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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而不语。记忆中的大红色的许愿布条纷纷落满了枝头,渐渐铺开漫天绯红,有几许桃花零乱纷飞如雨,和那人的笑容一起永远定格。多年后,已经是易家家主的易楚文积劳成疾,年过四十便离了世,终身未娶。一时众人惋惜不已。又过数年,恰逢一个旅客路过,在许愿树下拾到一块绑着小石子的破旧布条,曾经鲜艳的大红已褪成暗红,唯有那苍劲瘦削的一行字依稀窥见深情:“愿他一世无忧。”当初许下的愿望俱已一一实现。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自己越来越短小了……orz第30章第三十章初吻易临川曾问过林初意:“既然你都牵了水电到山上来,和在城区里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一定要在山上住?”林初意一脸高深莫测:“因为此处汇山水之灵秀,聚天地之精华……”易临川:……不管怎样,两人就这样在这里住下了。直到两人住在一起后,易临川才知道,原来林初意身上的药味,就是这么每天两碗药的煎煮下蒸熬出来的。也是直到两人住在一起后,才知道林初意的身体情况究竟差成什么样子。困乏、畏寒,这些症状日复一日地明显起来,易临川问她,她却总是不在意似地含糊过去,还常常忘了煮药喝药。多半时候她会懒散地坐在阳台,任由清寒冷风吹过,任由绵绵细雨飘落在她的脸颊、发间。而易临川总要提醒她按时喝药,不要做这些事那些事,唠叨得久了,连林初意都嫌腻烦,笑他跟个小老头子似的。“其实我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也就不争那么一点朝夕了。”说这话的时候,林初意正倚着长椅,眼中带着很淡的笑意,目光落在窗外那几株凋零的海棠上。易临川转身就走。林初意便阖眸,接着听那一折戏曲,又是一场解语醉春。却不料易临川这样倔的脾气,自己熬好了药,端到她面前。林初意看了一眼他勉强到灶台高的个头,立刻就想到他垫着板凳,小心翼翼搅动汤勺的模样,只能无奈道:“我这个家长果真不称职啊。”林初意摸着他的头:“厨房对现在的你来说还太危险了,以后我要是忘了,你提醒一句便是,千万别自己动手,知道吗?”易临川看向她的眼神,满满的不信任。林初意哭笑不得。但从此之后,林初意果真按时煮药喝药,再没让易临川cao过心。常年熬煮中药散出的苦涩药味,熏得整个家都染上这种味道,易临川亦不例外。但却也并不难闻,反而让他感到分外安心。每每从学校放学归来,在山间小径徐徐前行的时候,鼻尖嗅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药味混杂着青草芳香,一颗心便渐渐安定下来,一时间只觉尘嚣俱远。因为住得远,每天上下学需要很长得时间,走很长的路。林初意曾问过他要不要上学的日子都在市区住,放假再搬回来,但易临川拒绝了。因此,他每天都要起的很早,还在薄雾蒙蒙的时候就起床,踏着微亮的晨光离家,又在日薄西山之际,披一袭残阳血色归来。推开门,最常见的场景就是林初意蜷缩在摇椅里,长长的头发垂落在地上,弯弯绕绕地绵延了一地。但偶尔,她也会静静地站在窗台前,听见开门声便回头一笑,声音温柔地唤他临川。如果能这样一辈子,也未尝不好。但仿佛被隔离在时间之外的,只有林初意和他们的小木屋。时光的痕迹在易临川身上不断得到验证。他的个子一天天地拔高,性情也变得更加内敛。早上,他独自一人来到学校;放学,他独自一人回家。虽然交过一两个朋友,却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所谓朋友,就是拿来利用的。只要打着朋友的旗号,对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让你为他做一切事情:帮他值日,让他一人走上球场和伙伴们打得一团火热;帮他考试作弊,让你一个人承担被发现后的责罚;借他作业抄,然后不知不觉地,帮他抄作业已经成为义务。虽然这个认知在很久之后被明白是个谬论,但那个时候不喜接近他人已经成为习惯。越发地喜欢一个人独处。喜欢把自己一层层地裹起来,别人进不来,自己也出不去,近乎痴迷地恋上这种安全感。他知道自己走偏了,但也不想改了。而且他知道,在这条偏了的路上,林初意比他走得更早更远。他以为他会一直这么下去,直到他遇上叶酩。这个傻兮兮的蠢蛋。像是从模子里印出来的品学兼优,一个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好学生,规整得仿佛能看穿今后一生坦途。他和叶酩根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这样轻易能看清的现实,叶酩却似无知无觉,只一心地粘着他,不求回报地对他好,却不知他终将成为那个带弯了叶酩一生的罪魁祸首。他试图远离过叶酩,却以失败告终。既然是你强求,那便怨不得我了。易临川恶狠狠地想到。那是他第一次有了罪恶感,却又隐隐地,生出无限欢喜。有一天,林初意忽然问他:“怎么最近这么高兴呢?遇上什么好事了吗?”易临川一怔,道:“没有。”没有什么令人惊喜的事,只不过与寻常一样,和叶酩一起吃早餐,一起背单词,一起做题写作业,一起放学走出校园在一个十字路口分离……林初意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但笑不语。后来,叶酩要出国了,那天饯行宴上,易临川一如既往地悄悄从人群中溜出来,靠在一棵树下,看着昏黄的天空一点点被深蓝侵染,直至天边露出一弯月牙和几点疏星,叶酩才寻到了他,还问他以后要不要一起回来。叶酩。叶酩。在别人眼里,叶酩大概是一个干净、斯文,有礼貌的好学生,家庭出身也很好,放在哪儿都招人喜欢;但在他眼里,叶酩只是一个老实得有些傻气的呆木头,虽然总是嫌叶酩时不时的关心有些啰嗦,但又忍不住觉得熨帖,像冬日里的一抹暖入心扉的阳光。易临川看着叶酩。叶酩还在说着什么,但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叶酩。”易临川低声唤道。“嗯?”叶酩有些疑惑地转身看他。下一瞬,修长的手覆在叶酩眼前,除了手掌微凉的温度,什么都感受不到了。然后同样微凉的触感轻轻落在他的唇上。一沾即离。手撤回,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落入叶酩眼前的依旧是之前的画面——深邃得近乎深渊的天空,烟尘迷离中坠入星星点点的灯火,还有身侧少年单薄的身影。易临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