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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马车,回去。”秋小风将衣裳仔细的裹在了他的身上,生怕露出了一点肌肤被人所看见,双手打横将他抱起来,一步一步地向着山下走去。秋小风半点也不撒手,在马车里也一直紧紧的抱着他,闷声闷气地说,“你不许再离开我了。”秋小风将他鲜血淋漓的抱回来的时候,满院子里的丫头小厮都低着头默不作声,生怕触怒了他招来杀身之祸。院子里鸦雀无声,直到房门被推开,发出一声轻响,然后又合上。秋小风掀开被子,小心将人放在床上。又将被子盖上。他完全不知道东篱是活着还是死了。他只是搬了一根椅子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将他看着。秋小风从未曾想过,若是有一天魔头死了,那会怎样。他以为,魔头是不会死的。谁能像他那样,身受重伤还能如此生龙活虎的。秋小风就这样坐了半响,直到香鼎里的半柱残香已经燃完。秋小风焦虑起来,心紧张地跳动着。最后冷汗沾染上了他的额头,手心脚心里全是汗,黏腻得很。秋小风猛然站起来,一脚踹开房门就向着院子外头跑去,利索的翻身上马,一边抽在马身上。疾风在他的脸上猛烈刮过。秋小风一回到白首门就去找恭正琏,直到秋续离告诉他恭正琏被人请去医治病人了。秋小风问清了地点火急火燎地奔出去,满大街的找人,终于在一个医馆门口看见了排着长队候诊的人。恭正琏那可是一代神医,兴许有些人一生也见不到他一次面,如今竟然到医馆里行医,跟普通大夫一样的身份,许多人也想着赶紧抓住时机将身上的旧疾给看了,以免错过了良机。若非不是秋续离见他闲着无聊,也不会叫他在这里来做好事。若非不是秋续离,谁能喊得动他。秋小风眼见了恭正琏,不管不顾地跑过去,急道,“恭神医!救命!”恭正琏一抬头,才看见是秋小风。只见秋小风满面通红,冷汗直流,大口着粗喘,身上的剑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仔细一看,裤脚也没有扎上。“怎么了?”只要不是秋续离病了,谁病都无所谓。若非不是秋小风是秋续离的弟弟,他连理都不想理。秋小风怕是急晕了头,连忙道,“你、你快过去吧,他、他就要死了!”秋小风说着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恭神医,我错了,你就救救他吧!”恭正琏将笔搁下,又将药方顺手递给了边上的人,道,“到底救谁?”秋小风支支吾吾说不出口,恭正琏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又接着给人看脉问诊。丝毫也不理会秋小风如何心急。“恭神医!我哥要死了!”恭正琏一听,连忙将笔一扔,跟着就往回走,全不将周围病患的哀求放在耳中。第124章知爱且说恭正琏赶回白首门,却看到秋续离好端端的靠在门口,一点也没体现出快要不行了的样子来。看见恭正琏回来,就将剑锋收起来,问,“你怎么回来了?”还没等恭正琏答话,秋小风急忙道,“恭神医,我骗你的!求你救他!”“救谁?”秋续离问。“鱼桓离!”秋小风心知若不说出实情,想必恭正琏也不会搭理他。他这言一出,秋续离倒是冷道,“那魔头作恶多端,怎么能救?”秋小风急得要命,冷汗直流,想不出别的招,索性挥剑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道,“你若不救他,若是他死了,我也跟着他一起下黄泉去!”秋续离目光怔了怔,又咬牙切齿道,“不救!你要死就死吧!”秋续离转身就进了门去,袖子一挥“哐当”关上了门,只余恭正琏和秋小风留在外头。秋小风果真就要在脖子上抹一剑,恭正琏只能摇头叹气,道,“我去看看。带路。”秋小风一听此言,恍然回过神来,眼眶已经红了,道,“多谢恭神医!”秋小风把恭正琏请到了他那别院中,一路恭顺无比,又亲手开了屋子的门。恭正琏走进去,看到那床上卧着一个人,脸色虚弱苍白,可不就是叱咤风云的魔教教主鱼桓离。没想到秋小风金屋藏娇,藏的是他。恭正琏只号了一下脉,又说,“你把他的xue道解开。”秋小风犹豫,眼见恭正琏要转身走,连忙解开了xue道,又望向他。恭正琏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又蹙眉道,“你既然愿意同他一起死,就不该救他。你若要他安生长命,就不该将他折腾成这样。”“他、他武功好,我、我以为……”“他就伤未愈又添新伤,所练武功阴邪至极,寒毒入体。你又封住他的xue道,五脏六腑更无内力保护,是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恭正琏从来不干些包扎的粗活,每回都是开了药让别人去干。他又顺手写了几个方子,留下了瓶创伤药,又说,“你给他抹上,药不一定有用,若是他三日之后醒不来,就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恭正琏也不管秋小风愣在那里做什么,转身就出了门去。这话若是别的大夫说,秋小风只当他是庸医,不足为信。但从恭正琏嘴中说出来却觉得毛骨悚然,连这江湖上最负盛名,医术高超,活死人rou白骨的神医也说出这种话。秋小风脸色苍白,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双目通红,“我、我错了。”他连忙叫人去照着方子熬药,又叫人弄了一盆热水来,依着恭正琏的说法,将伤处全都涂满了药膏,又仔细的用纱布包扎起来,每过几个时辰就要更换。秋小风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出了差错,如履薄冰。太阳东升西落,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秋小风每日守在屋中,哪里也不去。秋小风在他苍白的脸上轻轻吻了吻,又坐在椅子上不动了。他如同着了魔一样的看着那毫无表情毫无生气的面孔。直到第三日过去,东篱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气息也愈发微弱了。他真的不再醒过来了。那疼痛的感觉很轻,却在一层一层地加深,忽然就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在他的心上撕裂出一个血淋淋的伤疤,触之即痛,痛不欲生。秋小风只觉得喉咙一甜,呕出一口血来。他目光迷离的看着死气沉沉地人。“篱篱,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会把魔教的事情说出去的……”“左道拔了我全部的手指甲我也没说,你信我吧。”“你醒过来吧。”“以后我、我决不再欺负你了……”秋小风紧紧握住他的手,就是不松开,忽而一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