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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多年,就是为了今天,万不能让他的国家置身于水生火热之中。***秦穆到了战场扎营的营寨,听了陈将军跟其他各路将军的汇报,才知道这次的战争比他想象中还要来的危机四伏。秦穆之前一鼓作气攻下荀国之时,早就做好了黎国会反扑的准备,他有自信能灭了黎国。然而他错估了黎国的兵力。这些年来,他接连灭了其他几国,不是没有别国结盟的情况,唯独这黎国一直按兵不动从来不与别国联盟。秦穆自觉疑惑,曾派人前去查探黎国的情况,并未发现异常,秦穆只道这黎国君王不知变通以为煊国不会攻打他们,却不想原来这黎国一直在韬光养晦,跟他们对战的兵力远不止原先以为的三十万大军。而是足足多了一倍的六十万大军。秦穆崇尚武力,仗着煊国兵强力壮,曾经一度士兵人数扩充到了一百万之多,只是接连历经几次大战,原先的一百万大军已经降到了如今的五十万,如果不是情报有误,秦穆也不会落到如今进退两难的境地。凭借着军事上的天赋,秦穆带着五十大军坚.挺地硬撑了三个月,双方都没有分出胜负,秦穆不眠不休,连夜跟手下的军师还有将领探讨对敌策略,最终决定派人烧了黎国大军的粮草,断了他们后路,然后一路高歌猛进将其拿下。却不想,对方似乎极为熟悉秦穆的套路,先于他之前将粮草转移,秦穆的人扑了个空不说,黎国的人反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派人烧了秦穆的一小部分粮草,要不是秦穆有所警觉,后果不堪设想。如此,这场战争一直呈胶着状态。秦穆心存疑虑,通过对黎国的种种排兵布阵的分析,他总觉得这种作战技巧似曾相识,要不是确信荀夜羽已死,他还真要以为跟他对战的是荀夜羽本人了。这一厢,煊国大军跟黎国大军的战争呈白热化趋势,那一厢,煊国境内也是危机四伏。徐谨言自接管东厂以来,知人善用,又极擅于笼络人心,东厂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其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迅速遍布煊国各地。在他还是个小太监的时候,就省吃俭用,用省下的银两请识字的宫女教他认字,后来他又跟在太傅院当差的太监搞好关系,让他有机会在太傅院外旁听,这么一步步的,他汲取了不少宝贵的知识。如今他成了东厂大总管,他也没有止步不前,白天他处理公务,晚上熬夜挑灯夜读,天资聪颖加上刻苦用功,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获益良多。朝中大臣虽然私底下看不起他,但明面上还是要尊称他一声大总管。秦穆设立东厂的这个决定无疑是正确的,没过多久,徐谨言就揪出了好几个黎国安插在皇宫里的jian细。他没有声张,亲自审讯那几个jian细,从这些jian细口中得知,原来朝中大臣当中有他们的同党,当然,也有个别jian细对自己的国家比较忠诚,无论如何严刑逼供,都不肯指认同党。徐谨言立了一份名单,将jian细口中的那些大臣的名字列了出来,然后故意让手底下的人把消息透露出去,说是已经揪出了黎国jian细,正要审讯他们,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朝中肯定有人会按捺不住派人将其灭口。消息一经流出,来找徐谨言的人确实不少,旁敲侧击问他从敌国jian细口中得知了什么,他们当中有些人在那份名单上,有些人动机不明。为了防止那几个jian细被人下毒,他们吃的饭菜一律要用银针验毒,在徐谨言严密的防守下,这些犯人没有一个死于非命。这一日,苏黎找到徐谨言,问他是否有什么新的进展,徐谨言摇头,叹道:“这严刑逼供的活计,理应交由大理寺来查办,只是我怕徒生意外,就亲自督办了,到底还是欠缺了一些经验。”苏黎恭维道:“徐公公刚上任不久,就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等皇上回朝了,必有重赏。”徐谨言谦虚地回:“能替皇上办事,是我的福分。”苏黎又道:“我跟大理寺卿王均颇有些交情,也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可否让我前去会会这些个囚犯?”徐谨言微笑道:“苏丞相愿意相帮,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他伸手道:“丞相请。”两人进去后,徐谨言在边上旁听了一阵,苏黎确实有些手段,三言两语就将那些个犯人说动,后来徐谨言依照计划先行退出,把地方让给了苏黎一人。他不知道苏黎在里面说了些什么,之后苏黎出来,充满歉意地跟他道:“这几人口风太紧,显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我也无能为力。”徐谨言反过来安慰道:“丞相有这个心就很好了。”三日后,牢中有一名囚犯咬舌自尽。这两者看似毫无干系,但出于直觉,徐谨言觉得苏黎这个人不简单。他本想进一步调查苏黎的身世背景,适逢民间不少百姓遭人言语煽动,要揭竿起义。秦穆出征前,曾留了三万御林军驻守在煊国,如今百姓暴动,有人趁机屠杀了一些百姓嫁祸给御林军,更是进一步激起了民愤,数十万男丁自愿跟随揭竿起义的首领推翻朝政。眼看情势危急,朝中大臣个个惶急不已,有别有用心之人鼓动他们卷起财物走人为上,只有少数几个刚正不阿的大臣坚守在自己的岗位。看清形势的徐谨言心底清楚,这大煊怕是要守不住了,现在摆在他前面的有两条路,一条是跟那些朝臣一样携着家眷跟财物找个地方躲起来,一条是远赴边关追随秦穆,与他同生共死。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卑贱如他,本应活在阴暗的角落苟且偷生,是秦穆给了他现在的荣耀,秦穆之于他,就是那天边遥不可及的月亮,即使摸不到碰不着,他也想在一旁远远地陪着,看着。他遣散了东厂的太监,本想将孙太后一并带走,但孙太后被人软禁他只能作罢,收拾行囊准备远赴边关的时候,苏黎恰来造访,见徐谨言这副模样,他明知故问道:“徐公公这是要出远门啊?”本来徐谨言不过是对苏黎有所怀疑,如今见他不急不躁,丝毫没有受民间暴动的影响,徐谨言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他没有说破,只浅浅笑着,“是啊,我觉着府里太闷了,想出去住上一段时间。”“原来是这样。”苏黎淡声道:“那我就在这里恭送徐公公了。”徐谨言笑着点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道:“如今这世道不太平,苏丞相也要早点为自己打算才是。”“多谢徐公公提点。”不管徐谨言这话里有几分真心,苏黎都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人才,如果能为他所用——他眼神一闪,在徐谨言上马车之前,出声挽留道:“徐公公请慢。”徐谨言身形微顿,缓缓转过身来,“苏丞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