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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自己只能干着急。随后见封萧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转身,哭着伸到陈祉存的面前说道:“我把我的心给你,你要不要?”从小就晕血的陈祉存看着那颗心满是鲜血的在封萧手中扑通扑通的跳动,他一下子就被吓醒了。醒来时,衣衫早已被汗水濡湿了,粘糊糊地粘在了自己的身上。陈祉存把手背搭在额头上,大喘着粗气,觉得今天的被子怎么格外得重,掀开眼皮一看,终于找到了噩梦的来源,这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窝里钻到了自己的房间来,还爬上床趴在自己胸口蜷起尾巴睡觉呢!陈祉存推了推这满身肥膘的猫,吐槽道:“团子姑娘,你知道自己有多重嘛?还敢趴人身上睡觉,爸爸我都要被你压死了啊。”团子嗖地一下用两只前爪支起了身子,睁开了铜铃般大的蓝眼睛和陈祉存对视着,用毛掸一般的尾巴一下下地拍打着床面,猛然间,陈祉存觉得这个画面诡异得很。正当他想要把团子踹下床的时候,它突然把脸伸到了陈祉存的眼前,距离近到他都可以感觉得到团子的长长的胡子一下下地刮擦着自己的鼻子。“说吧,你是不是又梦见封萧了?”平时只会“喵喵喵”的团子居然字正腔圆地说话了。陈祉存显然是被惊到了,被吓得大气不敢出,摸索着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可能是灯泡老化的缘故,昏黄的台灯或明或灭,陈祉存只觉得背脊发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团子倒退了两步,两条后腿盘曲坐了下来,两条前腿直直地撑在前边儿,一副嫌弃对方大惊小怪的表情说道:“怂,没见过猫能通灵啊?”陈祉存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先是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发觉这不是在做梦,后又揉了一把团子肥圆的肚子,柔软温暖的触感从指间传来,陈祉存这才敢相信眼前的这些不是做梦,也才敢承认团子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一直绷紧的神经很快放松了下来,这才有心情逗弄起来:“团子姑娘你这时候通灵是作什么妖呀~”团子一本正经地说:“封萧死前跟我说要我好好看着你,照顾你。”陈祉存“噗嗤”一声笑了:“团胖胖,你的粮还得我来倒,屎还得我来铲,你拿什么来照顾我?我照顾你还差不多呢,好了好了,别逗乐了,我想我肯定是睡迷糊了才会梦见猫会说话呢,等我好好补一觉就成。”说罢便拉起被子想要躺下接着睡。团子哪里会如他的意,趁着陈祉存大被蒙过头之前在他的手背上挠上一记。“疼!”陈祉存惊叫道,“你干嘛呢!你封萧爸爸就是让你这么照顾我的?要是挠破了皮容易得狂犬病啊!”团子一脸淡定地看着他说道:“封萧爸爸带我去打过针。”陈祉存对着台灯下仔细看了看手背,还好只是有些泛红没有出血,便放心地转头看向团子接着说:“我这真不是做梦?你说的都是真的?”团子点了点头:“千真万确。”陈祉存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枕头上,叹声道:“这真是活见鬼了。”“碰到你这号儿蠢的铲屎官我也是倒了九条尾巴的霉了。”团子回道。“不会说话的时候白养了一身膘,动作迟缓,现在会说话了怎么接茬这么利索呢?这都跟谁学的,你封萧爸爸可不这样。”话音刚落,陈祉存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凑上前去神秘地问道,“你说你现在能够通灵了,是不是会使什么法?比如为了报恩让封萧复活之类的?”团子用一种“愚蠢的人类”的眼神看着陈祉存:“人死不能复生,这道理你都不懂?更何况瞧你平时都不给我好好喂粮,报什么恩?不找你秋后算账就算不错的了。”陈祉存郁郁地垂下了头:“我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睡觉睡觉!明天还得上班赚钱给你买小鱼干呢!”团子看着他这个样子心有不忍,急忙拦住:“你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虽然我不能让封萧起死回生,但是我有办法让你和他接着在一起啊。”“什么办法?”陈祉存一下子就竖起了耳朵。“用你接下来的寿命换取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怎么换?”“公平合理,一换一,你还剩下多少寿命就能换得多少时间。”陈祉存一下子就愣住了。团子理解地说道:“不过作为一名旁观者来说,我看你对封萧的感情也不过是亲人友人,也不必为他做到这般田地,白白折了自己的寿命...”“不!我想试试!”陈祉存打断了它。“你不用愧怍心理泛滥,封萧爱你是他的事情,如今他已经死了,这一页就该揭过去,你还是应该努力生活往前看,封萧让我看着你也是怕你会做傻事啊。”陈祉存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是说道:“我这一年一直在回忆过去,可恨自己没有早些回应封萧的感情,总以为他对我的好都是理所当然的,如今有了能够让我重新弥补的机会,我只想要把他从前对我的好对我的爱一点一滴全部还给他。”“可是你用寿命换来的那个他,是不同世界、不同次元的他,是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的。”陈祉存苦笑道:“外貌,才华,人品组成了一个人,我不在乎他长什么样,也不在乎他是否有耀眼才华,忠于人品不才是最关键的嘛?只要是封萧,他的内在就永远不会变,我曾和他在一起打打闹闹三十年,不为其他,只为了他好,他对别人好,对我更好。就算在不同的世界次元里,也会有人待他如初,疼他入骨,从此深情不会再被辜负。”团子被他说得一下子被噎住了。陈祉存见他动摇,趁热打铁道:“你就答应我吧,只要让我陪伴到看他能够终获所爱的时候我就收手,好不好?”团子看他的眼神格外坚定,一下子也没有了主意,用一条后腿不断抓挠着自己:“啊啊啊,烦死啦麻烦死啦,早知道就不和你说这事儿了!”陈祉存轻笑着:“不怪你,是我固执,你不知道这一年我太想封萧了。”团子用柔软的rou垫拍了拍陈祉存的手:“我理解,不过我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折了寿命,算我给你个免费的试用机会,让你好好回忆一下,你对封萧到底是存着什么念,别以后发现自己是一时冲动,那就后悔都来不及了。”“好。”陈祉存点头答应了。人总会遇到这样的事儿,非人力所能抗衡,人生的轨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改变了方向。就像是在无声之处的一记惊雷,总能把自己劈的四分五裂。陈祉存总觉得封萧死后,人生的转变就好像做梦一样,让人猝不及防,强迫你一遍一遍做着噩梦,还要一个接一个的来,醒来之后,却依旧阴魂不散,任凭自己只