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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尧傻白甜特别好骗特别好制来着?他现在想啃对方的骨头喝对方的血!哪个傻白甜能把他搞成这副模样!商重已喉咙里憋着好几口血,硬着头皮吼:“老子就不说,就不告诉你,让你眼馋难受!”周尧就笑了。他没说话,但眉梢眼角带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到底谁难受,这不明摆呢么?商重已气结。周尧并不执着这个话题,转开又问:“我进大皇子府这么久,都没听商先生提起过家人。商先生未成家,父母兄弟呢?都有吧。”商重已警惕的看着他。“我想问的话,你都不配合答,我又不想走,只得聊聊家常了。”商重已垂头:“我没有家人。”周尧做惊讶状:“什么都没有?”“父母死了,兄弟姐妹都死了。”“那侄儿外甥呢,一个都没有?”“对,一个都没有!”商重已恶狠狠看着他。周尧摸了摸下巴:“我不信。”“不信尽可去查!”商重已吼的气壮山河,充满自信。周尧垂了眼,看向自己指尖。怎么可能没亲人?那个即将要冒充他的身份在吴地折腾的,不就是你侄儿?这个人,一句实话都没有。敏感的不敏感的,全都守的牢牢。“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周尧转头,笑眯眯看着商重已。商重已冷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周尧就笑:“你都不好奇么?我一个质子,在楚地没权没势没人手,怎么掳到的你,还不被别人知道?”商重已眼睛微眯。他当然好奇,周尧……到底怎么有这本事的?还是在虚张声势,周尧在大皇子耳边说了什么,制造了个时间差,能留他一时,却不能留他很久?“既然抓了你,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商重已,你会在这里死去。”周尧声音很淡,听的商重已心下一凉。“你就不想死的明白点?”周尧道,“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体面点。”有时候越是平静的威胁,听起来越让人恐惧。这没有光线的黑屋子,四外听不到一点声音,死了也没人知道……光是想一想,商重已就后背发凉。可他还是不想说,他还想赌。没准周尧就是在虚张声势!他要说了,就彻底输了!见他不答,周尧明白了:“想赌一把?也行。不过我耐心有限,你配合的越晚,死相可能越难看。”话说完,周尧转身就走。他其实早有预料,和商重已的谈话不会顺利。商重已是只老狐狸,肯定不会轻易招,需得好好磨一磨意志。但这一趟,他也是必须得来。总得让商重已明白,这事是他干的。之后,才好一气呵成!周尧走出那个故意用简单材料隔出的小黑屋,找到哑仆,给了些赏钱。感谢赖大人,细节上很体贴,知道他囊中羞涩,也知道他敏感,并没派什么太机灵的人过来,给了个无比安全的哑仆。办完事,走出房间,突然听到墙角有动静。“谁!”他精神立刻紧绷了起来。这院子是他借的,人手不够,并没有安排什么过紧的守卫,商重已,也是他借了封姜的手,悄悄绑过来的,不被人发现,十成十安全,被人发现……就糟糕了!周尧一紧张,小跑着过去,连手中匕首都亮了出来。封姜面对着周尧拔出的匕首,眨了眨眼。周尧:……“怎么是你!”封姜很无辜:“我来看看……”“我的事,不用你管!”周尧气很大。这件事是他的私事,有关顶替阴谋,有关舅舅的消息,甚至还可能有关传国玉玺。他心里虽然给封姜定了个性,认为封姜想要玉玺是有苦衷的,但敏感时机摆出来,他还是有些不自在。他不想让封姜知道。“我无意打探你的私事,只是……”封姜话音顿住,自嘲的笑了下,“踏雪总是闹,大概是想你了。”直到这时,周尧方才注意到,封姜怀里鼓起一大块,还在动……封姜把衣襟拉开一条缝,小黑猫的圆脑袋就钻了出来,看到周尧那叫一个亲,恨不得当场就粘上来:“喵——”周尧耳根有些红,接住小黑猫,半晌才憋出一句:“对不起。”“没……”“还有,它叫小黑,不叫踏雪。”好像在附和周尧的话,小黑猫钻出封姜怀抱,就忘了曾在这人身上取暖过,呲着小牙表示不满:“喵!”昨夜黑市拍卖会上,周尧被四皇子堵,脖颈曾被狠狠掐住,侧脸到耳边也留下了长长血痕。只是当时不甚明显,烛光也暗,今时光线明显,这伤痕,也越发明显。一夜休息,颈间掐痕不但没有消失,反倒变的更重,青青紫紫,十分骇人。好在是冬日,周尧特意穿了厚毛围领,外人并看不出来,可他刚刚一跑,毛领偏了,这伤,就露出来了。衬上侧脸到耳根的一道血痕,更加可怖。封姜看着这碍眼的伤,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怒气。“有人伤你,不知道躲么?”周尧很不高兴。封姜刚刚不避嫌,现在还责备他,这是在讽刺他实力不够?“与你无关。”他转身便走。封姜眉头皱的更深,直接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得用药。”周尧用力甩开:“都说了,与你无关!”他抱着小黑猫,匆匆跑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许是事关玉玺,想到二人隔阂,许是不被信任,又许是被发现手不能担肩不能扛的难堪,反正这一刻,他不想看到封姜。明明,那么喜欢封姜啊……封姜心里也很不舒服。小哭包好像又要哭了。一直以来,小哭包都挺有个性,有点娇,有点坏,有点小狡猾,可小哭的目光,一直看着他,每一次每一次,从未离开。习惯了那样的目光,今日这样似乎有仇的,愤怒生气,一眼都不想多看的样子,好像都有点受不住了。……大皇子与四皇子相杀黑市拍卖会,偷鸡不着蚀把米,两败俱伤,折损了人手,跌了面子,连自己身体都折了进去……这件事非常蠢,朝野内外无不遗憾。大皇子四皇子是病着,掐不起来,手下势力没接到吩咐,也不敢动,可朝堂并非粗暴的一分为二,不是大皇子的就是四皇子的,这里面,有很多中立的,或者立场微妙,本就没站稳的。有中立的就出来参本子了。说大皇子四皇子怎么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