务么?跑到我这儿插科打诨做什么?”阿尺笑嘻嘻地摆手:“家里的娘们争风吃醋,吵死了,我到您这儿避避难。”长清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他,慢慢说道:“说起来我也正有事找你……”话音未落,椅子在地上发出“咯吱”一声刺耳的响声,然后轰然倒地,遗音猛地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瞪着长清。作者有话要说:傲娇攻!爆发吧=0=其实我还蛮喜欢炮灰君的,冰山什么的……1515、第十五章...糟糕透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碰上今天这么一出。阿尺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往门边退,许是察觉到他想逃,长清皱眉道:“你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你要去哪里?”“仙、仙君……”“滚!”遗音忽然低吼出声,打断了他的犹豫。阿尺抖了抖,在好脾气的仙君与在暴躁中的小凤凰中迅速作出了选择,只见他扒开门像兔子一样飞快了窜出去,就连长清惊愕叫出的那声“阿尺”都被他远远甩在身后。唔,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古人诚不欺我也。站在雪地中,阿尺遥望竹屋,轻叹一声,捂住耳朵往自家吵闹的洞xue走。仙君啊仙君,不是阿尺我不知感恩,实在是遗音那小子被你宠翻了天,现下越来越可怕了。整座仙山中,恐怕只有你还觉得,他仍旧是从前顽劣可爱的孩子罢,唉,可怜……瞪着紧闭的竹门半天,长清一口气闷在心里,脸色也不大好了,卷起一本书就外头走。遗音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进书房,两人无声对峙着。要细细追究遗音到底在与他置气些什么,他大概还是能想透的,只不过这醋也吃大发了吧?这小子的占有欲怎么可以强成这样,自己又不是他握在手中的玩偶。对于长辈有依赖可以理解,但是他也太过了些……简直、简直就像情人之间……心潮像被裹进了熔浆里,想到这里就被硬生生烧断了,长清心神不宁地将书塞进书柜里,又胡乱翻出一本。“拿倒了。”遗音站在他身后,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随之而来。长清一滞,尴尬地将书掉转过来,却始终不回头看他。遗音提醒的声音还算平静,长清的脸色也稍缓了些。他们之间的冷战就是这样,有时候也说不上谁对谁错,要和好也很容易,只是看谁先低头,谁先开口罢了。长清站在书柜边低头看书,遗音也不动,视线似带了热度,让他觉得后背也发热。长清皱了皱眉,刚想拨开他,遗音忽然低声说:“长清,那个叫燕舒的跟你关系很好?”好不容易他肯平心静气地说话,不再闹小孩子的别扭脾气,长清也略收方才的气恼,吐了口气,温声道:“他是我的至交好友,这些年一直对我很好,我心里也很敬重、感激他,你日后不要再这样随便对人摆脸色了……”“我觉得他喜欢你。”遗音闷声说,“并非是朋友那种喜欢。”长清好半天没吭声,在说出这话之前,遗音曾经设想过他好几个反应,却没一个是像现在这样的,平静、感伤,仿佛一早就知道答案般。“你这句话他也曾经对我说过,但那也是从前的事了,”长清慢吞吞地说,“现在我们只是朋友,知音,这条线划在那里,永远也不可能跨越。”遗音猛地瞪大眼,被这个事实惊得难以说出一个字来。长清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说:“这世间情爱比你想得要复杂多了,我让阿尺帮你物色人选,也不是要逼你做什么,只是不想你走错路。”遗音的眸光慢慢沉下来,伸手攫住长清的手腕,他紧紧盯着他,哑声开口:“什么叫走错路?你感觉得到我在想什么是不是?”逐步靠近,长清的背抵上书柜。“长清,欺骗自己,欺骗我,不会太残忍些了么?”遗音垂下头,温热的气息扑上长清的面颊,“谁的心清如明镜,谁的心心怀绮思,你分明可以看得清楚,为何要逃避?”几乎耳语一般的呢喃,让长清的心彻底乱了,他怔怔道:“你在说什么?”眼前的少年似乎还是当年那般,似乎又变了,变得让人觉得危险。“长清,”遗音微微蹙起眉,仿佛十分忧愁,“不要像拒绝他那样拒绝我……”炽热的吻落在唇上,轻柔地在唇瓣上舔|弄了一下,舌尖便强硬地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