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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又凑上去”啪唧“亲了一口:“我们的夏夏怎么什么都懂,可别逃走了,我最喜欢吃小可爱了。”盛夏在她怀里“扑腾”着双手向我求救,还是逃不过丰`乳肥臀的桎梏,被冯静静抱走送去幼儿园了。我和老董坐在同一辆出租车中,他突然问我:“你没事吧?”我看向窗外:“我有什么事?你还是赶紧回家补个觉吧,傻呵呵的盯着熊猫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做大宝剑了。“他的声音沉了下去:“老盛,既然没什么事,你昨晚跑什么?”“那不是你媳妇当机立断要我们跑的吗?”我一提冯静静他眼里就有点迷糊的神采,半晌才回味过来:“沐栖衡是你的老相好,静静跑什么?”“因为当年我跟冯静静说,我欠了对方三十万。”“怪不得……不对啊,高中那会能花什么钱,怎么能欠这么多?”“我说的当年是五年前的时候,算了你别管了,先把领证这事打电话给你妈知会一声。”他“哦”了一声不再探询,眉飞色舞地挨个给家人打电话。我们两家以前是邻居,自然少不了被长辈们比较,我妈和他妈时而笑里藏刀为孩子的德智体美劳一争高下,时而亲亲热热像一对姊妹去菜市场一起砍价,熬个汤都要把鲜味散到对门去,打屁股的时候更是两家同台竞技,哭号之声此起彼伏。若我妈泉下有知,估计得叉着腰笑着摇头:“比不过比不过了。”我和董释彰上的初中鱼龙混杂,总有不知好歹的孩子学着电影里那一套想一呼百应,我也是初生牛犊的年纪,稍长了点个子就极爱出头。班里的卫生区被别的班丢了垃圾我去打,女生被高年级调戏了我也上,甚至有混混劫道收同学的保护费我也捡块板砖就呼上去。起先只是好出风头,每天带着老董招摇过市,日积月累罄竹难书,师长同学们忍无可忍集体找两位母亲上`访陈情,于是他妈和我妈联手揍得我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满地找牙”,又在中考之前轮流监视,把我们摁得死死的,中二之魂才逐渐平息下来。当时我的成绩离区重点还差了三分,我妈生怕我又一次近墨者黑,半点没犹豫花了三万让我充钱上了重高。他妈不甘示弱,找了关系也花了些钱把老董送了进去。重点高中也不全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孩子,我很快成为了一帮“混社会”的头头,每天组织开会、去溜冰场玩以及威胁吓唬附近学校的组织。董释彰像初中时一样,人模狗样的跟着我身后,替我向检查老师和父母扯谎,统计每次开会的人数,面无表情地享受别人叫他一声“二哥”。直到有一天,他喜欢上学生会的纪检部部长。那个女孩子模样文静,写得一手好粉笔字,声音又柔柔弱弱的,老董便整天往各种枪口上撞,痴痴等着她在通报批评里念出自己的名字。于我们而言,在全校面前,尤其是升旗仪式后,被广播处分是一件很荣耀的事,眼看他的声望要一天天盖过我,我也开始为他的暗恋着急。我和几个弟兄在厕所门口逮住他,我告诉他那个什么莹莹已经被我们困在体育场了,鲜花气球都布置上了,让他直接去表白。他唯唯诺诺半天不肯去,我便搭着他的肩语重心长道:“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有魄力。要是换成我,别说一个刘莹莹,就算是人家是校花校草,我都敢现在、立刻、马上亲一个给你看!你信不信?”话音刚落,厕所门口走出一个人。好死不死,沐栖衡,与我同年级的熊猫班之子,正是全校公认的校草。他略好奇地瞥了我们一眼,随意地往外走。众目睽睽之下,我又不好犯怂,在大家看热闹地眼神里高声叫道:“沐栖衡。”按照我的推理,他这种好学生是不愿与我们这些拖学校后腿的学渣有交集的,因此即使他听到我叫他,估计也会充耳不闻地离开,这样我顺水推舟骂他两句便可以收场。谁知他竟然站住了,转身望向我们,神色坦然:“有事?”“当然有事。”我一横心,捏着拳头向他大步流星走去,一个胳膊肘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侧脸上飞快蹭了一下。周围迟疑了一秒响起呼声,我放开他:“你走吧。”他一挑眉,再略一点头,说了声“好”,施施然走了。当然,我出卖色相给出的榜样,只换得董释彰被拒后整日凄凄惨惨戚戚的哀嚎。过了两个月,董释彰得知我和沐栖衡暗通款曲的时候,对于我们的感情建立在他爱情的坟墓上这个客观事实出离了愤怒,几乎半学期没搭理我。他知道故事的上半场,五年前的落幕,却只有冯静静略知一二。过了两天,14床病情稳定,老太婆的儿子和媳妇来接她出院,小孙子在一旁蹦蹦跳跳掏慰问品里的零食。老太婆分明很高兴,嘴角却极力抿着,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指挥我给她挂着脸的媳妇搭把手。她儿子拿着收费单据看了又看,眼睛往慰问品那边瞟去,我心道不好,他抬头客客气气对我道:“小盛啊,这么多天辛苦了,这些牛奶饼干什么的太多的我们也拿不下,你看有什么想要的?”他妻子殷勤地提着一袋礼盒装的羊羹往我手里递:“小盛,这可是台湾的大牌子,一箱就要一两百呢,你带回去给家里人吃吧。”扣除了他姊妹给我付的工资,他还欠我五六百,我接过礼盒转手递到他们目光炯炯的孩子面前:“小朋友,知道羊羹是什么东西吗?”他犹豫着想要伸出手去:“不知道。”我朝夫妻俩赔笑道:“大哥大姐,好东西还是不要浪费了,给孩子吃吧。我后面还有别的病人要去看护,麻烦你们赶紧给我结账了吧。”当妈的瞪了抱着礼盒的孩子一眼,嘟嘟囔囔捅了一下丈夫让他掏钱,男人像根闷在灶里的柴火一样突然爆裂一声:“我哪来那么多现金?你不是才发了工资么,怎么尽要我付?”女子怒目圆瞪,伸着脖子像是即将上场的斗鸡,眼看下一瞬就要吼出“这是你妈还是我妈”,我赶忙打岔,掏出手机道:“现金不够,手机支付也可以的。”收拾了东西,薛阿姨脸色虽有些不好,但还是打起精神四处串门,和病友们打个招呼。同病房的那个女孩正玩着手机,听见薛阿姨的唠叨,皱了皱眉迅速摆手道:“拜拜,下次见。”她并没有意识到满堂的尴尬,只有电视的新闻还在一本正经地报道着:“今年我市道路安全管理取得卓越成就,截止到上个月,我市境内一年的机动车交通事故共计4365起,死伤人数2574人,同比去年下降20%……”我一面送他们离开,一面想着交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