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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我觉得他弹得很好听啊,到底哪里不好?”雷伊回道:“我也不清楚,我对音乐方面没什么天分,听不出好坏,但是听他们说,Jin的水准好像……很一般。”杰瑞米听不下去雷伊挑词捡句的安慰吴潇,低声哼了一下,说道:“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直接告诉他,他们说Jin连曲谱都没练熟,全靠着母亲拉关系才有资格上演出名单的。”吴潇震惊的看着杰瑞米,怀疑他话语里的真实性,毕竟当初靳弈辰拒绝了他很多次,还让他吃了很多苦头,他很有可能记恨着靳弈辰才趁机贬低他的。可是雷伊却没有反驳他的话,反而安慰的笑笑拍他的肩,“别生气,Jin可能是状态不太好,要知道,他留学的时候成绩可是很优秀的。”吴潇脸色难看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前排那个说靳弈辰不好的人,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冷冷道:“你刚刚说谁拉关系?”那个人平白无故受了吴潇的怒气,慌乱失措的挣扎着,嘴里也不知道嘟囔着骂着什么。雷伊急忙拉住吴潇,一边给受害者道着歉,一边拽着他走出剧场。“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爽,但是你不能这么冲动,会给Jin带来麻烦的。”吴潇还是气不顺,甩开雷伊的胳膊,靠在扶栏上,默默不语。他自己被别人说什么无所谓,可是受不了靳弈辰被别人说难听的。更何况,在他看来,靳弈辰已经弹得很好听了,明明是那些人要求太高!雷伊见他还是闷闷不乐的,抬手看看时间,说道:“我meimei要从学校放学了,我得去接她,我先送你回Jin的公寓吧,或者一起去见见我meimei?”吴潇摇摇头,看着天边染红的云霞道:“那小子估计快出来了,我在这等他一起回去。”雷伊也不勉强他,点点头道:“有事的话再联系我。”说完,揽着杰瑞米的肩膀走了。吴潇双手插在裤袋里,抬头看着天空,天蓝的很清澈,零星飘着的云彩被夕阳染得非常绚丽。他一直这样看着天空,连动作都不曾换过,仿佛一尊雕塑。不知等了多久,耳边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潇哥?你……怎么在这?”吴潇慢慢低下头,看向靳弈辰,半晌才若无其事的伸了个懒腰,揉揉酸痛的脖子,说道:“来接你咯,反正没什么事干。”靳弈辰的脸被夕阳照的有些红,眼睛亮亮的,定定的看了吴潇半天,嘴角才勾出喜悦的弧度,几步跑下台阶,紧紧的抱住他,用力在他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潇哥,你真的来了,我好想你。”(8鲜币)第一百二十二章压力的根源4月中旬的曼彻斯特气温还有些低,到了晚上时毫无预兆的下起了雨,使温度变得更低。吴潇看着中午天气晴朗,穿的有些少,很吃不消潮湿阴冷的天气,原定着吃过晚饭便去艾伯利广场转一下,也取消了行程。……其实冷倒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没有什么心情和靳弈辰去看夜景。车里开着空调很暖和,吴潇靠在软软的座椅中,看着靳弈辰握着方向盘的手发呆。这双手修长优美,被黑色的方向盘衬得异常白皙,他很清楚这双手是多么灵巧,能够弹奏出优美的曲子,可以在他身上轻抚,带给他难以言喻的快感。没看到靳弈辰的时候,他还在奇怪,这么灵活的手怎么会弹不好一首曲子,现在看着这双手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他终于明白原因是什么了。吴潇不知道靳弈辰究竟是怎样虐待自己双手的,整个手背凡是骨节处,都红肿发紫,有的地方甚至还裂开了小口子。而他竟然连包扎都不包扎,任由伤口暴露着。这样的伤口,吴潇看着都觉得疼,尤其吴潇发现在他握住方向盘,手指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时,更是觉得自己的手都隐隐作痛。连握方向盘都困难,他是怎么弹下那一首曲子的?心里有种酸涩的感觉涌动,既心疼恋人的伤口,又因为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愤怒。他细细回想着见不到面的这两个月,每天通话时靳弈辰反常的地方,猜测因为什么才让他情绪失控到又开始这种伤人伤己的运动,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寻常。而且细细想来,他和靳弈辰同居了几个月,对方一次都没有失常过,总被青年温柔的对待着,他几乎快忘了他还有非常暴躁的另一面。吴潇用力的回忆着靳弈辰每次失常前后,似乎每次长时间离家演出时,回来后手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小伤口。──这算什么?只要没有他看着,就放任自己胡来吗?这样的结论让他有点愤怒,恨不得狠狠揍一拳不懂得珍惜自己的靳弈辰一拳,可是他知道这件事用拳头是解决不了的,只能将慢慢染上怒火的视线移向窗外。靳弈辰似乎看出他的心情并不是太好,尝试性的找了几个轻松的话题没得到回应后,也不再试图放松气氛,默默的开着车。他把车开进车库里,却并没有下车,打开车里暗黄的小灯,侧头看向吴潇,低声道:“潇哥,你下午是不是进去了?”吴潇将双手枕在自己脑后,看着车顶,淡淡的点了下头。靳弈辰沉默了一下,低声叹了口气,问道:“对我失望了?”吴潇道:“你说哪方面?”“比如说,自己的恋人没有想象中好?看着像个艺术家,其实只是个靠关系上位,连首曲子都弹不熟练的草包。”吴潇放下手,有些生气的瞪着他,终于忍不住火气,大声道:“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他一把抬起靳弈辰的手,指着上面的伤痕,咬牙道:“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再发疯吗?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还是说让我难受你才开心?”靳弈辰看着吴潇充满怒气的眼睛,淡淡的把手收回来,看着上面的伤痕不说话。吴潇被他这样的态度气的更来火,忍了半天,才重重捶了车门一拳,地吼道:“把我叫到这里,就让让我难受的?你把我当什么!?”说罢,他碰的打开车门,向外走去。他心里怒火燃的旺盛,连寒意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要是再跟靳弈辰呆在一起,看着他对自己的伤浑不在意的样子,就要忍不住出手教训人了。当初是个那么娇嫩的瓷娃娃,现在却变成这幅样子,到底问题的根源在哪里?他记得雷伊曾经说过,靳弈辰面对着很多压力──父母的期望与强势的掌控,异国里对黄种人的种族歧视,更多的是对他偏执的思念。无数的压力都加诸在他身上,他一直忍耐着,忍到无法再忍下去时,就迷恋上了用暴力纾解压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