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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揉揉鼻子,朝坐在大班椅里的KEN笑笑。“卫明,重新泡一杯。”KEN拿起文件专心看,努力无视那杯咖啡。“哎?为什麽?”卫明不解,已经第二杯了啊!刚刚你说太甜重泡,这不就重泡了嘛!“这杯少放了糖啊!你还没喝,为什麽要重泡啊?!”“卫明,不是甜不甜的问题。”“那是什麽问题?”“去,重新泡,杯子换一个。”“为什麽要重新泡?多浪费哎。”卫明绕到KEN身边,一脸迷惑。你喝的咖啡可贵了,就算做老板也不是这样浪费的呀。“……”KEN不耐烦地抬起头。阳光洒在办公室里,KEN穿著白色衬衣,外面套著深色西装,在大班椅高高靠背衬托下,画一般框在平面上。卫明弯下身,在KEN的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见KEN没反应,又啄了一下。“卫明,你玩够了没有……唔……”一记深吻把KEN的词句堵住了。笃笃笃。门非常煞风景地响起。“请进。”KEN淡定的声音。秘书带著文件过来:“戚总,这是课程安排请过目…噢!”瞄了眼卫明,放下东西识趣地退出,啪嗒一声顺手把门带上了。“卫明,你把人都吓跑了。”舌尖上还残留了卫明的气息,KEN觉得有点渴,下意识地端咖啡,猛然想起唾沫星子的事,只好又讪讪地放下杯子。两个大男人的关系在培训公司早就不是什麽秘密。那些老师对这俩人的亲密接触早已见怪不怪了,倒是在学生面前,他们还是懂得收敛一些。卫明红著脸,拿起咖啡往外走,没一会又泡了杯,朝KEN示意:“新的。”赌气般咕嘟一声喝了口,满脸享受地舔舔嘴:“唔!不错!味道刚刚好!”挑衅地把杯子放到KEN面前。咖啡还剩下一半,雾气腾腾地散发香气。KEN冷冷望著卫明。卫明挑挑眉:“怎麽?老板,我喝过的,你介意了?”KEN端起咖啡把剩下的喝完:“真烫。”“嗯,哈嚏……”“冷到了?”“嗯。”“吃点感冒药吧。”“剀……”“怎麽?”“你觉不觉得……三班的温度特别低?”卫明轻声道。不久前才去那课室维修电脑,一进门明显就感觉到有阵莫名的冷风吹过。KEN不解:“你是说空调温度吗?调高点不就好了?”现在是夏天,大热天的,开个空调不是很正常嘛。“不,那感觉……好像特别阴。”卫明搜肠刮肚地寻找形容词,“不是一般的冷。”“哈,就像进了鬼屋?”“嗯!对!对!”卫明恍然大悟。“卫明,”KEN看看挂锺,决定不跟他瞎扯,“现在都下班了,你先回去做饭吧,我还有文件要处理。”“嗯。”卫明亲了KEN一口,“戚总,别太晚哦。”“嗯。”KEN把视线放在文件上,这份文件一直拿在手里,从卫明泡第二杯咖啡到现在,还是一行字都没看进去。卫明愣愣地站在一边,眼钩钩地盯著KEN,这个俯视的角度看过去,KEN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红红的薄薄的唇,在衬衣领口若隐若现的锁骨……都是那麽迷人。“卫明……”“嗯?”“还有事吗?”“没有。”“那你可以走了。”“喔。”还是没走。KEN感觉额头上的青筋直跳,终於忍不住了,把文件拍到桌面,挥手赶人:“去!去!看什麽看!快滚!”卫明笑著,出去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了。楼里还有三三俩俩的教师,课室都陆陆续续熄了灯。走廊转个弯,三班的门虚掩著,灯还没关,卫明推开门,恰好迎面遇上王钢钢。“卫老师。”王钢钢礼貌地笑笑。“噢……你好。”卫明也笑笑。望著王钢钢远去的身影,卫明摇摇头。这个学生叫什麽钢来著…哦…王钢钢…唔,好像气质有点变了呢,不再是沈默寡言的小子了啊。难道大病一场後,开窍了?赛尔来到人类世界没多久,开始生病了。毕竟是纯血魔族,也许是人类世界的空气,或者是磁场,或者是气候,总之千百个理由落到赛尔身上,凝聚成几个字:水土不服。苍去上班了,公寓里剩下斯利亚和达克瀚照顾他。大热天的赛尔卷著三层被子瘫在床上,头昏昏沈沈,脸上是一抹病态的红。达克瀚靠著床沿给他换冰袋。“粥煮好了。”斯利亚端来,放到床头柜上,“退烧了吗?”“没有。”达克瀚摇摇头,轻轻推推赛尔,“喂,起来吃点东西吧。”“呜呜……”赛尔微弱地呜咽,想动动,却没有力气。达克瀚把他扶靠在床头,细心地把被子捞上去盖著他的胸,并在他後腰上垫了个枕头。赛尔虚弱地睁开眼,发丝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达克瀚摸摸他的脸,揩下满手冷汗。“好暖……”赛尔迷迷糊糊地伸出手覆盖在达克瀚手上,让那手维持贴著的姿势。达克瀚亲了一下赛尔。斯利亚垂著眼,偷偷离开房间。这几天,达克瀚一直留在房间守著赛尔,赛尔冷得发抖的时候就钻进被窝用体温暖著他,喂粥的时候会细心地吹凉,确认不会烫到他的时候才把勺子递过去。自从来到人类世界,苍一直对斯利亚保持一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一天中,大部分时间苍去上班,早出晚归,回来吃个饭,洗洗澡,偶尔聊几句或者看看电视就去睡了,第二天重复第一天,仿佛机械般没玩没了地运作。斯利亚拿不准,他们的关系是不是还能恢复成过去的状态。而赛尔和达克瀚之间的感情强烈得让斯利亚既妒忌又羡慕,他想,要是自己生病的话,苍会不会也像达克瀚照顾赛尔那样照顾自己?可他是天使,没有体验过生病的滋味。苍下班回来,进了赛尔的卧室。“他睡著了。”达克瀚坐在床沿轻声道。苍伸手摸摸赛尔憔悴的脸,那皮肤火辣辣地烫:“这被子盖得太多了吧?”三层被子,还是冬天的那种羽绒被,不闷晕才怪。“他说冷,还嫌不够呢。”斯利亚倚在门边轻声道。苍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