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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自己。张笙闲闲伸了一只手:“方……”“是了,我一个怎么够。”方月爆发了,“您就是根发丝也要不同的人捧!”张笙皱眉,轻轻在方月手腕上拍了一巴掌:“说人话。”“还要我说什么?”方月拿了张笙手机,把记录找出来给他看,“说什么?学着这谁说屁股痒吗?!等您笙哥金枪光临啊!”“刚那女人,你知道她什么人吗!公交车了解一下?!”“张笙你就是个狗日东西!”“方月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张笙压不住了。“我乱说什么了?您下半身不是生龙活虎吗!东大第一铁柱!明年这个时候儿女都能成团向我讨红包了吧!包多少合适?!每人他妈二百五!”张笙很少和人吵,过程不过三分钟一般能赢,势均力敌就动手,和方月待久了差点忘记怎么捅刀子。他顺手把书桌上的盒子抄过来,没顾得上强迫症有没有奶油粘到盒子上,开了一边口就往方月脸上摁。“首先,我是这个性格,受不了你可以滚;其次,我们什么名分都没有,你没资格要求我怎么样,这些人在我的人际里都很重要,不是你能比的。”张笙嫌弃的把沾到的奶油擦干净,好像他等了一个多小时提了一盒臭气熏天的泥,恶心到不想看。方月哑口无言。他砸了能在这间宿舍里找出来的他送给张笙的东西,一件一件丢出窗外。研究生宿舍没有宿管,惊的几个窝着写论文的到处探脑袋。张笙非常平静,平静的像是睡着了。呼吸平稳,衣衫整齐,和狂乱的方月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场战役成了张笙人生中第二时长的历史高峰,以方月摔门结尾,张笙在椅子上保持了二十多个小时的姿势,极其专业,甚至没打包行李,一身轻松的提早的离开了东大。张笙谁也没通知,只请了几个非常喜欢他的老师吃了餐饭。要不是后来写了,陈韬甚至不会相信张笙这种人能有心疾,最开始张笙只是表现的脾气不好,容易焦躁,像个焦虑症;然后到对着朋友都烦躁不安,动不动就会被吓到。最后发展到今天,在柏林颁奖那天张笙在酒店里等他,虽然提早就知道了消息,一口气拿了别人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奖项后,陈韬觉得自己是飘回房间的。张笙穿了一件酒店提供的浴袍,安静的坐在电视机前看刚才外媒的第一手剪辑,手机和啤酒放在一起,整座套房都充斥着张笙喜欢的柑橘香,清苦,微刺。陈韬走的很近了,见张笙还是没有反应,悄悄看了一眼张笙手机,在播放的未删减版,只在北美上映。衣料摩擦,紧张像是苏打饮料里的气泡,很小,但很多,咕嘟咕嘟,压的少年少女睫毛微颤。她揣着最纯真的心慢慢靠近,不带任何杂念,虔诚的碰了碰心尖上的少年。剧情里,江彦趴在课桌上补眠,他那个成绩优越的同桌,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的把初吻交托给了他。陈韬自然而然的想推张笙一把:“笙儿……”张笙倒了。张笙反应很大,趴伏在地板上,满眼慌乱的看着陈韬的方向,犹如一张薄透而脆弱的纸,轻易就能撕的四分五裂。陈韬赶忙抓住张笙,却发现这人在发抖。张笙在害怕。“别……碰我。”张笙看不见听不见,奋力把手当做棍子甩出去,“离我远点!”从那以后,陈韬后知后觉,张笙已经很久不主动和人接触了。张笙像是被关进黑暗里的猛兽,没人看见他残废的爪牙,亦没人看见他流血的心口。陈韬看张笙这样的状态维持了十来分钟,急的眼泪都掉了,哪里还顾得上奖杯酒会,用力的抱着张笙喃喃,叫张笙不要出事,问张笙哪里疼,告诉张笙他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他会给张笙叫医生,张笙以前那个内科的哥们儿就不错,不对啊这事儿该挂什么科?速度回国以后,陈韬联系到了张笙一个学姐,张笙进了国内数一数二的精神医院,又转到了国外一家私人疗养,其间几次崩溃,制服过程是陈韬一辈子的阴影,断断续续有两年,张笙才重新拿回情绪的控制权,但还是经不起大刺激,学姐一套一套的专业术语陈韬不懂,张笙瘦的只有骨头的手带着不由分说的力度把陈韬塞到身后,像是个刚刚睡醒的小学生,温顺的领了药,和学姐道谢。冷战了七月,冷战了八月,张笙有点恍惚,他记不起没有方月的日子他都在潇洒什么。东大附属医院财力雄厚,不像学校一样老旧的可怜,装修可以说是豪华的。张笙协助了一台手术后给自己泡了一杯葡萄糖,喝不出什么甜味。张笙不大满意,想吃家里保姆甜到腻的拔丝芋头。张笙的第一反应是不能被陈韬知道。张笙稍微理了理衣服,就想往外走。方月摸了一根烟在指尖赚:“处理经验很丰富?”张笙顿了一下:“老毛病。”老什么毛病,四年前张笙还是个上房揭瓦的好汉,徒手能干翻五个小流氓。张笙想了想,再嘱咐了一遍:“……别告诉陈韬。”方月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好歹读了两年医,虽然后来荒废学业下水了,还不至于不知道张笙是哪里出了问题。再结合一下刚刚那位非常脸熟想不起来叫什么的医生学姐,方月再傻也知道事情没有张笙讲的那么轻松。方月猜了一下:“焦虑症?”张笙没有反驳,方月知道自己猜对了。怎么得的?多久了?我走的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没听说老张下台啊?怎么治?你……还好吗?一千六百多天的分离,一天一句,一天十个字,没能传达的话慢慢沉积出一场倾盆,把方月浇透了。我想你了。四个字在唇齿间徘徊不去,羞愧出了苦味。再度归来,方狗披着公司精心策划的皮囊,说着漂亮得体的话,优雅而八风不动,颇有点以前在微信中片叶不沾身的张笙的影子。他没有这样冲动过,仅仅想要牵一下张笙的手,告诉他,方月喜欢张笙,方月想张笙了。张笙垂了眼睫,声音很轻:“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工作。”方月惨然一笑。说不出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一声不吭出的国。对不起,我没有和班长有什么。对不起,都是骗你的。说不出口啊。次日陈导舒坦多了,带着小眼镜,捧着杯板蓝根坐在机位前,听摄影三给他八昨天的床戏。早起的鸟儿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