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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琉一下子站起来。周子舟吓了一跳,赶紧伸手一摁,把乔琉摁了回去,力道有点儿大,把乔琉直接按在了床上。乔琉耳根嗖地一红:“你想干嘛?!”周子舟赶紧放开手,也结巴了:“没,没干嘛啊……”周子舟问:“真的不那么疼了吧?”乔琉挑眉,说:“废话,我是那种疼还忍着的人吗,早叫起来了好吗?”周子舟眉头终于松了松,也笑了:“哈哈,也是。”“什么叫也是?周子舟,你可别仗着自己可爱就给我蹬鼻子上脸了啊。”乔琉推了他一把,勾着唇角说:“快去,说好的端粥过来呢,我饿了,别磨蹭了。”“这么饿啊?那我赶紧的!”周子舟连忙一溜烟跑了。他去厨房弄了点儿热粥过来,已经很晚了,早就过了他奶奶的生物钟时间,于是他奶奶蜷缩在小凳子上眯着了会儿。周子舟把他奶奶摇醒,让她回床去睡,免得着凉。他奶奶也昏昏欲睡地回房了。周子舟端着粥出来,院子里一下子冲过来一只狗,朝他亲热地吠了几声,然后围着他团团转。周子舟把粥搁在一边,蹲下去,掰了点儿晚上奶奶做了冷掉的排骨rou在地上。大黄狗一下子高兴起来,冲他使劲儿摇摇尾巴,然后低着头狼吞虎咽。周子舟好久没回家,发现大黄又瘦了点儿,而且腹部有点伤口,已经被村长带去处理过了,幸好没什么大问题。要不是村子里那些人来得及时,八成大黄要受伤。“多吃点儿,谢谢你啦。”周子舟摸摸大黄的脑袋。大黄在他手掌心蹭了蹭,又埋头去吃rou。乔琉听见外边儿的动静,等周子舟进来后,就问:“你家狗?还挺凶猛的。”“它特别懂事,平时一点儿都不吵。”周子舟把粥放在床头,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乔琉旁边,然后把粥递给他,说:“嗯,吃吧,热乎乎的,刚刚暖过。”“我家就不让养狗,我小时候有人送了只名种狗给我,当天半夜就被弄走了,我妈对狗毛过敏。”乔琉怕吵醒周子舟奶奶,声音很低地说,然后拽了拽周子舟的衣角。周子舟对他眨眨眼睛,“怎么啦?”乔琉小声说:“你坐那么远干嘛啊,不能坐近一点儿啊?”周子舟一下子笑了,刚要起身挪椅子,乔琉就把他连同椅子一道,往自己身前一拽,那力气还挺大,把周子舟连同椅子都拽得快贴到床上去了。乔琉和周子舟膝盖贴着膝盖了,这才心满意足地低头吃粥。周子舟也低头吃自己的,仰着头喝完了。乔琉点评道:“味道不错。”周子舟有点儿开心,摸摸鼻子:“你喜欢就好了。”他还生怕乔琉吃不惯乡下的东西呢。乔琉看周子舟吃完了就要站起来,赶紧道:“我还没吃完呢,你就不能乖乖坐着陪我吃完,等我吃完再去干活儿吗?”周子舟拗不过他,乖乖坐下来,望着他。乔琉被周子舟的视线看着,就有安全感了,呼噜喝完了剩下的粥。可惜没坐几秒钟,周子舟又要去烧热水,先自己洗了,然后用桶提干净热水过来,让乔琉擦洗。乔琉把碗筷放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他来回忙。周子舟先洗完,换了干净睡衣,然后把盛满热水的大木桶搬过来,屋子里面一下子热气腾腾的了。他把自己的毛巾反复洗干净过之后,犹豫了下,拿到乔琉面前,说:“你有个行李箱不见了,牙刷什么的都还在,但是毛巾和部分衣服什么的没了,这一时半会儿没地方买,家里也没新的,要不、要不你用我的?”他有点踌躇,怕乔琉介意。谁知乔琉喉结滚动一下,哼了声,说:“那也只能这样了。”周子舟就扶着乔琉站起来,看着他脚踝上的绷带,就有点担忧,说道:“你站都站不稳,脚踝又不能见水,要不我帮你吧?”乔琉说:“算了吧,我自己能行。”周子舟担忧地说:“那我在旁边,你小心点儿,有事叫我——”话还没说完,乔琉就猛地打断他:“你搞笑啊,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居然让我自己来——”话没说完,乔琉涨红了脸。周子舟:“……”周子舟赶紧走过去扶着他,道:“好了好了别激动,我帮你我帮你。”“你非要帮我我也没办法,毕竟只能这样了。”乔琉垂着头看着地面,脸色红得要滴血。周子舟本来没什么感觉,一见乔琉这样,他也有些害臊了。他转身去把门关上了,然后站到乔琉面前,喉咙一下子干了,咽了下口水,伸出手去给乔琉脱裤子。不过乔琉里头还穿着裤衩,什么也瞧不到。周子舟开始还有点心猿意马,后来把裤子脱到乔琉腿弯和脚踝那里,担心碰到乔琉的伤口,就只剩下紧张了。他帮乔琉彻底把裤子脱下来,都要紧张得流汗了,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乔琉自己沾了点儿水,擦了个身。他潮红着一张脸,特别羞,但咬咬牙,故意转到周子舟面前,对着周子舟,叫了声:“周子舟。”周子舟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正盯着地面呢,一下子猝不及防就看到乔琉胯-下支起的小帐篷,被宽松的裤衩包裹着,几乎能凭空感觉到里头的血脉贲张,视线再往上,还能看到乔琉没穿衣服的上半身,有腰窝,很精悍。周子舟小半辈子没见过这么……这么……这么让人找不到形容词的场景。他顿时整个血液都朝脑袋顶上涌。“你你你干嘛呀?”周子舟结巴了。乔琉故意说:“你说干嘛呀,睡觉呀,你不睡我可睡了。”他瘸着一条腿,单腿跳到床上,掀开一边被子躺下,然后耳根红红,直勾勾地盯着周子舟,说:“关灯睡觉。”周子舟总算松了一口气,脱了鞋就跟着爬上床,小心翼翼地在乔琉旁边躺下。他躺下后还在想,躺在这边刚刚好,应该不至于压到乔琉的腿。晚上自己睡觉也算老实,但是还是得注意着点儿,不然让乔琉伤口变严重那可就糟糕了。关了灯,只听得见两个人在黑暗中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还有点儿急促。明明是深冬,没有暖气什么的,只有一床棉被,但空气莫名有些闷热。乔琉动了动,于是两个人肩膀碰到了一起。他感觉到周子舟就近在咫尺,可是穿着睡衣,只能隔着一层布料碰到对方干燥的肌肤,有些令人口渴却无法缓释,便道:“周子舟,这不公平,我没穿衣服,你却穿了衣服。”周子舟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紧张地盖住自己下巴,说:“什,什么意思?”乔琉说:“找套睡衣给我穿。”“家里就两套,另一套我奶奶前几天洗了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