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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你会背叛我么?”他虽是看不见了,却声色坚决,有些让人无法回避的重量。“王爷想听真话么?”辰昱眯起眼睛,却是精准的一把握住平九的手腕,道,“若你能骗过我,假话也无妨。平九笑了一下,“我不会。”辰昱表情有难得的停顿,平九执起他的手吻了一下指尖,道,“你我即是旧识,我自然不会。”辰昱双眼落在虚空的地方。他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眉峰都是微微皱起来的。突然转过身,手指摸索着触到平九脸上,顺着平九的眼睑滑向唇角。两人靠得近了,气氛陡然间变的十分暧昧,然而平九并未反抗。若说平九到这份上还丝毫不知道瑞王什么意思,那他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然而瑞王手落在平九的脖子上时,头却轻轻地靠上了平九的肩膀。辰昱道,“你若有二心,别怪我不饶你。”那声音虽平淡,好似不经意间一句话,可是平九明白瑞王的为人,他说到做到。然而平九只是听着,然后应了声。“好。”又有何妨呢……我的时日不多了。侧过头去略略松手,望着错综复杂的掌纹间,一道贯穿了大半个手掌的极淡的银线,平九面带怅然。瑞王一生辉煌耀目,今后记得也罢,不记得也罢。却于我这个垂死之人而言,无论怎样,境地也不会更差了。————————————————分割线———————————————砂锅“噗噗”的冒着热气,一股子米香弥漫在屋子里。平九坐在木屋门口的石沿上,耐心的给瓦罐扇着风。听闻内屋有浅浅的咳嗽声,平九扔下手里的物什,向内屋走去。辰昱已是醒了,半坐起身咳嗽个不停,平九上前扶住,顺势伸手诊了诊脉,“这毒拖得越久,越是令人难安。我已与清净山庄的人讲好,江氏父子为人正派,也并不知晓你的身份,过几日,我们便搬过去修养吧。”辰昱扶住平九的手,疲惫颔首。平九将煮好的粥端上来,分了一个小瓷碗,递给辰昱。“昨夜睡得可好?”辰昱摸索着接过白粥,扫了一眼虚空的声源方向,“怎么,难道你觉得本王会习惯跟别人挤一张床么?”平九做出一副思索的表情,道,“在下倒觉得再暖和些比较好。”辰昱喝粥被话呛了一下,一滴粥水洒在棉被上。平九接过辰昱手里的碗,面色平静的舀了半勺粥吹了吹热气,凑过去,“可是不顺手?来,我喂你。”辰昱静默了两秒,缓缓启唇。满满一口香甜的粥。平九一边喂粥一边念了声,“王爷……咳嗯,辰昱。”辰昱收回瞥出去的目光,嘴里吃着粥,淡淡道,“何事?”“我们,当年,那个……究竟是如何……”平九思索着开口,却不知如何问是好。瑞王停了动作,侧头像平九那边转了转,“你想问什么,直说。”平九放下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镇定道,“我们究竟是如何相识的?又……”又进行到哪一步了?这种话实在难以启齿,平九凝重的顿了一下。辰昱意味不明的打量了平九一眼,开口道,“我年少时中了歹人的算计,又误服了药,为躲追兵逃到你的屋里,算来还是你救了我。”平九一听,心中顿时舒了一口长气,心想是这样,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了,却听辰昱又缓缓道,“却不料你当时喝的大醉,对我极为放肆不说,还将我当做了别人,你说,沈浩轩,你别忍着,我想听你的声音。”平九一听,嘴里一口水险些喷出去,一张脸更是红白交加,尤为尴尬,余光看见辰昱一张脸阴阴沉沉的,顿时深感自己是自掘坟墓,百口莫辩,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咳……嗯,原是这样,倒真是有缘,嗯,这白粥有些凉了,倒是需要再热热去。”说着站起来就溜了。第10章第10章时至今日,江易阳仍清楚记得他与那人的第一次相遇。八年前乍冷还春,纵横着死尸与血气弥漫绞杀场。他像影子一样出现,孤傲恣意,又无所不能。他叫陆秋鸿。现任清净庄主江乾,是一位与其子江易阳性子全然不同的人,平日不苟言笑,对下属亦极其严苛,江湖中也很有威信,这日却与其子一大早便等候在大门口,一直等过了午后,一辆马车才徐徐驶来。平九赶着马车,还没走近,江乾已是遥遥的对着平九作了一揖。江易阳也随着父亲作揖,视线却在那人身上分毫移不开,前几日相遇,江易阳暗暗发觉,陆秋鸿虽还是初见时那个模样,却比起从前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八年前的陆秋鸿正时年少轻狂,最是自由不羁,眉眼间满是意气风发的傲气,绝没有瘦的这样清寡。更没有如今这般……这般……江易阳呆愣的看着平九径直下马车,扶起江乾的手臂,叹息,“江庄主做什么这样客气。”他面色平静苍白,带着一丝和缓的笑意。看在江易阳眼里却心里一紧,略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一个人变了这么多。他从前明明不是这样一个易亲近的人。江乾将平九与辰昱请到清净山庄一个颇为安宁的苑落,客客气气的道了别,还特意嘱咐了下人不要随意打搅。一早,平九站在门口,正向仆从交代着药方和分量,门派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人还未到,声先至了。“陆大侠,陆大侠,你看我找到了什么?”江易阳持了一把带鞘的剑跑来,一进门便拍在桌子上,喜气洋洋的向平九一挑眉,“这剑,你瞧瞧,如何?”平九理好手中的药材条例,又慢条斯理的搁下纸张,这才将桌上的剑抽出剑鞘,手指沿着刀刃顺下去,丈量一番道,“是把好剑。”江易阳十分欢喜,神色里忍不住的跃跃欲试,“这剑虽比不得九霜剑,却也是江湖兵甲榜排的上名的剑了。若非我今年行冠礼,父亲绝无可能将这剑给我,这下好了,我以后再出入江湖,再遇见那些魔教贼子,就更有一博之力了!”平九不置可否,执剑反手轻轻一挑,剑锋直指门外,门外一片落叶顿时停滞般凝在空气中,又转瞬间,无声的分裂为均匀的两半,缓缓飘落。平九收剑一抛,不偏不倚落入江易阳手中的剑鞘中,继续道,“只是锋芒太露,你用还需小心了。”江易阳望着门外切口极平整两半落叶,再回头看向平九时,双眼都沾了光,“我若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