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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笑了:“我其实不喜欢在后台做这种事,但是和哥在一起,又可以接受。”“可以吗?”“嗯,”李枳回过头去,“你想干什么都可以。”黄煜斐刚搬了几把椅子去堵门,没吭声,而是走回来,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柔软的上半身往下压,同时让他的屁股不自觉翘起来。这桌子实际上不够宽,李枳的脚下是空的,整个身子的重心只能放在刚才已经跪疼的两只膝盖上,又不敢乱动碰掉东西。他被这么狠狠按着,心里发慌,额头抵着镜子,也是冰凉的。他小声说:“哥,你要干什么?告诉我呀,我有点……有点没准。”黄煜斐平声道:“为什么不喜欢在后台?”李枳身后一凉,他知道自己裤子已经被褪下一半,悬在小腿上,这种姿势使他后面一览无余地暴露在黄煜斐面前。这人终于下定决心要上了吗?居然是在这种地方,这种姿势。光是这么想,他就要抖了:“公共场合,虽然没别人,总觉得……怪怪的。”黄煜斐的手在他皮肤上滑着,突然拧了一下他腿根处的臀rou,拧得他一个激灵,继续冷着声音:“是因为张硕吧。”陈述句,不是疑问句。李枳心慌了,下意识回头去看黄煜斐,正对上那人黑沉沉的眸子。他咽了咽口水,道:“为什么现在提起他?说好要我忘了他的。”黄煜斐不回答,而是探手,去碰他已经翘起来的性器,两指捏着顶端,熟稔地揉蹭:“已经这样湿了?刚才贴着内裤很难受,对吗。真的有那么喜欢舔我?”李枳呼着粗气道:“喜欢,喜欢,但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黄煜斐怔了一下,猛地,毫无预兆地,竟对他冷笑了:“哦,确实是我要你忘掉。但是忘得了吗?他在这种地方,当着一群人渣的面试图强jian过你。那时的情景,小橘现在难道没有想起来?”被他这么一笑,这么一说,李枳脑子嗡的一声,心忽地凉了,那人的手还在他屁股各处肆虐地拧着、掐着,一点也不温柔。可这些痛人的动作也让他难免地,可耻地越变越硬。他压住眼泪,咬唇道:“……你说的没错,但我跑了!我说过,他一次也没干成,我不让他碰,嘴都不让!”黄煜斐立刻问:“为什么跑?不是喜欢过他吗?不会像对我一样,天真无邪地、毫无防备地,对他笑,问他——”“别说了!”李枳大吼,他懵懂着,惊讶着,他不知道黄煜斐为什么要突然这样,只是心里发酸,脸深埋在蜷曲的胳膊间。过去的蛇缠上他。他感到屈辱,声音也哑了:“你居然,在问我为什么,能为什么?因为我不喜欢!我很快就看清楚他是坏人了,我也根本不想和他像和你一样,这么近,这么黏……可你现在居然问我为什么。”黄煜斐又怔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哥,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被他强jian吗?这是什么趣味?”黄煜斐被他这模样弄得,几乎要心软,在那又嫩又涩的xue口周围揉弄的动作,也似乎做不下去了,却还是坚持着追问:“不是趣味,我在认真问你话。如果小橘是真的不喜欢,那为什么不和他彻底断掉,为什么只会一味逃跑,连反抗也做不出?”“要我报警吗?我后来报过!派出所立了案,后来没消息了。”“那你爸爸mama呢,还有你的朋友、老师,对你好的人,没有人肯帮你?”李枳把脑袋闷在自己圈出的堡垒里,声音也闷得很,听得出来他已经快哭了,模样可怜得要命:“我爸爸?你不记得他啦?人家早就变成只能看见骰子筹码的疯子,当时恐怕已经在哪儿被人打瘸了吧。还有我mama?她自己都管不好自己!每天无头苍蝇一样,要寻找爱情!”不等黄煜斐说什么,他满心烧燎地,把委屈一股脑倾倒出来:“还有什么老师,朋友,对我好的人?很可惜,没有这种人。他们觉得我是怪物。全校都知道我是同性恋,我是流氓,是瘟疫!哦对还有宋千,他后来知道了,跟叶沧淮一块,和张硕斗殴了好几回,腕骨断了有一阵他都玩不了琴,乐队也弄不下去了。可是宋千也不能时时刻刻守着张硕。”他又呵呵地笑:“很有趣的,以前老有要债的来找我们事儿,你猜得到吗,派出所还是管不了,等他们出警人家已经走了,只有张硕带着他的混子兄弟,过来帮我和我mama撑过腰。虽然只有一次,他心情好。那会儿刚认识没多久,也端着面子,没一见面就想搞我。哥,你说他算不算对我好的人?他算不算?”黄煜斐一下子,彻底地愣住了,他脑袋发麻,眼前是瘦削的腰身,发抖的臀股。耳边是一种低低的喘息,伴随着不明显的哭。他前所未有,心脏胀得要爆掉了。我都做了什么?我想要做什么?我都提了些什么混蛋问题给他?他冷汗冒了一身,盯着手掌自问。这完全不是他想要的发展。可是,自从那天李枳泡在水里,小心翼翼地对他坦白之后,这发展似乎就成了必然。无论怎样地告诉自己:你不在意的,你在意的话,李枳又怎么可能解脱呢?他分明是这样给自己洗脑的,可是那些有关虐待强迫的情节,却始终攥着他的思绪,甚至使他无数次想干脆把张硕揪出来处理掉算了,仅仅是让他找不到工作,断两根手指,都太轻。这种情绪是嫉恨?是困惑?不知是什么,黄煜斐并没有因其他人而有过此类感受。就像看见心爱的完璧曾经在自己的保护之外,濒临玷污的边缘,那种拥挤在方寸之间的嫉妒,以及懊悔。他一次次试图拔开,又一次次被攥住。李枳左臂上那块狰狞的疤,附着在他心上,混着些小肚鸡肠的、抓心挠肝的想法,折腾得黄煜斐缓慢发疯,表面上平静,内心里波动。然后今天一激,就再也控制不住。他迷茫地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忘掉,快忘掉吧……小橘,你回头,你快看看我。”李枳没有照做。他额头抵着镜面,捂着眼睛,鼻音哝哝的:“又怂了?又不敢问我了?你作为我的男人,其实是有权搞清楚的。我还是跟你好好地说明白吧,这种折磨了我几乎整个十七岁的感觉……我……我很害怕!我拼命地活着,我吊着口气,不敢去想死,可我最后什么也没剩下!”他咬住唇,又不笑了:“不成,我说不清,但你能懂吗,我一直很怕!没有人可以救我,也没人会爱我,更别说为我付出……虽然确实,我的伤都是自己找刀割的,我活该,可我站在镜子前流血,止不住地滴在地板上,还是割不掉它,心里就是怕极了,怕得要死……”黄煜斐一句话也说不出了。这一刻,他对自己的厌恶、对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